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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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地吻了前額。
蘇念衾進臥室,拿東西,放水,洗澡……有條不紊。留下桑無焉一個人,站在玄關呆呆地半晌沒回過神來。
一切好象和往常以前,只是他的臉還有些陰沉,親吻的動作有點僵硬,他的唇在外面已經凍得冰涼。
桑無焉為了驗證究竟是那個地方出的問題,居然在第二個星期故技重施。
她預計到他要回家的時間,故意將門虛掩著沒鎖。
蘇念衾依然按門鈴。
第三次,她乾脆將門大開,然後去幹別的事情,蘇念衾回家仍然按門鈴。
她終於明白過來,與其蘇念衾是說要她來開門,不如說是他強制性地讓她來迎接他回家!!
憑什麼!?桑無焉在電話裡對程茵抱怨:“他認為他是日本男人?還要我每天在玄關點頭哈腰地說:‘歡迎您回來,您辛苦了’?”雖然他在家裡很有經濟地位,但是也不能這樣蠻橫吧,她也可以養活自己的。
程茵在另一頭大笑。
“你不要笑了好不好,我已經很苦惱了。”
“他自己怎麼說?”
“他隻字不提。”
“平時呢?”
“除了這個以外,其他生活一切正常。”
有時候,桑無焉會開門後故意將他遺忘在門外,無論是站二十分鐘還是一個小時,蘇念衾都絕不妥協。必須要重新來過:她牽他的手,他吻她的額頭。
“你就把他擱那兒,看他站一晚上還橫得起來?”程茵沒心沒肺地說。
“我不理他,他大概真會站到天亮。”依照蘇念衾的脾氣,絕對有可能。
“這叫活該。”
“我……”桑無焉苦著臉,但是她心疼。
第二個星期,桑無焉中午和社群中心的同事一起吃午飯。一個同事突然聊到大家最近接手的一些案例。
她是學兒童發展認知心理學,所以大多接觸的是兒童病人。但是那個叫趙萌的要好同事卻盡遇到婚姻方面的案例,說起來也是千奇百怪有些意思。
吃完飯後,趙萌依然是“婚姻啊——“這句感慨結束談話。
那天,這句聽過多少次的結束語在桑無焉心裡突然有了一些共鳴,下午她溜趙萌的工作室,將蘇念衾婚後的異常行為說了一遍。
“結婚以前,我們就住在一起,但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桑無焉補充說。
趙萌笑了笑,“這是一種男人的儀式。結婚以前你們只是戀人,但是婚後他要用一種方式來表達你是他的妻子了,成他生命中真正的一個部分。”
“為什麼偏偏要選這種方式?”
“他不想你忽略他。”
“難道我親密地迎接他回家就能表示沒有忽略?”
“男人喜歡以一種確切的方式來表達自己,比如他要你戴上戒指來證明你的身份,也希望用什麼來表達他在你心中排在第一。這是他們的儀式。”
“那麼我可以把這些理解為因為他太愛我了麼?”
“當然。”趙萌環抱著雙臂肯定地點頭。
“除非和他離婚,我就要永遠這麼將就他?”
“從某種方面來說,他是孩子氣的。等他心靈真正成熟以後,對婚姻有了安全感就會自然而然地消失。”
孩子氣?桑無焉在回家的路上回味這三個字,同樣是研究社會心理學,李露露總認為蘇念衾的霸道是男人味的體現,而趙萌卻說是孩子氣。
男人?孩子?
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孩子,但是教育一個真正的孩子的方法卻真的很特別。
小杰被餘微瀾在法律上正式收養以後,也改了名字——蘇君傑。大夥依然小杰小杰地叫他,除了蘇念衾。他總是連名帶姓地喊:“蘇君傑。”從法律上來講,他是小杰的大哥。
從兩歲開始,經過三年的治療小杰幾乎已經和正常兒童無異。但是依然愛動,個性內向,走路的平衡性不佳。
小杰格外粘桑無焉,用餘小璐的話說就是:“咱們蘇家的兩兄弟都著了桑無焉的魔。”他常常前來做客。
桑無焉和餘小璐去超市採辦,留下蘇念衾一個人看孩子。
蘇念衾照舊坐在沙發上聽新聞,不會管他。
小杰多動,當然不會乖乖坐在對面板凳上,於是搬上小板凳開始去爬上二樓的樓梯。爬了兩階就踩滑了跌在地上。
蘇念衾聞聲走來,側著頭,“蘇君傑?”
小孩子哼哼了兩聲是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