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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慢性毒藥,三個月準死。”
我立馬拿掉瓶塞吃了一丸。
空弦月輕喟:“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纏著我了……罷,我可以幫你照顧這個東西,但是”他往我肚子看了一眼,“我是不會替那人負責任的。”末了,又補上一句,“我口味還沒這麼重。”
我總算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奇怪了,忍不住想笑,結果岔了氣,腹中丹藥倒退回喉間,上下不得,乾嘔了起來。
終於把東西吐出來時,在椅子上伸腿瞪眼的人參總算恢復了人形,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空弦月看了他一眼,他又乖乖回到椅子上。
我抬眼,又見空弦月那種高深莫測的眼神。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目光溫柔如水地望著他:“你真的願意照顧它?”
他耳根慢慢紅了,側過頭不吭聲。
“太好了!”我興奮地解開腰帶。
空弦月嚇了一跳,抓住我揮舞的手:“你做什麼!”
一團金燦燦的毛東西從我衣帶裡鑽了出來,咿咿呀呀地叫著。
空弦月額上青筋直跳:“你居然把它帶來了。”
唔,這團金燦燦的東西,是我們偶遇金黃的人參後再一次偶遇的另一隻金黃的生物。無奈空弦月說什麼也不肯帶上這團東西。沒想到機智的人參竟偷偷把它藏芥子裡了。
我一隻手抱著那團東西,一隻手撓撓頭:“你不是說了要照顧它的嘛!而且你這麼聰明,肯定早就知道我們把它帶上了……你不是默許了嗎?唔,難道你並不知情?”
空弦月把牙咬的咔咔響:“你長能耐了啊。”
那團金燦燦的毛不知死活地往空弦月懷裡撲去,空弦月單手提起它的耳朵把它拉開。金燦燦的“那團東西”於是睜著一雙呆滯迷濛的大眼睛在空中轉圈。
“臭狐狸……”
我恍惚了一下,才確認了他罵的是那團金燦燦的狐狸。
伸手把它接了過來,我緊張兮兮說:“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袖珍狐狸啊!一把年紀了還不到倆巴掌大。”
小狐狸咿咿呀呀地往我手上蹭。
空弦月從我手裡突然又把它提了
起來,往“那個地方”端詳了一會:“公的。”
我愣了愣。
三十多年了,他倒是進步了不少,分得清狐狸的性別了。
空弦月判斷完畢,看了我一眼,又涼颼颼地看了小狐狸一眼。小狐狸渾身毛一炸,被丟給了人參。空弦月拂袖,轉身就走。
我跟了上去。背後的小金狐咿咿呀呀地叫喚,我回頭示意人參別讓它跟來。
“喂。”
他站定。
“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懷孕。”
他的背影不可抑制地“風中搖曳”了一下,轉過身時面色有些窘迫:“精靈族只有懷孕時才沒有脈象。前幾天你吐了,我把了你的脈……”
我搖了搖頭:“我不是精靈族的。”
他蹙眉,握著劍鞘的手緊了緊,但總算沒有出劍。
“我不是仙,不是妖,不是精靈,亦非凡身。”
他抿唇不語。
“謫仙。你應該沒有聽說過吧,盤古開天闢地以來,除了蓬萊那一位,我還是頭一個。”我拂過額頭,現出額上紅蓮,“這是謫仙印。”
“早點睡吧,藥還我。”他面無表情,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
視線有些模糊,我攏了攏袖,轉身就走:“不給,以後說不定用得著呢!”
當夜洗漱完畢正要回屋,於轉角處,瞥見木板上多出了一個黑影。我垂眸繼續向前走,腳步時疾時徐,拐角時閃身入暗處。待黑影迫近時出手,一指點在來人眉心。
藉著月光一瞧,阿彌陀佛——一個美麗高挑、金髮碧眼卻赤身裸體的少女手握匕首,以一個手起刀未落的姿勢定格在我面前。我定了定神,見她雙腳乾燥開裂,已經滲出血來。她強作鎮靜,卻又實在掩飾不住驚慌,呼吸開始有些困難。
“鮫人?”
她嘴唇蒼白,對著我做了個兇狠的表情。
鮫人不能長時間離開水,她跟了我這段路,也著實辛苦。我吃了幾萬年飯也不是白吃的,便彎腰把她背起,又回了浴室。
入水時她舒服地嘆了口氣。水光瀲灩,隱約可見水底下她的下半身化為魚尾。若隱若現的青色魚鱗從她的脖子一直蔓延到雙頰,妖冶十分。
我點亮了燭火,身後響起她如琳琅珠玉落盤的聲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