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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檳恪!�
話是這麼說,然而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滋味,他不趕早來,她在這廂催,像是凡事求著他,而不是他在意她一樣。
誰料到電話剛接通,邱孝祥就已經在那邊抱歉了,“對不起,小北,我這兒實在走不開,客戶留我談專案呢。這外面黑咕隆咚的,你趕緊帶著小南出來打車,別待會兒下起雨來不好走。”
莫北黑著一張臉把電話掐了,莫南光看她這受挫的模樣便知道邱孝祥是來不了了,火上澆油地奚落道:“我就知道,姐,要不是我催你打電話,咱們估計還得在這裡多住一晚你信不信?”
莫北死死咬著牙,把大包小包肩挑著手拎著,一聲不吭地往外走。可老天爺是憋足了氣要和莫北反著幹,她不過剛到大門口,雨就瓢潑似的嘩啦啦落了一地。
莫南捂著肚子坐到行李上,眉目糾結,“姐,咱們是真回不去了吧。”
事已至此,就是下刀子也要走。莫北沒有傘,將外套脫了頂頭上就往外跑。三月的天氣,乍暖還寒,雨像是一根根鋒利針,從毛衣的孔洞裡倏地穿進去,冰冷深寒地刺進她的身體。
只是好不容易跑到大門口,一輛輛打著燈的車子來來去去,卻就是找不到一輛空著的計程車。她覺得時間如此漫長,希望如此渺茫,自己就像是一隻明知道不會有出路的螞蟻,堵在了潮溼發黴的窩裡。
可就在她絕望的時候,忽然有輛黑色的轎車駛到自己面前,後門被人開啟,撐著黑傘的司機還沒來得及過來擋雨,那人已經從後頭跑到莫北面前。
時竟寧一臉焦急地看著莫北,忙著把自己的呢大衣脫下來給她裹上,手擱在車頂上擋著,拉她進了自己的車子,“我說姑奶奶,你怎麼就站在這麼堵的地方了,我在那邊看得心急如焚,車子一路蹭著別人的好不容易才擠進來。莫南是不是還在住院部那邊等?小李,你趕緊把車子開過去。”
車內暖意濃濃,莫北渾身溼透,一重熱一重冷,激得她渾身一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時竟寧本忙著去拿抽紙,聽見這一聲,連忙過來摟住她的肩,將外套把她裹得更緊一分,皺眉說:“你最好不要感冒。這麼大的雨你也敢往外面跑,我在住院部外頭等了你們半天,只是稍微一個不留神,你就跑得無影無蹤。”
莫北凍得腦子都木了,身上僵的一動也不能動,隱隱間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酸。她說:“時局,你別理我了,我會把你衣服弄溼的。”眨了眨眼,淚就落了下來。
時竟寧襯衫外還套著一件薄薄的羊絨衫,此刻做了毛巾,他抻長了袖子給她擦臉,說:“莫北,你也太小瞧我了,就這麼幾件破衣服,就是全扔了又能值幾個錢,會比你來得重要嗎?”
莫北怔怔看向他,車已到樓前,他幾不可聞地嘆出口氣,又冒雨跑了出去。雨簾之外,他拎著大包小包放去後備箱,而司機,被吩咐打著一把傘去接莫南。時竟寧再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幾乎也已經溼透,坐在副駕駛位上直喘‘氣。
莫南深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興奮,這麼大的雨,風又肆掠,他卻只是溼了一點袖口。而莫北,倚著座椅,像是一整塊溼抹布,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他半是心疼半是嘲諷地說:“姐,你瞧你都成落湯雞了。”
時竟寧這時候轉身過來,“莫南,你好好照顧一下你姐姐,我們走最近的一條路,很快就會到家。”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盯住莫北。
車子駛過醫院門前擁堵的道路,便立刻快速馳騁。車裡沒有人再說話,寧靜中只聽得到雨和引擎低鳴的聲音。途中,時竟寧的電話響起過一次,時荏寧問他有沒有淋到雨,又說:“還回不回來吃飯啊,阿竟?”
時竟寧覺得這種小把戲玩一次就足夠,橫豎沒有人在意,再來幾次他都膩了,這時候耐著性子說:“趕不回去,你一個人先吃吧。”他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看後頭的那個人,她早已經閉起眼睛,未見有一絲波動。
都在意料之中,時竟寧對她的寡淡竟已習以為常。
路過一家店的時候,莫南忽然說:“有賣薑茶哎,我姐姐最愛喝薑茶了,暖呼呼地捧手上,喝一口,整個人都熱起來。”
時竟寧這就讓司機停了車,自己撐把傘往下走,回來的時候果然買了薑茶,兩個紙杯子,暗褐色的液體,冒著嫋嫋的白煙,車內立時蔓延起一片濃郁的薑辣味。
莫北不能再裝睡,不好意思地接過來,埋怨著:“莫南也真是的,只會動嘴皮子,這麼大的雨你好意思讓時局下去。明明是你想喝,偏偏帶上我。”
莫南嘿嘿笑著,趁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