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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我不由得老淚縱橫,這就是所謂的女大不中留啊。
一直憂傷到天矇矇亮,我才睡去。
可是天亮後,二哥便頂著上羲的新作——他的新發型,“雞窩頭”來找我問人了。
“尾尾,嗚嗚,尾尾,夜夜不見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摳了好一會的眼屎,終於睜開眼,迷離地看向他:“爺爺不是已經入土了麼?”
“夜夜啦!是美麗的夜夜!”
我被口水嗆到了,猛地大聲咳嗽起來。二哥甚體貼地幫我撫背:
“不,夜夜肯定是回家告知父母去了,他定不會拋了我的,他可是阿姐送我的禮物啊。”
畢竟是我放走了他的……唔,夜……夜。看著他這模樣,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於是我決定開導他一番。
“這個,這個,畢竟你們一人一妖,一男一男,這段戀情實在是……實在是……”
“你也覺得我們的愛驚天地泣鬼神是麼!” 二哥握了我的手甚是感動。
“……你們昨晚究竟做了什麼事啊。”
二哥盪漾而又神秘地地笑了,抬頭看向外頭幾枝灼灼桃花,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夜夜~”
我不咳嗽了,怔怔地看著二哥。二哥頗詩意地嘆了一聲,搖搖頭拂袖而去。
凝眉思索良久,我恍然大悟——“衣裳”和“拂”二字,隱喻著二哥想著脫他的衣裳!”露華濃”的意思是,二哥確實脫了他的衣裳!
我方知道,有時過於聰慧,也是件難為情的事。
如此過了幾日,我也幾乎忘卻了那日種種,只有偶爾找二哥要荷包時聽到他嘮叨他的夜夜。而二哥口中回家告知父母的夜夜,也沒再來了。
明日便是二哥生辰,大姐拗不過他,傍晚時去了鎮子裡徘徊了好幾次,卻都沒遇上第五夜。無奈之下,又抓了一個清秀的小夥子來。那小夥子膽子倒是青得很,對著難得品味正常的二哥一個勁兒地瞅,二哥則鬱悶地把他轟了出去。
然後,二哥一整晚躲在房裡不出來,就連上羲來喊他弄頭髮,他也不肯出來。我房裡去找他時,他拿了首酸詩與我看:
昔日繁華子,安陵與龍陽。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
悅懌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流盻發姿媚,言笑吐芬芳。
攜手等歡愛,夙昔同衾裳。
願為雙飛鳥,比翼共翱翔。
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
我嘆息,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
翌日是二哥九百歲生辰,我送了他一個藕荷色的荷包,上面繡著“手足情深”,他很是感動。
其實那個荷包就是前些日子纏著他繡的那個。然而我告訴他說,是我仿做出來的,他讚不絕口。嗯,這大概是人類口中的禮尚往來吧。
一大清早我就出去打山雞了,今天任務繁重,家裡少說也得一人一隻,便是十六隻。阿爹又不讓我用法術,不知哪個味蕾告訴他說,不用法術抓來的山雞比較好吃。我覺得他根本就是存心找茬。
我在十里霧靄裡遇見了第五夜,他居然還真來了。左手提著一個紅漆籃子,右手拎著印墨,叫了句狐仙姐姐,有些侷促地將我望著。
我扭頭跑進林子裡。還是施了法,抓了十八隻山雞,打包起來讓第五夜扛著,然後將他們領回水匚洞。
二哥看見我們,喜出望外,撲上前就要抱第五夜。第五夜香汗淋漓地急忙扔下袋子和籃子,躲到我身後。可惜我一隻狐實在太矮小,擋不住,是以我善解人意地迅速閃開來。於是他被抱住了,我對著他不知因缺氧還是害羞而紅得厲害的臉,呲牙。
印墨那小屁孩,怒不可遏咆哮著,跑上前直欲棒打鴛鴛,被大姐一把摟住。只得恨恨地問候了我各位女性祖先。
然而他亦自身難保,姐妹們像見了寶似的上前,圍著印墨團團轉。就連他翻個白眼,吐口口水,她們都要尖叫著說好可愛。
我對她們的花痴模樣很是嫌棄,自顧自找來柴火烤山雞。
沒見到白老頭跟孃親,四哥說他們不想打擾我們年輕人玩樂,出去找上羲釣魚了。我很納悶,明明是老狐,還學貓釣魚。
山雞烤熟了,眾人循著香味,砸吧著嘴巴湊了過來。第五夜想起他的紅漆籃子,獻寶似的拿了出來。
他從裡面拿出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