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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姣姣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閉了閉眼,輕嘆了口氣,突然出手如電點了展離的穴道。
“對不起了,”她看著滿臉震驚的展離道:“這次天龍教的追殺看來是逃不掉了,所以我不能讓你跟著我一起去死。”程姣姣一邊說,一邊將展離拖進周圍的樹叢藏好,“等穴道解了,你去幫我通知我的師父師兄吧,說不定還趕得及來救我……”
程姣姣苦笑幾聲,“或者替我收個屍也好。”
“再見了。”不去看展離圓瞪的雙目,程姣姣擺了擺手,將樹枝掩好,望了望已逼近的天龍教人,換了個方向騰身而去。
連日來幾乎不眠不休的逃亡,縱使程姣姣的輕功再厲害,也已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所以才點了展離,她可不希望牽連無辜的人。
幾枚飛鏢迎面呼嘯而來,程姣姣一個鷂子翻身堪堪避過,看著身後快速圍上來的和前面堵上來的兩撥人,心中一沉。
看來今兒便是她的死期了,等會兒動手的時候她出什麼招跟銀環同歸於盡好呢?
眼前的天龍教人個個手執利刃目露兇光,彷彿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卻一直沒有其他動作,稍稍過了一會,幾個天龍教弟子往旁邊一讓,分出一條縫。
月光灑下,寒氣湛然,天地間一片陰慘慘的,偶爾的夜風吹動樹梢左右搖擺,彷彿鬼魅一般。
當看見銀環鳧鳧婷婷地從月光下走出來的時候,程姣姣有種腸子悔青了的感覺,為什麼她鋼針上淬的都是麻藥而不是見血封侯的劇毒,為什麼當初會把“飛花逐月”從必殺絕技改造成逃跑絕技?
看著銀環眼中的銳光,程姣姣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手腕一動,長劍橫於胸前,程姣姣道:“不是要報仇嗎?來吧。”
銀環一扭身子,嬌聲道:“程姑娘誤會了,奴家這次可不是來幹那打打殺殺的事兒的,是鄙教的教主,想請姑娘到天龍島一敘。”
教主?一敘?程姣姣的心中大翻白眼,那什麼狗屁教主還真是夠記仇的,他上次那一掌打得她到現在胸口還有些隱隱作痛,這次抓她回去是看她沒死,所以想折磨折磨,問出她的“飛花逐月”師承何處然後再殺了吧!
“教主特別吩咐要好生招待姑娘,如今姑娘可是教裡的貴客了,舞刀弄槍的難免傷了和氣,還是請姑娘把劍收了交給奴家吧。”銀環一個媚眼拋了過來,將手一攤。
程姣姣忍住一身雞皮疙瘩,道:“那要是我不去呢?”
銀環嬌笑一聲,“這個由不得姑娘你了,奴家有的是法子‘請’姑娘跟我們走。”
程姣姣看了看將自己圍得密密實實的天龍教眾,無語凝噎……
硬拼絕對沒戲,反而惹一身傷,服從的話看來在到達天龍教之前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中間可能還有機會跑路。
兩害相權取其輕,程姣姣聳了聳肩,將劍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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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榮寧街上的醉花樓乃是整座城裡最大的一所花樓,平日裡歌舞昇平車馬盈門,甚至連白日裡也未必清閒,可謂是生意興隆得到了一個同行望塵莫及的境界,但最近這幾日,醉花樓卻整日整日的大門緊閉,漆得鮮豔鋥亮的紅漆大門上掛著一塊大大的牌子,上書著“歇業”二字,而且門口還成日守著兩個懷抱刀劍的虯髯大漢,凶神惡煞得猶如兩個門神,光看著便讓人敬而遠之,城中百姓紛紛猜測,這醉花樓定是惹了什麼大人物了,所以被人封了樓。
“本少爺再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馬上把清歌那個臭娘們兒給我交出來,不然今天本少爺就把你們玄武堂這些個不長眼的東西給統統滅了!”
與前院如今的門可羅雀不同,醉花樓後面卻是人滿為患。蘇盛帶領的白虎堂人與玄武堂下分舵的趙副堂主的人統統聚集在了那專門為堂中大人物消遣議事準備的飛花軒的樓下,一個在內一個在外,只隔著那門檻與三級臺階對峙著。
原本形勢到還沒有到這樣劍拔弩張的地步,只是今兒早晨蘇盛派人從白虎堂喊的援手統統到了,腰桿子一粗,蘇盛便立馬帶著人一路把醉花樓裡的所有人給逼進了飛花軒裡,而分舵中原本隱在飛花軒地下地宮裡的人,見勢不好,也統統從地宮裡上了來。
於是,便造就瞭如今這麼一副“兩軍對壘”的場面來。
不過萬幸的是,分舵的人因著“不準同室操戈”的規矩,白虎堂蘇家的人因著如今不得勢的境況不想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