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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都得挑著娃兒還小的時候。這才是為了遮醜處理私生子的法子。而這孩兒若是生了病,白瑤定會拼上性命決不讓白琅將他送走的——這樣,便可以拖延夠時間,拖到弄出什麼事兒,來讓她認為還是將這孩兒留下好。
如今,白瑤的孩兒便是認在她名下,也不會是嫡長子了。李氏想要的,或許只是次子的名分。
但次子,她也不會留給她們!須知次子除了不承爵之外,旁的都和長子沒有分別……她也知曉白瑤一定想讓自己的骨肉留在府中,但想留下,就不該用這般卑鄙陰狠的法子!
秦念一向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虧不吃在明面兒上,她便不會將麵皮扯破。但李氏這樣的算計,她若還能忍著,等李氏自己露出馬腳,那便太也不可能了——那句“幼年該有一劫”,是怎樣其心可誅的詛咒!
擋住一劫,好一個擋住一劫!
秦念緊緊攥著拳頭,手骨隱約疼痛。這般情勢下她倒也沒什麼心思陪著幼兒玩耍了,小郎君原本也不過是個剛剛睜眼的嬰孩,倒也不甚眷念阿孃。秦念這便同裴夫人告辭了回府,面上神色卻是從不曾有過的憤怒。
忍不了了,等不到李氏沉不住氣了。她回去便用刑,管他打死一個還是兩個,管他白府的聲名白瑤的後半輩子——李氏拿她做主母想要求全的心思捏她,難道她便由著她捏?真若是火氣上來,一碗砒霜灌下去也便萬事皆了了!
馬車在京中寬廣的街道上疾馳而過,終於停在將軍府後門口時,秦念竟不待婢子先下去攙扶,便極爽利地自己跳了下去,身形灑脫利落,若不是面頰通紅,簡直很有些賞心悅目。
“把茗竹給我帶過來。”秦唸的聲音發狠:“還有那個熬藥婦人,一起給我打!”
她尚不曾回自己院子便丟出這句話,連殷殷都吃了一驚,道:“娘子不是說隔七日再打?現下……”
“他們若是還不說實話,就直接打死。”
殷殷雖然驚詫,但到底辦事老辣,此刻也不多問,自去吩咐了。
秦念當然不會選自己的院子裡幹這般腌臢的事兒,於是兩個罪人都被綁到了將軍府後宅第一進正院裡頭。
“打。”秦念仍然是穿得嬌憨可愛,聲音卻發狠。
那茗竹已然捱過一頓打了,大抵原以為今日還是如上次一般只求叫他疼痛,面上的神色很是堅貞。可那熬藥婦哭得天昏地暗,板子還沒捱到身上便鬼哭狼嚎起來。
秦念聽得心煩,蹙眉向行刑的奴僕道:“給我把他們的嘴堵起來!往死裡打!不動這些個刁奴,人人都以為我好欺負!”
這兩個又不是脈脈,同她半分故舊也沒有,打死了又當得什麼事兒?然而能激得她說出“往死裡打”這般話,那兩個人已然嚇呆了。
“娘子!老身……”熬藥僕婦一句話都沒說利落,便被一根麻繩勒住了口,緊跟著,板子高高舉起,狠狠拍了下來。
那茗竹也驚住了,被狠狠按在刑凳上之時,更是一句話也沒說——是不敢說,又或者以為自己能挺到這一回行刑完畢?
然而秦念閉口了,一句話也不說,只一雙憤怒的眼睛看著捱打的兩個人。白府的僕役動手打板子素來不手軟,不過須臾,那熬藥的僕婦已然被打得昏死了過去。
茗竹的情形,卻只有更糟。那僕婦先前並沒有捱過刑訊,身子還不曾受傷,這一頓痛打也便是尋常的痛楚。茗竹的傷口卻剛剛結痂,此刻挨一下戳都能疼出淚來,被生生打裂傷口,又是怎麼一番感覺?
想來他起先是打算強撐的,然而疼得昏過去又被冰水澆醒來五六次,秦念依舊不說話,他的目光中便滿滿填了驚慌了。
現下著急了嗎,怕了麼?秦念自然是看得出,但卻沒心思再聽他求饒了。她如今並不想透過這茗竹揪出指使他的人了,左右追究到最後也不過是個李氏——打死了茗竹,想法子弄死李氏,來得不比她先前憤恨之中想要一網打盡還快些麼?只剩下那個不知名的婢子……大不了將有可能的統統賣出去,至於白瑤的名聲會不會因為這個壞了,現下的她才不在乎呢。
誰的名聲,有她孩兒的性命要緊?
茗竹第九次被冷水潑醒的時候,整個人已然軟塌在了刑凳上,卻依然嗚嗚咽咽,嘗試掙扎著向秦念表述出什麼意思。但秦念已然不想看他了,便是目光交觸,也只是冷笑一聲,道:“要你招認的時候你不認……如今這般髒事兒,我也不想聽了。永遠埋進土裡吧。”
她這話間的意思明晰,茗竹哪兒能不懂?他掙扎得更厲害,然而動靜再打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