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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人生中的選擇太多,我們無法記清每一個選擇,或是印象最為深刻的那一個。所以,當有人問你哪一個選擇對你影響最大、你最為期待時,也許你可以選擇像球王貝利那樣回答:“是下一個!”
………【第一百一十四章 “網”事悠悠】………
1995年的某個夏天,我終於弄懂了桌面上的IE是為何物,也是那個夏天我終於明白了搜狐原來不是動物,那個夏天,我上網了,在那個PC還沒普及的夏天,還是小學生的我開始了這段悠悠網事。
觸網是從聊天室開始的,我所第一個登陸的聊天室來自於長春資訊港。那時的人還不開口閉口就老公老婆,的滿口胡言,還不男女混淆,還不刷屏盜號。男的女的談文學談人生談音樂談心情,一個輕拉衣腳對某人說的動作都會引來眾人緋紅的微笑。我用剛學會的智慧ABC跟人講著一個13歲小孩眼中的世界,用是或不是,好人或壞人來對待別人口中的心酸難奈。不知不覺中我的手已經能再鍵盤上飛舞,也是那個時候很多人對我說:“你絕非13歲的小孩子,裝嫩的吧?”我只是笑,原來文字可以如此容易的裝扮自己,欺騙別人。
同樣在長春資訊港我發現了一個叫“北國論壇”的地方,從此開始了我的論壇生涯。恍惚將近十年的時光裡,我還未曾找到一個比“北國論壇”更接近文學的地方。“酒醉的探戈”“335”“阿瓦”……還有斑竹“魔女皮皮”,這些ID的背後是一群單純而又快樂的人。醉了累了愛了傷了,他們的文字就如同是一座橋,搭載我去悉數他們心中的故事。在那我養成了線上寫作與線上瀏覽的習慣,儘管當時撥號上網的收費不菲,可若是錢能換回那種醉心的芷香,那麼錢也盡到了它最大的價值。那時我初一,把生活的碎片碼成字鋪到論壇上,然後等著那些如我一樣的人去讀去看。有的人會回覆一個,有的人會一聲不響的走開,更多的人會用一句話來表達他們的情思,或是為我加上一顆紅星,甚至回覆的感言比我的還要長!看著那麼多素不相識的人共同呼吸你的快樂亦或吐納你的憂傷,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覺得適逸呢?初二的暑假我把自己初戀的故事連載了上去,我幻想著故事中的主人公能在某個夜裡看到它,微笑著安然入睡,幻想著某一天看到她的回覆,哪怕是一句早安。
2000年的某一天,“北國論壇”一聲不響的消失了,帶走了三年來我所有的作品,那幾百個沒有底稿的故事。那一刻我想,也許往事最好的歸宿就是被遺忘,而網路,那個一度給我無限溫暖,讓我無比依賴的地方,第一次向我展示了他飄渺的背影,也是從那一刻起,我開始真正的長大。“北國論壇”消失後,我感到非常疲倦,於是不再動論壇甚至不再去長春資訊港,“北國論壇”昔日的連結還擺在那,而我的心也跟著它而隱隱作痛。
我開始和網咖裡的人一樣聊起了QQ,我開始把網路當成一個嬉笑怒罵的風月場,當成一個把自己七十二變的花哨世界。朋友們拍著我的肩說我終於開始真正體驗網路了,說罷轉身繼續看他的happysky。我楞在那笑的心驚肉跳,同時眼眶裡含著一滴滄海桑田般的淚!
那時開始,風行一時的電腦房徹底被網咖取代了,僅有的幾家也淪落倒了一小時只收一塊錢的尷尬境地。長春的第一家網咖是外文書店對面的“*新彩虹”,一小時要四十塊錢可仍舊顧客盈門。後來吉大附中的后街上一下子開起來五家,我第一次去的是“華信線上”這五家網咖再一年後紛紛移址擴建,而那家“華信線上”偏偏是其中最不景氣的一家。與此同時學校對面的小衚衕裡開了家“開元”,最後被它對門的“浪漫”競爭倒閉,而“浪漫”做大後又被臨街的“泰屹”給擠垮了。又不知從何時起興起一些像酒吧一樣的網咖,其中以“鴻泰”為代表的的確繁榮了一陣子。最後議和路里開了一家“億人”,議和了四分局一帶的大小諸侯,而離學校較遠的那個“網友”“星際”以及那個因“石器時代”而火紅起來的被我忘記名字的網咖都隨著時間自生自滅了。
等這些都折騰完了網路也早舊揭下了它神秘的面紗。而我此時也正值初三,好友白梨在這個離別在即而又紛雜繁亂的時刻做出了,而在那個原本飽含溫情的地方我偏偏遍體鱗傷。在一個近乎輪迴的周折中,我明白了世間情為何物與人情紙薄。論壇,讓我真正長大了,儘管它用了一個最殘忍的手段。
初中的日子就這樣在一個“網”字中過去了,那些在QQ上對我說過Iloveyou的女孩都被我甩進了黑名單,而惟獨263信箱中那一百多封信沒動。初三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