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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齊神色無礙地接過,下一秒,他轉過身,劈手將卡擲進了垃圾桶。
周遠寧看著他的動作,心知好友心情不豫,他忍了忍咬緊牙關不多言,掉過身快步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0,0
從新年的第一天起,甘恬就十分倒黴。她原本想親自把三張工資卡還給顧君齊並藉機說清楚自己的想法,誰知開門的人卻是大老闆,她心裡一緊張就臨時改變了注意。
然後,她寫了一上午的文稿,在儲存時手一抖點選了“否”,甘恬心裡懊惱得如同發工資第一天她就把工資卡弄丟了一樣——年初二,她陪父母去二叔叔家,二叔叔結婚比較晚,獨子才十歲,吵著要買菸花,父母正和叔叔嬸嬸們聊家常,迫不得已之下,只好由甘恬陪同他去附近的爆竹店。
鬧市人太多,一路上甘恬提心吊膽,害怕一轉身熊孩子就跑遠了。
她保駕護航將堂弟安全送回家,剛坐下歇口氣,就發現錢包不見了。雖然數額不多,但甘恬還是覺得心塞。
父母答應不再催婚,飯桌上的話題卻離不開“結婚”,從開飯到飯局的末尾,久久陰魂不散叨擾著甘恬的神經。小輩裡甘恬雖不是最大的一個,卻是唯一一個沒有結婚的。
大家聊了一輪,一位遠方親戚突然起身在甘恬旁邊坐在,嘴上道:“甘恬二十五了吧,物件還沒有著落?”
一聽這話,甘恬就能猜到她接下來會說什麼,不外乎認識一好男人又正好沒女友,她這坨無人染指的牛糞得趕緊抓住機會摘下那朵狗尾巴草。
果不其然,一得到肯定的回答,那女人便說:“我正好認識一個男人,單身,三十來歲,做建材生意的,你抽個空見見他怎麼樣?”
甘恬婉轉地拒絕。
那位親戚見她立場堅定,雖面上有些不愉快,但所幸沒有再繼續給她做媒。
回程的路上,孔淑華盯著身旁的女兒,問:“你鐵了心不結婚?”
“沒有啊。”甘恬說。
“那就好,女人一生當中最重要的就是嫁人,再晚結婚也好過不嫁。”孔淑華眉毛一聳,“王之萱還記得吧?”
甘恬點頭,“別人家的孩子”的典型案例,大美人一個,比她年長五歲,學生時代每一次考試王之萱都是年級第一,獲得的大大小小的獎項比她書櫃中的書還要多,甘恬從小就望塵莫及。年齡較小的時候,甘恬一度因為父母過度讚譽王之萱而有些討厭她。
彼時十分欣賞王之萱的孔淑華,此時卻說:“你可別學她,快三十了還沒結婚,別人一問起來,她就說她是勞什子獨身主義者,還挺驕傲的口氣。”
甘恬腦袋靠在車窗玻璃上,她斜眼看向母親:“您這想法也太狹隘了,是否結婚、什麼時候結婚、和誰結婚都是個人選擇而已。”
女兒要麼不說話,一開口就跟自己唱反調,孔淑華立即不悅地搶過話頭:“個人選擇?管她學歷有多高,一個女人不結婚在大眾眼裡就是有病!”
“‘大眾’是指哪些人?以‘為你好’的名義干涉別人的人生、整日無所事事就愛嚼人舌根的大齡婦女?”甘恬不自覺地拔高分貝,“你們在背後義憤填膺地指責她‘有病’是‘壞榜樣’,人家沒準不把你們的想法當回事。媽,您閒著沒事哪怕去跳舞健身也行,不要和一堆三姑六婆湊在一起對別人的私事指手畫腳行不行?”
孔淑華自鼻子往外哼了一聲:“說再多不結婚也還是錯的!”
“有法律條文規定嗎?”
甘恬未等到母親的回答,卻聽前方駕駛座傳來一聲嘀咕:“兩頭倔驢。”
雙方一下子熄了氣焰。
孔淑華凶神惡煞地罵了丈夫兩句,甘恬扭臉看向窗外,不再言語。
甘恬生著悶氣回到小區,稿子還要重新寫,她卻鬼使神差地走到對門家,站在門前許久也沒勇氣敲門。
“你在幹什麼?”背後飄來一道聲音。
甘恬回頭,她莞爾一笑道:“顧先生,新年好。”
“見到你怎麼會好。”顧君齊神色冷淡,他看也不看她,“讓開。”
甘恬仍舊撐著笑臉:“抱歉,我不是有意擋在門前,只是……”
顧君齊凜著臉自顧自地開啟門,正要走進玄關,皮夾的衣角被一股力道扯住。
他皺著眉轉身:“鬆手。”
她耷拉著腦袋,長長的劉海遮掩住了她的面容,顧君齊唯能瞟見她不停顫動的睫毛,這一瞬間他想起那糟糕的生日。
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