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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我們宿舍三個人看來,她的身材剛剛好,再瘦就顯得單薄了。可惜男生不這樣想,他們需要自己的女朋友有婀娜的腰身,這樣他們帶出去就有面子。
這樣的男生,我真的很難相信他是愛我家老三的。為了自己所謂的莫名其妙的面子,居然強迫女朋友減肥,這樣是不是太過於以自我為中心了。可是老三說起他的時候又是一臉甜蜜,兩個人如膠似漆的一般粘對方。唉,別人的那杯茶,我在旁邊隨便看看就好。
“怎麼只吃這點?又想減肥了?”蕭然皺眉,手指敲敲桌子,“看來我平時對你的教育還不夠。”
“沒,怎麼會。”我加緊咬了幾口,胡亂解釋,“我只不過看那邊的人有點眼熟,在想在哪見過呢。”言罷,我手指胡亂一指。
咦,別說,還真有點眼熟。我捅了捅邊上的閔蘇,狐疑地問:“噯,先別吃,看看那個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大姐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輕描淡寫道:“當然見過,不就是剛才你給他錢的那個乞丐嗎?”
乞丐?!我強烈地悲憤了。
必勝客噯!平常我們去吃肯德基麥當勞都會自責奢侈,必勝客我來Y這麼長時間今天還是第一次坐在裡面(因為蕭然請客)。
我的手在顫抖,太過分了,瞧人家點餐熟門熟路的,一看就知道是常客。再看看人家的桌上,那披薩一小塊就要近百塊大洋,雖然是蕭然請客,我都愣是沒捨得點。
蕭然趴在桌子上笑的肩膀直顫抖,我在下面死命掐他的胳膊,不許笑,不許笑。
舍友集體嘆氣,一個個過來摸我的頭,乖,不難過,吃披薩了。
吃的下去才怪,直到出門我還回頭狠狠瞪了那個職業乞丐一眼。以後遇見乞丐,我要是再給他們錢,我就是小狗。
“小姐,行行好,可憐可憐給兩個吧,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的臉上寫明瞭“我是濫好人”嗎?為什麼這個抓著一隻搪瓷缸的老奶奶對其他四個人視而不見,直接衝到我面前。
“小姐,可憐可憐吧,我一天都沒吃上東西了。”老奶奶汙濁的臉上滿是疲憊,皴裂的手背開了一個個的血口子,現在已經都是四月份了啊。
我忽然覺得有些難過,我的奶奶倘若還在世的話,也大概跟她一般的年紀。這麼大了,本應該呆在家裡含璋弄瓦,頤養天年。
老奶奶也不動,繼續站在我面前。
我嘆了口氣,說:“你等一下。”
到旁邊的便利店買了袋那種最普通的麵包塞給她,我低聲說:“先填填肚子吧。”
“小姐,不用這麼多,我吃四片充充飢就好了。人老了,沒用,只能腆著老臉,省得自己在家餓死。”老奶奶一面狼吞虎嚥地吃麵包,一面把剩下的麵包推還給我。
“沒關係,剩下的你可以明天早上吃。麵包這種天氣也能儲存兩三天的。”
我轉頭看蕭然。他對我笑笑,拍拍我的頭,輕聲說,走吧。
舍友們也沒嘲笑我。唉,我就是這種人,狠不下心,EQ也始終高不了。
我們沿著那條著名的古運河慢慢往回走。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微薄。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夕陽在我們的身上鍍了一層濃郁的金色,我們的眉眼,都印染了奇異的光芒。我偶爾會想,如果畫面靜止,誰能夠準確地分辨出朝陽與落日。剛開始的時候和事情的終了是如此的相似,生命就是一個永無止境的輪迴。
有些快樂,又有些惆悵。我不知道明天的陽光會怎樣,我只想努力汲取今天的光芒。蕭然也在思索著什麼,他沒有說話,眼睛盯著散落無數金芒的湖面。那條運河,流盡了幾世的繁華,印證了千年的滄桑。
四目相對,我們彼此微笑。
大姐在前面蹦蹦跳跳,她大聲喊道:“有獎競答,楊柳為什麼叫楊柳?”見沒人應答,她又搖頭晃腦地自鳴得意:“沒常識了吧。楊柳楊柳,當年隋煬帝楊廣下令開鑿京杭大運河後,乘水上行宮從京城而下,見運河兩岸草木枯蕪,極為不雅緻。於是下令廣植垂柳。旁有佞臣溜鬚拍馬,說,陛下令河水兩岸碧影重重,柳樹因陛下恩寵而尊貴,陛下當賜垂柳國姓:楊。所以此後柳樹便被稱為楊柳。”
老三老四極其捧場地熱切鼓掌。
我微笑,甜甜地問大姐:“敢問這位才高八斗的女中子建同學,‘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出自何典故?這其中的楊柳又應當作何講?如果我記憶沒有發生如此嚴重的偏差的話,《詩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