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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淡,若非狹長的雙眸挑起,一顰一笑總是隱隱透著揮之不去的邪肆,倒是有點像夏清濯的感覺。
看著他眸中流淌的希冀,仿若兩簇微弱的火苗,漸漸地,火苗在她的眼中變得旺盛,一如大婚之日案上點燃著的那一雙喜燭上的火苗,那樣旺盛,卻孤寂地燃燒殆盡。
程姣姣轉頭,不再看向那妝奩,冷冷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好。”
鏡中,他捲翹的睫毛黯然低垂,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轉身離去。
聽著門在身後合攏,一種叫做物是人非的感傷裹挾著絲絲莫名的悲慼,再加上那種清晰的酸楚,三種情緒混合交纏,快速在心底蔓延開來,將她的整顆心牢牢地被揪起。
生疼。
程姣姣轉頭,看著妝奩中狼狽的自己,走到妝臺邊將妝奩合攏。
床上的被褥依舊是他喜歡的紅色,程姣姣坐在床沿邊,斜斜躺下,趴在枕頭上。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從見到他起,明明很清楚自己是不愛他的,但是心卻總是跟著他走,因他而悲,因他而喜,每次見他,心中都湧現出無限的酸楚,卻又有些歡欣,這種感覺似喜似悲,或者說是又喜又悲,甚至在夢中也總是見到他,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幾乎日日都能夢見他,時而柔情,時而決絕,時而悲慼……
有時,程姣姣真的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深愛著他,可這種念頭也只是一轉而已,頃刻間便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淡而冰冷的感覺,霎那間在心頭凝上了一層冰霜。
也許,她不該再見他。
暮色四合,屋中的光線漸漸暗淡下來,橘紅色的夕陽透過窗紙,映在程姣姣的身上。
程姣姣是被叩門聲叫醒的,一睜眼才發現自己竟然就這麼趴著睡了大半天。
“什麼事?”程姣姣一邊撐著床沿起身一邊問,只覺得脖子痠疼,想來是扭到了。
“莊主請夫人倒後堂去用晚膳。”丫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程姣姣活動著自己痠痛的脖子,道:“知道了。”
簡單地梳洗整理了一下,程姣姣出門跟著丫鬟一起往後堂走去,一進屋,便聞見了一股飯菜的香味,直勾得程姣姣肚中的餓蟲蠢蠢欲動。
夏釋冰手執酒壺,動作優雅地斟了一杯酒,朱唇輕啟,勾唇道:“餓了吧,午膳的時候我著人去叫你,敲了半天的門你都沒醒。”
程姣姣隨口應了聲“哦”,走到桌邊坐下,也不客氣什麼,伸手就夾了一個丸子放進嘴裡,開始吃飯。等吃到差不多的時候,才抹了抹嘴,抬頭看向夏釋冰,道:“我有事要問你。”
夏釋冰輕輕將酒杯放下,眼尾飛揚,眸色幽幽,眼中媚色天成,彷彿能攝了人的心魂去。
“哦?”
程姣姣目光一閃,儘量不去看他的臉,清了清嗓子道:“月落樓到底是什麼?”
夏釋冰的黑眸中有光一閃,似乎有些驚異,道:“這種事情為何要來問我,你最該去問銀面不是嗎?”
去問銀面?那跟去問閻王有什麼差別?
“因為你是極星閣的閣主。”
聞言,夏釋冰的唇間輕輕勾起一個魅惑的角度,眼底漸漸蔓延開一絲笑意,“你倒是記得為夫還有這麼一個作用。”
為夫……
程姣姣很想拍桌子告訴他,老孃休書都給了還想怎麼樣,但是轉念一想,這麼一來肯定談崩,話題除了糾結在感情問題上之外,她什麼想要的訊息都得不到。
自動忽略掉不想聽的字,程姣姣淡定道:“那你給我說說唄。”
“月落樓是個專門殺人的組織,只不過他們從來不接外面的生意而已,只殺他們想殺的人,江湖上不少滅門懸案都是他們做的,手段狠辣。只是知道他們的人大多都死了,所以即便他們比天龍教還要狠毒,知道他們存在的人卻不過鳳毛麟角而已。”
程姣姣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說的跟她原來知曉的出入並不大。
“天龍教大概有兩百年的歷史,看以前銀環的樣子他們也是有點怕銀面的,這麼說月落樓也該是有些年頭了吧?”
夏釋冰轉著手中的酒杯,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恰恰相反,月落樓的興起,不過是在近十年內而已,他們殺人的手法有多殘忍你也是見識過的,在這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殺人手法,即使是天龍教也沒有過。”
“既然他們這多年都隱姓埋名地隱在暗處,為什麼如今要突然間讓自己在江湖上聲名大噪呢?難道是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