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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有一小門,一個小廝正幫襯著一個送菜的老伯正將菜擔子往裡頭去。
也許畢竟不是正緊的自家主子的緣故,一切都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程姣姣的腳步頓了頓,終是沒有朝裡頭去。誰教她已是一個死人,無論如何,都是萬不能夠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怎樣的擔心,都只有等到晚上再探。
腳步一轉,程姣姣便要離去,眼角的餘光卻瞥見魏荊從大門裡走了出來,朝另一邊的街市而去,一身的青灰色衣衫顯得腰間纏著的那根白色帶子分外刺眼。
轟!
程姣姣腦中一陣轟鳴,天旋地轉,她死死盯著他腰間的纏著的白色帶子,單薄的身軀輕輕顫抖著,彷彿下一刻便會支離破碎地散落在地。
那是孝帶,他竟然帶著孝帶!魏荊他無親無故會為誰戴孝?又只有誰,能讓他戴孝?
程姣姣捂住胸口,將身子隱蔽在門口的石獅子身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可以相信他重傷在身命在旦夕,卻怎會……卻怎麼可能死?
他的武功那樣高強,慕容霽都未必能傷他,怎會這樣死了?怎麼可能死在月落樓的手上!
怎麼可能……
當日楊天凌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
'如果一心求死的話,倒是個好方法是不嗎?'
他死了,他死了!
他怎麼可以死,怎麼可以死在她前面,她才是要去死的那一個啊!
程姣姣腦中一片空白,抬眼正好看見那個小廝要將小門關上,忙衝了過去,抓著他的衣領問道:“極星閣的夏釋冰在哪兒?他在哪兒!”她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眼淚在她的眼眶中打著圈兒,卻被她逼著始終沒有掉下來。
“在‘絳雪院’。”那小廝顯然被他的樣子弄得有些愣住了,語畢,還怔愣地抬起手臂給程姣姣指了個方向,“那兒。”
程姣姣丟開手,騰身朝他指的方向躍去。
寒風如飛刀似的撞在臉上,眼睛被颳得生疼。那些庸醫哪裡比得上她,一定是那些大夫診錯了,他肯定沒有死,他肯定沒有死……她一定會將他醫好,一定可以的!
冰,等著她,一定要等著她!她來了,她來了……
一路從飛快地從屋簷瓦片上越過,終於,她落在了絳雪院的屋頂上。
冰,她來了。她輕輕勾起唇角,卻不想突然眼前突然一黑,腳底一滑從屋頂上落了下去。
冷玉丸給的精力,終是要到了底線。
一雙剛健有力的手臂勾住了她的雙肩與芊腰,然後一個熟悉的、透著溫熱氣息的懷抱將她緊緊包圍。
是他,是他!
她緊緊閉著眼,心底衍生出來的,不知是喜,還是酸澀。
雙腳落地。
腦中的暈眩散去,她慢慢睜開眼睛,卻跌落進一雙星夜般的眸子裡,那雙烙印在她靈魂裡的眼睛,正對著她,那樣專注又深刻,微微波動著,壓抑著失而復得的狂喜。
“怎生穿得這樣單薄。”他輕聲道。
程姣姣暗暗深吸一口氣壓下鼻尖的酸澀,飛快推開他轉過身,壓低聲音淡漠道:“夏莊主可是認錯人了?”
他張開雙臂從背後緊緊抱住她,在她的耳邊玩笑道:“若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認得,那就白長了這對招子了。”
程姣姣閉上眼睛,心疼的感覺一陣疼似一陣,揪得她連呼吸都變得那樣困難,語氣上卻仍是盡力地淡薄著,她道:“放我走吧。”
他的收緊自己的手臂,緊貼著她的身體也漸漸冷了下來,他沉默了一下,沒有漠然,只是甚是平靜道:“程姣姣,是否是我從前太由著你,任你為所欲為,想來就來,想走就不告而別,所以你忘了我也是個有脾氣的了?花了我這麼多年的感情,豈是一張絕情散的藥方子就能了的?我告訴你,你欠我的何止那幾個春夏秋冬,你這輩子剩下的,還有下輩子的那些,下下輩子的那些,永生永世的,都是我的,還不盡了。”
她立原地,沒有言語,淚水卻染溼了面紗,“你讓我走吧……我求你……”
生生世世,來生來世,永生永世,她可以許他無數個四季輪迴,卻不能在今生第二次死在他的眼前,那種愛人在手邊逝去的悲痛,她不能再給他第二次!
他沒有理會,繼續道:“我這輩子做的孽也不少了,除了你這個磋磨人心的女人,老天哪裡還會給我什麼最好的女人,左不過在送一個來折磨我罷了。你在我的命裡折騰了這樣久,好容易修成正果,我怎能放你離開?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