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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努力地打轉著,到了後來幾乎是拳腳並用,踹了程獨好幾腳,還將被子踢開,口裡不清不楚地說著,打壞蛋,程獨睡不好,還要一次一次地給她蓋被子,後來幾乎是煩燥了,拿了條繩子將她與被子一起結結實實地困起來,任憑她自己鬧。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滾燙的,程獨也覺得自己很熱,看著月白白終於肯安分點,縮在床角里,小臉燒得通紅,程獨差人找了個大夫來,大夫給她施了針,又抓了幾副藥給她。
可是藥是端來了,昏迷中的她怎麼也不喝,小英無法,請示了程獨。程獨親自來喂,怎麼也掰不開她的嘴,好不容易掰開了喂一口她吐一口,程獨氣憤地摔了碗,舉手就想給月白白甩個巴掌,終於還是硬生生憋住,又這麼鬧騰了一天,一直重複著煎藥,摔碗。到了傍晚的時候,毒六有事求見,看到程獨板著張臉,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挑著事兒簡潔地講。
“毒六,可有降溫的法子?”等毒六講完了事,程獨問他。
“程少,您是不是生病了,臉有點紅。”毒六是個做事謹慎的,為人也有些古板,長得很是普通,卻有一雙巧手,能夠做很多精緻得東西,臨摹最像的字型,做最完美的毒藥。
“有沒有不用吃藥就讓她降溫?”毒六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少夫人,剛剛進來的時候還聽到過風聲,程少應該很愛她吧,一臉沒有睡飽的樣子。
“有,薰香吧,薰香應該能行,我這裡有幾味藥配一下就行,但是程少,你對那薰香過敏。”
“行行,早點讓她醒來,太折騰了。”
程獨的這句話裡面帶著嫌少的抱怨,聽在毒六的耳中有些不習慣還有點彆扭。他退下,研磨了幾味藥,放到鏤空的圓球裡拿給下人讓他們將此薰香掛著月白白的床頭。
“這個香需要幾個時辰之後才能奏效。”毒六請示。
“那你先走吧,有事我再找你。”
從毒六走了之後,程獨便開始打噴嚏,明明沒有聞到那所謂的薰香,可是他似乎是了過敏的徵兆,一個噴嚏連著一個噴嚏打,程獨打噴嚏打得有些眼花了,一個時辰之後,小英來了,程獨剋制住又有些癢的鼻子道,“如何?”
“少夫人一直打噴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體溫下來了點,可是她一直踹被子。”
程獨果斷道,“將那薰香端出去,再加三床被子上去。”
“是,少爺。”小英快速地跑走。
過了一會兒程獨就不打噴嚏了,他心中暗自憤怒,他與月白白之間到底聯絡了多少東西,千絲萬縷?這個詞未免過於曖昧。
到了深夜他忙完了些賬目,去了探月白白那兒,小英還在那裡守著一遍遍地替月白白額頭換溼毛巾,見程獨來了就告退了,程獨剛伸手去試月白白的體溫,就被月白白抓住了。
“手好大。”這是月白白的第一句話,程獨湊近看了看,確定她是在說胡話,剛想抽出來,卻發現月白白拉過他的手,將自己的頭枕了上去,還舒服地蹭了蹭。程獨只覺得有些好笑,繼續抽,月白白低低地講了些什麼,自己手與她的手粘在一起拉也拉不過來。程獨知道她可能下意識地念了什麼咒語,而這個咒語自己還沒有見過。
“月白白,放開。”
“嗯……我不放。”月白白將臉埋了進去,過了很久月白白沒有聲息了,程獨卻覺得自己的手上溼漉漉的,他明白過來,臉色一凜伸出另外一隻手拍她的臉,她不醒,又拿臉蹭他的手。程獨靠在床頭無語,期間月白白還將他的手當鴨腿啃過一次。程獨都已經有直接將她扔出去的想法,奈何,雙手相連,掙不開。
清晨十分小英來就見到程獨坐在床邊,手枕在月白白的腦袋下,在她看來這一副場景甚為幸福。她本來想讓少爺出去一下,她替月白白擦下臉什麼的,程獨卻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讓她出去。
小英出去之後,程獨拿了毛巾擦了擦月白白唇角的一片口水,只祈禱她不要再流了,他手上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這一天程獨都沒有出去,是想出去卻出不去,期間月白白睜開過一次眼,看見是他之後又拿臉蹭了蹭,隨即又閉了眼睛,程獨幾乎是吼出來的,“月白白,放手。”
月白白開始嘀嘀咕咕地講話,“我家總是會殺很多雞,可是那些雞我覺得不好吃,所以我夜裡會偷偷起來,讓那些被撥過毛的雞在我的控制下在天上飛個幾下,再跳個幾下,第二天再吃雞的時候,我會覺得更美味了。”
程獨滿臉黑線。
月白白又繼續講,“我最喜歡那些螞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