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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現在回去,曉諭是打死都不肯的,拖在這裡,晚會又快開始了。
靈機一動,我吩咐她:“屏氣,深吸一口氣,呃,盡力吸,再慢慢撥出,對,慢點。”居然屢試不爽。
回到班上時,班主任也來了,坐在他旁邊的是德高望重的化學老師。他們正在低頭說著什麼,沒有注意我們。我倆相視一笑,吐了吐舌頭,躡手躡腳地回到位子上。
我的課桌上赫然放著話梅瓜子,這種瓜子比普通的西瓜子個頭大,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可是我印象中,今天班上買的零食裡沒有話梅瓜子!
“怎麼樣?瓜子還行吧,正宗的傻子瓜子,剛好配你。”蕭然笑嘻嘻地回過頭,班上人多,每邊的桌子都排成兩排,他正跟後面的兩個美女打得火熱。嘖嘖,真對不起不時向他投來含情脈脈一瞥的文姑娘。
“怎麼?傻了?不說話!你可真是第一個吃傻子瓜子變傻的人。嗯——”他用手指在我眼前晃了兩晃。
“你倒有心。”我淺淺一笑,眼角的餘光瞥向文輝的披肩,純美如雪。曉諭正摸著上面的白毛嘖嘖驚歎,正宗的狐狸皮!真正個大手筆,他的正宗還不少。
他的回答亦是淺淺的微笑。
嗬!此時無聲勝有聲。
晚會的高潮是“踩氣球”的遊戲。每組選一個男生一個女生,女生的左腿和男生的右腿綁到一塊,上面縛三個氣球。兩組人PK ,誰把對方的氣球踩滅誰先獲勝。一開始,大家都放不開,主持人親自上陣,極力鼓動也不奏效,愣是沒人上場跟他(她)倆比試。眼看班主任瞄了我兩眼,作為班長的我只好身先士卒,硬著頭皮上。坦白說,以我“過人”的平衡感和身體協調性,綁紮成那樣估計動彈都動彈不得,還談什麼踩人家氣球。唉,官不好當啊。
我一個人自然是比不起來,班上的男生一個比一個矜持,生怕我的繡球會拋向他,全都低著頭。要不是顧惜化學老師年事已高,怕一不小心閃了他的腰,我真想拉他當我的PARTERNER。彼時我的暴力女本性尚未完全暴露,只好玩含蓄,要是一年以後,我就直接把人踢上臺了。見我用求助的眼光投向他,蕭然用口型描繪出“求我啊”,笑得不懷好意。我找女生搭檔的請求被駁回,ND,全是意淫的主。眼瞅著班主任面露不耐煩,我只好心一橫,豁出去了。
我徑直走向蕭然,低聲下氣,“大哥,幫個忙。”誰讓我淑女裝過頭,班上說話超過十句的男生就他和林風。兔子不吃窩邊草,我怎麼也不能打後者的主意。
他似笑非笑地瞅著我,威逼利誘:“叫兩聲好聽的。”
“大哥,帥哥,酷哥,大爺,您老就大發慈悲吧。”我聲音壓得低低的,可毗鄰的曉諭和林風還是聽到了,笑得肩膀亂抖。蕭然一臉慍色,估計是憐惜自己身上被我攥著的外套,陰沉著臉上來了。文輝有意跟我交換搭檔,我求之不得,誰知道小心眼的男生會不會藉機整死我。陳浩無所謂,底下等著看好戲的同學都在起鬨。蕭然卻微笑但堅定地SAY NO,唉,親近美女的機會固然珍貴,但可以明目張膽整我的機會更為稀少,他怎麼願意放過。看來美人計不是啥米時候都好使的。
彷彿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測,蕭然借彎腰幫我係綁在腿上的繩子的機會,輕輕地在我耳邊囈語,“任書語”。我雞皮疙瘩嗖的就起來了,汗毛倒豎,立毛肌急劇收縮。我畏葸地瞄了他一眼,用眼神無聲地警告,不準玩陰的。沒等我悟出他高深莫測的笑容裡的豐富內涵,遊戲就開始了。由於我神遊天外,剛交手便損失了一個氣球,氣得蕭然不顧是大庭廣眾之下,身為淑女班長的我還得維持我溫文爾雅的形象,很不憐香惜玉地厲聲罵我是豬。我本來還心生愧疚,一句“豬”就將我那微薄的愧疚打進了異時空。我立刻反唇相譏,而後的比賽過程中,我們含沙射影明槍暗箭指桑罵槐唇槍舌戰,語言短促有力,打擊密集廣泛,將對方的每一個細胞都用言語褻瀆了一遍。好在為了配合遊戲緊張的氣氛,教室裡放了震耳欲聾的搖滾樂,除了與我們貼身肉搏的主持人雙璧,誰也聽不見我們的妙語連珠。陳浩深深為泱泱中華的語言文學所震撼,屢屢笑場,被居心叵測的某人伺機踩滅兩個氣球。我得意忘形,只顧著向臺下比劃著炫耀,同樣陰險狡詐的蕭夫人背後偷襲,蛤蟆配綠豆,難怪看對眼!
蕭然用心寒外加指責的眼神愣是逼得我心虛地低下頭,啞口無言。目前雙方皆只剩一個氣球,音樂轉入了低緩的旋律,陳浩也停止狂笑,與文輝一唱一和,給沸騰的空氣又加了幾勺油。比賽繼續,由於資本的匱乏,雙方都以防守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