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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媽都沒說過的。好容易被你引誘說出來還這樣看我。你不用開口,我知道這樣比豬還誇張。”理想嘛,本來就是不切實際的,能實現的那叫計劃。
“你可以開一家書店,不行,你一看書就人事不知,書被偷光了都沒感覺。你最好是當圖書管理員,一舉兩得,就是順帶吃零食有一定的難度係數。”他竟然整和完資訊後幫我出主意。
“不要,圖書館的書全都是文物,太有營養了,我正打算減肥呢。”我嘆息,“為什麼我不是加菲哩,加菲的生活才是我的理想啊。”讓人流口水的理想。
“沒志氣。”他笑,“不過這樣倒是會比較快樂。”
我幫忙把物理練習冊發下去,經過後面圍坐的男生時,他們忽然發出一陣鬨笑。我莫名其妙地掃了他們一眼,繼續做自己的事。
回到座位,我問曉諭,今天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結果她說一切正常。想想也是,如果有什麼東西,蕭然那雙堪比X光的眼睛能看不見?看見了他那樣的惡劣的稟效能不嘲笑我?剛好蕭然也發完手裡的練習冊往他的位子走。等他坐下來,我敵不過好奇,問:“你知不知道剛才我過去的時候那些男生為什麼笑。”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不出意料我肯定會收到“別自作多情,人家笑根本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的回答。但這次沒有,他回頭看了那幾個男生一眼,皺眉道,你管他們呢,還不趕緊寫作業。
他的喜怒無常我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了,我只好翻個白眼回頭寫練習冊。剛才蕭然在黑板上公佈今天的作業時可是引起一片哀鳴的。
晚自習的時候意外停電了,教室裡狼哭鬼嚎了幾聲迅速恢復平靜,大家都如釋重負般趴在桌子上。停電帶來的悠閒是偷來的美好時光,黑暗是世界上最好的保護色,在黑暗裡我們可以不必繼續偽裝堅強無敵。我揉著眼睛,漫不經心地問,幾點了。蕭然掏出手機看了眼,八點了。八點了,我念叨了幾遍,下意識地說,既然燈滅了沒辦法繼續看書寫作業,我們不如看一會兒電視吧。
實在是沒辦法看書了,利用這個時間看一會兒電視不算是犯罪吧。我在心裡小小聲地為自己辯解。
當時教室裡還有些窸窸簌簌的聲音,所以只有他們三個人聽到了我究竟說了些什麼。
曉諭和林風立刻爆笑起來,蕭然嘆氣道:“你應該放輕鬆一點,不要這樣子逼自己。”我看著朦朧的月光下他喟嘆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究竟是什麼意思。直到曉諭顫顫巍巍地控訴,書語,你太強了,可以點著蠟燭看電視。我才明白自己剛才說了多麼經典的話。
“去死,統統不許笑。”我惱羞成怒,恨不得把他們悉數滅口。
“我沒有笑。”蕭然立刻湊過來邀功。
“所以你更加可惡,他們笑擺在臉上,笑過也就忘了。你是在心裡笑,不知道以後會樂多九呢。”
“麻煩了,笑她吧,她生氣;不笑她吧,她又想東想西。可真夠難伺候的。”曉諭已經點燃了小小的蠟燭,搖曳的燭光裡,蕭然的面上似笑非笑,半晌,他突然又開口,“聽我的話,你應該放輕鬆點,你逼自己逼的太厲害了。”
“哪有。”我小聲地辯解,“我不過素來比別人反應慢半拍而已。”
他對我的話不置可否,眼睛始終看著我不說話。空氣奇妙地靜謐了下來。
教室裡一簇簇小小的火苗逐漸多起來,有蠟燭的同學多半已經把蠟燭點燃了。幽黑的教室是舊時元宵夜的秦淮河面,點點的燭光是在湖面飄蕩的燈籠船。沒有誰再說話了,大家似乎都被這種奇異的安靜震住了,生怕自己的一個不留神就破壞了這種和諧而微妙的美好。
“大家唱首歌吧。”從辦公室趕來維持秩序的班主任突然開口,“文輝,你是文娛委員,你給起個頭。”
如果此時從遠處高樓傳來飄渺的歌聲一定會很有意境,可惜文輝給起的頭是《歌唱祖國》,她的聲音甜美清亮,可是這個時候唱這首歌實在是不倫不類了點,而且沒幾個人能飆那麼高的音。班上立刻有人噓聲,除了幾個女生,誰也沒有應聲唱下去。老師也說換一首歌吧,結果她賭氣不肯唱了。班上的氣氛突然凝滯下來,班主任的乾笑聲極為尷尬。
“明天就像匣子裡的巧克力糖,什麼滋味,充滿想象……”細微而清晰的歌聲打破教室的寂靜,聲音出來以後我才意識到是我在唱歌。好在立刻有同學反應過來附和著唱了下去,剛才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女生基本上都會唱這首歌,不會唱的男生就安靜地聽著,倒沒有誰表現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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