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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和科學的普羅大眾來說,這份記憶顯得有些混亂——這些醫務工作者總是備份自己的記憶交給自己的同伴,然後在手術後將備份取回來;這樣做的次數多了之後,記憶就會變得有些凌亂——當你瀏覽這些記憶的時候。你甚至難以理清楚這份記憶裡的時間線。
對於不怎麼了解醫學和科學的普羅大眾來說,這份記憶還顯得有些枯燥和難以理解——裡面充斥著醫務工作者的臆想、大量的實驗資料以及一大堆的生僻的專用名詞;記憶的全部內容幾乎可以概括為“實驗——報告——實驗”,讓人難以理解的同時又覺得異常枯燥乏味。
但是,對於那些不怎麼了解醫學和科學的普羅大眾來說。這份記憶又顯得沉重而絢爛——它記載了二十一人團隊為了同一個目標而付出的努力,記載了他們一次又一次徘徊在死亡線上的壯烈,記載了他們在同伴陷入未知的危險之後依然堅持實驗的悲涼。
在先行者站出來之後,二十一人團隊中的其他二十人也站了出來;他們依然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自己的記憶公開。然後將他們的記憶同步到整個族群。
這沉默的反擊就像是無言的衝鋒一樣,讓所有人都震撼不已。
“我們是在確定方案可行之後才開始執行第一次‘核心分割’手術的……”
打破了沉默的是先行者:“即使我們早就拿到了第一次‘核心分割’手術的批准,我們也是在我們自己的身上積累了足夠的經驗、確定了方案的可行之後才開始執行手術的。”
“在最後的實驗中,我們全部將自己的核心切割為原來的七分之一大小——這是我們在無數次的實驗之後找到的那個臨界點……”
“沉睡者的核心分割手術證明了我們的方案的可行性——在手術後,已經有沉睡者甦醒,並且幾乎所有的被分割的核心的情況都在開始好轉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們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會出現意外……”
“我們將我們的記憶公開也並不是想回擊大家的質疑——我們只是想證明我們並沒有故意殺死這個勇士……”
“我們只是想要一些時間——我們請求大家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找到導致意外發生的原因……”
先行者的話陳懇而悲切,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就連那個最喜歡跳出來帶節奏的傢伙都保持了自己的安靜——他們用默許地方式同意了這個可敬的二十一人團隊的請求。
哲學界的發言人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並不是跳出來發出質疑的,他只是站出來表示自己的敬意:“你們的行動已經回答了我們之前的問題。”
這個發言人不惜以自打耳光的形式來表示自己的敬意:“我在你們的記憶中看到了我們的問題的答案——並不是你們殺死那個勇士的,殺死他的是未知和意外。我希望你們能找到那個兇手。讓我們的勇士可以安息。”
“另外,我還要代表哲學界感謝你們為我們指明瞭一個思考的方向……”
這個發言人出人意料地講到了另外的地方:“我們其實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沉睡者在甦醒之後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他們已經忘記了之前的記憶,性格也變得完全不同,他們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人?如果沉睡者不是原來的那個人,那麼,原來的那個人到哪兒去了?”
“你們的記憶為我們的這個問題指明瞭一個思考的方向——你們在每一次手術後就會變化一點兒,在很多次手術之後就會幾乎完全變成另外的一個人;你們的人格、你們的性格在整個實驗過程中發生了好幾次翻天覆地的變化;你們的記憶也幾經倒手,每一次‘備份——取回備份’就相當於你們的記憶完全更改了一次……但是,你們依然是你們自己。”
“誰也無法否定你們就是你們自己,誰也不會提出‘原來的那個人到哪兒去了’這樣的問題!”
“你們之所以在發生了變化之後依然是你們。是因為你們身上的信念、你們的堅持嗎?”
“我們依然沒有找到答案,但是,這份記憶至少可以給我們指明一個思考的方向……感謝你們,並且祝願你們實驗順利!”
……
紀元第一百三十世紀。二十一人團隊重啟了對“活體核心分割”的研究。
在付出了“四人犧牲”的沉重代價之後,他們才艱難地找到了那個“兇手”——那種能抑制核心活性的神秘物質!
沉睡者之所以只是陷入沉睡卻沒有死亡是因為這種物質,勇者和四個醫務工作者會死亡也是因為這種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