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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俊雅,用風骨清華來形容他毫不為過。可惜他審美觀過於奇特。此時他正穿著霸氣側漏的豹紋衫,露出一半蜜色的香肩,臉上繫著鈴鐺,隨著他歡脫的腳步叮噹作響。
“小尾尾,快來看上羲給二哥做的新發型!帥不?”二哥扭了扭風中涼快的香肩,言語期待,暗含溫柔。
上羲是個衣冠禽獸的夫子,人面獸心……雖然水匚鏡中除了衣冠的禽獸,就是沒有衣冠的禽獸。
好吧,儘管我不想承認…可他叫的確實是我。我方才被他的豹紋晃花了眼,倒沒注意他的髮型。定睛一看,不小心一個趔趄——
上羲啊上羲,你的技術真真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啊。
書生很殷勤地扶住了我。
二哥這才注意到他,漂亮的眼睛狠狠地一盪漾,疾步走向前。伸出爪子……伸出手想要摸他,卻又頓了頓,老臉紅了紅,嬌羞地側頭對著大姐問:
“這就是你送我的生辰禮物?”
大姐想必未從他帥氣的,只留了頭頂一小搓毛的髮型中緩過神來,只怔怔地點了點頭。
書生驚恐地望了望二哥,又望了望大姐,最後可憐巴巴地看我:
“他、他要作甚?”
我聳聳肩,表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二哥又嬌羞地開口了:“我、我、我叫白老二,你還是叫我小二二吧。”
原諒我阿爹生得一窩子狐,懶得費腦筋起名,便按照出生先後逐個對號入座。男狐的名字頭個字是“老”,然後加上“編號”,比如二哥就叫老二;女的叫個“老什麼”未免太不雅緻,便用“微”字,比如大姐,就叫“微一”。我私以為阿爹真是太睿智了!這樣既不用費心思去記名字,又不容易認錯狐。不過每當夜深人靜時,我都會真誠感謝阿爹,沒有讓我順大流,叫“微五”。我一個姑娘家家,實在當不起“威武”二字。
“我、我叫第五夜。”書生道。
二哥又嬌羞地扭了扭肩:“夜夜。”
……
……
夜裡,我趴在自己的窩裡,身旁的白小弟打鼾打得正勤。輾轉難眠之時,隱約聽見了嗚咽之聲——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我覺得怪好聽地,便當作催眠小曲聽。聽著聽著睡意來襲,卻忽而覺得這聲音像是第五夜。
咦——有戲……
便起身,躡手躡腳地爬到二哥的洞口。藉著白白的月亮一瞧,熟睡的二哥身旁,第五夜衣衫半解,姿態撩人,梨花帶雨地小聲啜泣。
他哭得專心,倒沒發現我。
我滴二哥,就要因他斷袖鳥!這可如何是好!
我終究不能坐視不管,讓我大白家長子無後!……重點是美人垂淚,哭得我心顫。我皺眉想了想,決定放走書生。
“第五!第五!”我低聲喚他。他蟬露秋枝地抬頭,看見我,呆了呆。
“我來帶你走。”
“當真?!”
“噓,小聲點!”
轉身領著他走出水匚洞,唸了個訣,散開為了防避外人闖入而設的十里霧靄。
“走吧走吧,別再來了。”
第五夜回頭看我,泫然欲泣:“我,我不認得路。”
我哀慟: “罷了罷了,我送你回去。”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已是午時,萬籟俱寂,只剩夜風涼涼地吹。偶有守夜人一邊敲著類似銅鑼的東西路過,一邊尖著嗓子喊:“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簡直擾民啊,我大義凜然地接了句“更深露重,多置柴火。”
那人顯然被我嚇到,“咚”地一聲扔了傢伙,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我,抖了幾抖,喊了幾句妖精,然後“嗖”的一聲溜得沒影。
我衝第五夜呲牙,即微笑。他哀怨而又感激地低頭看了我一眼,道:
“鎮子已經到了,再跟著我的話,恐怕的就是你迷路了,回去吧。今晚謝謝你,狐仙姐姐。”
我意興闌珊地擺擺尾巴,轉身回洞。
沒走幾步,就聽見書生“伊伊呀呀”地大叫。我以為他是回到鎮子高興過頭唱曲兒呢,便繼續向前。卻又聽見他喊了句“救命”。
轉頭正看見兩個壯漢正把第五夜裝進大麻袋裡。夜裡黑,他們莫不是把他看成姑娘了吧。
“喂!住手啊兄臺!你們是要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好心提醒你們,他是男的啊!啊,不對,這世道,男的更吃香……快快放下美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