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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出去走走看看,便道:“我們要……”
“如此甚好,我們長途跋涉,正好累了。”空弦月打斷了我的話。
我心下了然,便也向她告辭。
他斯文有禮地與老夫人說了幾句,走過來拉了我的手就走。
走了幾步,老夫人突然在身後道:“你們……”
空弦月轉身問道:“老夫人還有何吩咐?”
老夫人躊躇地看著我們,嘴唇動了動,又低下頭,背過身道:“沒什麼事。”
回到房裡,空弦月站在床前,拿著絹布擦拭著劍身。瑩瑩劍光反射月華,照在他臉上,說不清是溫柔還是冷漠。
他知道我在看他,皺眉道:“你知道方才的飯菜有毒嗎?”
我知道他的意思,道:“無妨,我的血解百毒。”
他毫無徵兆地出劍,我反應過來時想要出手,卻又收住,任他把劍架在我脖子上。
劍那樣重,堅硬冰冷,貼著面板,冷意直達心裡。
我的心上人,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想要殺了我。
他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殺氣凝聚:“你倒是有點能耐。”話鋒一轉:“憑你的修為,完全不用被我這樣威脅。你我非親非故,你卻執意留在我身邊,究竟有何圖謀?”
胸腔裡湧起酸意,眼前一片迷濛,我在心裡暗罵自己窩囊。這幾日來我裝瘋賣傻,只是為了陪在他身邊。扶桑啊扶桑,那些年他在我身邊,看著我為別的人朝思暮想,應是比我現在更難受吧。
閉了閉眼,掩去情緒,我笑得明媚,把劍推開了一點:“我不是說了麼,我喜歡你。”
他眼裡墨色翻湧。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至少我不會傷害你——不是麼?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鬼村的事,還有老夫人奇怪的行徑。”
他收了劍道:“嗯,她下的只是普通的蒙汗藥。”
我沒料想到他話題轉得如此快,很是訝異。
他徑自走到床前躺下。
所以,他這是要裝暈?
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輕手輕腳走上前,趴在他身上做死魚狀。
他猛地睜眼,露出鄙夷的神情。大約是在說:你真不要臉。
我笑笑,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來不及了,有人要開門了,從了我吧。
聽到開門的聲音,我閉了眼,抽出神識。
進來的是一個坐在推椅上的陌生男人,雙腿幾乎安全失去,由白日裡那個毀容的丫鬟用剩下的一隻手推著。男子一張臉生得死氣沉沉,周身怨氣沖天,眉眼細長,鼻尖上有一顆痣。
我很納罕,這家人沒一個健全的。難怪空弦月說,這村裡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
他來到床前,向那個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會意,走上前把我的肉身翻了過來。
我看到我的肉身右眼皮跳了跳,暗自摸了把冷汗。
男子傾身靠近我,摸了摸我的臉,又在我的脖頸遊移。
我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差點忍不住上前滅了這個挨千刀的。
空弦月仍是面無表情地躺著,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比我的肉身還要“肉身”。我禁不住懷疑道,難道他也抽出了神識?
“真是國色天香,我都忍不住動心了呢。”男子開口,聲音冷嗖嗖陰森森慢吞吞的,哀怨萬分,完全不像一個人的聲音,“你知道嗎,我最恨美人了!”。
“您若是看上這丫頭的容貌,不如讓拿她的身子來用一陣子。”丫鬟討好道。
什……什麼?我居然被一個凡人覬覦了?!
男子笑了聲,聲音柔怨得不男不女,手指向下,就要摸我的胸。
電光火石間,空弦月翻過我的肉身,起身,拔劍,抵在男子喉間。另一隻手掐住那丫鬟的脖子,眼中殺氣畢現。一系列動作只在一瞬間完成,而男子的手仍還僵在半空。
與此同時,我的肉身悲哀地掉下床,面朝黃土背朝天。
我回到身體裡,顫巍巍地爬了起來。
然後憤怒地抓住那隻手,“咔嚓”一聲扭斷他的食指。那聲音連我聽著都疼。
出乎意料的是,那男的不但沒有哇哇大叫,而且連一點正常人的反應都沒有,僅是面無表情地低眸瞥了我一眼,眼神跟死人沒什麼區別。
“公子恐怕誤會了什麼。”那男子聲音恢復平常,抬眼看向空弦月道,似乎無視了抵在喉間的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