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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知不知道它為什麼叫法國梧桐?”蕭然笑問。
“考我?”我頭一揚,“當然知道。不就是當年的法租界栽了一大堆,大家看它葉子比較像中國的梧桐,才管它叫法國梧桐的。”我雙手握拳,義正詞嚴,“這件事情教導我們要勿忘國恥,落後就要捱打。”
生物老師笑得眼鏡差點從鼻樑上掉下來,道:“任書語,想不到你居然是這麼有意思的一個學生。”
完了,我怎麼就忘了老師還在旁邊,我平日裡文靜懂事的好學生形象啊。
全怪蕭然。
等到寺廟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就立馬決口不提什麼古香古色的意境。新修的寺廟朱漆刷的刺眼,熙熙攘攘的遊客也沒有半點幽雅的氛圍。最恐怖的是一個和尚拿著手機站在臺階上罵電話那頭的人。我心目中的飄然世外、遺世獨立什麼的全然落荒而逃。我乾脆扭過頭去不看不聽。
大家在寺院裡散開自由活動,我跟曉諭上演了一出千里相望後執手相看淚眼的戲碼。眼淚憋不出來,我隔著老遠喊蕭然。他穿過N人跑過來時,發現我跟他要包裡的礦泉水居然是為了模擬眼淚,語重心長對曉諭說,以後沒事少跟任書語混。小姑娘長這麼大,正正常常健健康康的也不容易。
雲曉諭莫名其妙,這主意是我想出來的,怎麼就不正常不健康了。難道你不覺得很有創造力。
蕭然的臉上頓時跟抽了筋一樣,我在後來學習“角弓反張”的時候,常常會想起他那時的樣子。
“要說創造力,你應該直接把唾液抹眼睛上的。”他語出譏諷。
結果雲曉諭眼睛一亮,拍手道:“好主意,我怎麼就沒想到。”說罷,“啪啪”兩口唾液吐到了手上就往贗鹼上抹,“淚”眼婆娑,“書語,我好想你。”
看戲的某人終於被噁心的受不了,誇張地搓搓雞皮疙瘩,丟下瓶水就走了。
我抱著曉諭又叫又跳,唧唧呱呱地說東說西。她跟我描述他們那個特逗的政治老師,典型的苗紅根正派,動不動就是“你們這些學生,被資產階級的腐朽思想侵蝕壞了腦子,還一門心思地想出去,接受資產階級的奴役。”我眨巴著眼睛,後半句我同意,因為我英語不咋地,出去供人奴役人家也不要。
大殿的街前有個許願洞,旁邊用鐵鏈攔著,遊人香客隔著五六米的距離往裡面扔硬幣,據說硬幣扔進去就可以心想事成。我冷眼旁觀了片刻,瞭然這就是一種變相斂財的方式,跟每個噴水池旁的許願池都出自一家。知道歸知道,來了不試試手氣怎麼對得起自己。反正也沒有規定投幣的面值。正好今天的早飯我是吃的路邊的飯糰,飯糰的價格還偏生是一塊三。我想角幣開啟水用的上,就要了七枚硬幣,這下先在這裡用了。曉諭大手筆,身上的硬幣不看面額就丟,跟我一樣毫無收穫。原來佛主還是平等對待眾生的,沒有因為我們投幣的面額不同而雙重標準處理。
很快我們都是身無硬幣的窮人了。我腹誹,廟裡的和尚應該拓展業務範圍,在旁邊支個攤,兌換硬幣,保證財源廣進。可惜和尚是出家人,六根清淨,沒有我等凡塵俗世小女子的庸俗想法,這裡沒有提供兌換硬幣服務。我跟雲曉諭對視,明白從對方身上已經榨不出硬幣以後,認命地把罪惡的黑手伸向了無辜的同窗。
蕭然的錢包我搜查徹底,只有紙幣和卡。我看著他,痛心疾首地教誨,紙幣上的細菌比硬幣上多你知道不知道。
曉諭運氣比較好,林風早上出門的時候誤把專門裝衝開水時用的零錢袋當錢包塞衣服裡帶出來了。雲曉諭歡呼一聲,立刻衝上去搶過來,拉上我就往許願洞跑。
見者有份,利益均沾。我們五五分帳,砸出去的不是自己的錢,一點也不心疼。
洞口太小,隔著的距離又遠,有好幾枚沾了邊有彈回來,叫人鬱悶的不行。手裡的硬幣很快告罄,我倆還意猶未盡。如果一點點邊也沾不上倒好,偏偏是這樣,不停地給你心理暗示,下一枚,下一枚硬幣我肯定能扔進去。
錢花光了一無所獲。我看著漆黑的樹洞,齜牙咧嘴,怎一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扔不進去?”蕭然跑過來看我倆大眼瞪小眼,攤開掌心,亮晶晶的硬幣熠熠生輝。
“啊,蕭然,你居然學會了藏私房錢。哪來的,哪來的。”我忙不迭跟曉諭瓜分了所有的一角五角一塊的硬幣。
“笨,外面不就是小店。買點東西不就成了。那家店主也聰明,不等我說,找來的全是硬幣。”
我說哩,怎麼會有人放著賺錢的機會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