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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我肚子。我在店小二哀怨的目光中,跳過地上的嘔吐物,喜滋滋地和空弦月出發去鮫人島。
順著漳河而東直入南海,鮫人島就在南海之上。
我們乘坐的客船很有懸念。這艘船大是蠻大的,就是乍看之下,宛如一堆破銅爛鐵,船齡少說也有七八十年,能不能載我們走完全程,是一個大大的懸念。
我們去乘船時,精瘦黝黑的小個子船主正在修補船身一個巨大的窟窿。見有人搭船,露出一口黃牙笑:“小兩口兒要去哪兒呀?”
空弦月不失文雅道:“我們只是結伴出海,一共三人。”
說著,瞟了我一眼。
我心領神會,興高采烈地拍了拍人參,人參化人,噗通落地。
“誒呦!我這眼神兒明明還要得咧,居然沒見著小妹背上還背了個小姑娘!”
人參哀怨道:“我是男的啊爺爺!”
船主置之罔聞:“姐妹倆感情真好!”
我開始擔心老爺子的精神狀況,拉了拉空弦月的袖子低聲道:“要不換家吧。”
沒想到老船主耳朵瞬間靈光:“說什麼呢!啊,老爺子這船可是傳家之寶,我打小就做這生意,都做了六十年了,這遠近的人誰不知道我鐵船張的名號!啊,誰不信任我這把手?啊,且這方圓百里,就我這一艘遠航的船。”
原來最後一句是重點,罷。
“啊,它踢我了!”
“真的?它動了?”
“真的真的!它還叫我呢!”
竹簾外,正要進船艙裡來的空弦月聽到我們的談話,轉身走了。
桌上擱著一個大如繡球的青色的蛋,人參把耳朵貼在蛋殼上眼放精光。
人參不知道從哪裡淘來這寶。
“啊!裂了!裂開它了!”我指著出現裂縫的蛋激動得語無倫次。
“啊啊!開了開了!”
蛋殼慢慢裂開,我們緊張得大氣不敢出。然而,一柱香時間過去,它還是保持著欲語還休的撩人姿態。
人參五官扭曲在一起一副蛋疼的模樣。
我上前嘗試性地掰了掰,又掰了掰,最後掰出了一顆小青蛋……就這麼掰了不知多少層,一隻形如黃蜂,尾巴有兩分叉,舌頭反生的不明生物嬌羞地躺在一片碎殼上。
我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放皋山神獸文文……
人參則興奮地歡呼一聲,湊過頭去深沉慈愛地喊了句:“文文!”
文文嬌羞地拋了個媚眼:“娘——文文,文文!”
自此,人參成了文文的娘,終日盤旋在我們的頭頂“文文”叫,弄得我恨不得找個蒼蠅拍拍死它。
當天晚上,我站在船頭,吹著晚風。夜裡的漳河水光磷磷,讓人忍不住想掬一把水,看是不是能捧出滿天繁星。
船身與河水撞擊,發出柔和清朗的拍打聲。我不禁閉眼微笑。
然而,一件披風帶著熟悉的檀香味,兜頭蓋臉地砸了過來……
我好不容易從披風裡掙扎出來,往四下看了看,無人。
是空弦月的玄色披風,這小屁孩還害羞呢。我喜滋滋把披風繫上,發現它對我而言太大,拖到地上去了,便提著邊角。
“撲通——”我看見一隻黑色的魚躍出水面,又落了回去,玩心一起,索性蹲到水邊,施法去抓。結果我踩著了披風,整個人滾進水裡去了。
我正要掙出水面來,餘光瞥見水裡一張驚為天人的臉——海般幽藍深邃而沉靜的眼,金色的海藻般柔軟的發,那是一種帶著別樣風情的妖異的美。
我在水裡傻子般呆呆看著她,她卻像受驚的游魚,轉身遊走,只留下一條優美的魚尾在我的視線中掠過。
是鮫人!
鮫人是傳說中,世間至善至美的純在。鮫人貌美,純種的鮫人皆是金髮藍眼,上半身為人,下半身為魚尾。她們上岸後魚尾會分為人腿,不能長時間離開水,否則會全身乾裂而死。鮫人淚落為珠,擁有天籟般的歌聲,多才善舞。鮫人有千年壽命,卻無三魂六魄,死後其身化為水,只餘一顆七竅玲瓏的琉璃玉心臟。她們極其聰穎,心較比干多一竅,又極其純善,古來多有鮫人救落水之人的故事。上古時期,鮫人本有水則棲,後因世人貪其美貌、才華與其珍貴的淚水和心臟,殘害鮫人,以至於其種族幾近滅絕,餘生者逃至南海。至此,鮫人與人類結仇,她們迷惑出海者,將其拉入萬丈深海以祭祖。
空弦月來鮫人島,究竟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