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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望過去。
時竟寧脫了外套,鬆鬆搭在手臂上,身上筆挺的白色襯衫被汗漬了一圈,掛在領脖的位置,像是深色的花紋。
許建昭心想不巧了,每每和莫北說話總有他冒出來打岔。此刻留著怕時竟寧不分場所的胡攪蠻纏,此刻離開又顯得自己果真做過什麼虧心事,氣勢上更低了一大截。
站起來像是恭迎,打招呼有如求和。
許建昭這麼一思量還是在原處坐著,淺淺喝了一杯咖啡,顏色未改。
莫北那頭沒這麼冷靜,見到時竟寧驚大過於喜,說好了要分手冷靜,這時候冒出來算是幾個意思?
時竟寧也真是惡劣,上來二話不說抓過莫北的手,很是粗魯地拖她站起來。
桌椅一陣響動。
莫北還未反應過來,直到牛奶杯子砰地落地,許建昭一臉青地瞪向時竟寧,侍應生焦急地跑來詢問事由……莫北想到反抗的時候,早就被時竟寧折著身子扔上了副駕駛。
莫北恨恨,“你土匪!”
時竟寧說:“我是土匪。”
隨即發動車子,一路疾馳。
車子內開了很強的冷氣,莫北剛剛怒火中燒出了一身的汗,此刻被冷風一吹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忍不住抱著雙臂發抖。
時竟寧拿餘光瞧見了,將掛在駕駛位上的外套拽下來,扔去她懷裡,一張口便是不耐煩的領導腔,說:“穿上。”
莫北吃軟不吃硬,此刻滿肚子的莫名其妙,將衣服又扔回去。
時竟寧扭頭過來看她,苦笑道:“喲,還生氣哪,已經揹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塊喝茶了都,我連說都不能說一聲?”
旁邊正好一輛白色轎車插上來,莫北嚇得直喊:“時竟寧!”
時竟寧這才回神,打著方向盤往一邊拐了拐,逼得後頭的車子猛打喇叭。
正要過紅綠燈,白色轎車變道到他們前頭是要準備直行。
時竟寧皺著眉頭不服氣,準備換道超過去,腳下一踩油門,引擎轟轟直響。
莫北身子往後猛地一靠,被巨大的推背力壓迫過來,嚇得臉色蒼白,尖叫道:“時竟寧,你讓他過去!”
時竟寧是充耳不聞,油門踩到最低,一個加速往前衝。
兩輛車誰也不讓相互逼著幾乎要碰到一起,最終還是那人先退縮,降下了車速落到後頭,時竟寧見縫插針駛到前頭,搶著黃燈壓過斑馬線。
莫北驚魂未定,手按著胸口撅起嘴。
時竟寧則是笑起來,手捏了捏她的腮幫子,說:“別害怕……這臉怎麼瘦了。”
莫北將他手開啟了,“你握著方向盤!”想到剛剛兩車相逼,她自玻璃裡看到那車裡是一男一女兩個老夫妻,頭髮都白了不少,此刻和時竟寧絮絮叨叨說明情況,要他以後尊老愛幼的同時把那次駕校裡學得交通知識都說了一遍。
時竟寧哈哈直笑,“你要不說,我還真以為是哪個毛頭小子開的蹩腳車呢。你說這人狂不狂,一老頭拉著老太太就不知道北了,我一小夥子拉個小媳婦都沒他嘚瑟。”
莫北拿眼睛斜著時竟寧,嘴巴緊緊閉著憋了半天,到底還是忍不住笑起來。
時竟寧說:“要逗你開心真不容易,讓你惱倒是不費吹灰之力。”
莫北沒理他。
道路盡頭,時竟寧換個方向將車子往一片竹林裡鑽,橫生的枝椏將車體颳得直響,找了個稍空的位置將車塞進去,時竟寧熄火把車停了。
莫北不知他意圖,無奈車門被鎖開不了,扭頭問:“你到底要幹嘛?”
時竟寧抓著外套將她上半身包起來,兩隻欲要反抗的手膀子也捆得緊緊,單單露出一個頭來。
時竟寧笑著說:“看你還跑不跑了,什麼小事都一走了之,你這種害怕面對現實的鴕鳥性格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我一連找了你多少天,騙你弟弟給你打電話,你居然也支支吾吾地不肯說,挺有能耐的啊,莫北。”
找……我?莫北梗著脖子,“你找我幹嘛,我們……我們……不是那什麼了嗎。”
“那怎麼了?”時竟寧笑著上來尋她的嘴,被她躲來躲去不肯就範,索性就照著她的下巴親下來,含糊不清地說:“想分手啊你,別做夢了,靜一靜什麼的也是屁話,你一個人靜靜待著能出什麼好事?”
莫北一愣,隨即咬了咬他的耳尖,說:“罵什麼人呢?”
他臉忽然往上一抬銜住她柔軟的唇,不輕不重地吸吮著,舌尖舔著她皮肉。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