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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心機
冰霜兒搖搖頭:“沒有。當時,桑葉也是一怔,想必大大超出意料,看著躺在地上的我,傷口不斷往外流血,他語言帶著顫音狂叫:“你怎麼不躲閃還招來打鬥。”我慘然一笑,雙眸之中沒有半點恨意,強忍疼痛回道:“若你真認為、認為我是兇手,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聞得此言,他面『色』變白,眼中也浸滿淚水,嘶聲竭力之中帶著難受:“最好不要裝無辜。否則,我,我會更心痛。”話到此稍停頓,倏地用兩手指一捏劍身,“噹啷”一聲,已成兩節,牙齒一咬又道:“此生,此生不能下狠心為師報仇,還有何臉面用劍?”言完,一策馬,淚水一飄,疾飛而去。”
“看來,桑前輩對您用情極深。”依依說道。
“我又何嘗不是。”冰霜兒長出一口氣:“在緩慢立起身,望著遠去背影之時,我大腦思維竟像堵塞,呆在那裡沒動半分。心彷彿滴血,滴滴往下直落,剛才發生的一切好像一場惡夢。良久,終於清醒一點,思道:我該怎麼辦?馬上返回“長壽”山莊做解釋?不行!他正深陷失去師父的悲痛之中,哪會聽得進去半句。那到底是誰存心嫁禍我?想到這,心一沉:莫非,根本沒人嫁禍,而是爹孃偷偷隨我到山莊,伺機作的案?”
分析有理,可惜……。桑無痕悲嘆,心裡隱隱約約知道兇手是誰。
說實話,他絕對相信一個年過百歲老人所說的話全部是事實,因為,事件中每個人早以作古,前輩編謊言沒有半點意義。
此刻,依依和秦秋燕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清楚,只不過不明白兇手為何要這麼做?
顧此,誰都不開口問,主要怕桑無痕無法面對,乾脆由冰霜兒講吓去,到時不想面對都不行。
“我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決定回去探個明白,若真是爹孃所做,我一定會在朱前輩墓前『自殺』以謝罪。若不是,去找桑葉說個清楚。然後,再協助他追查真兇,看看到底是誰想嫁禍我。可事情永沒有如此簡單。當爹孃見我受傷而回,不禁大驚,連忙問出了什麼事?我將情形一講,他們立即否認毒殺朱前輩之事。講真,我也不相信二老會用如此卑劣手段。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爹孃打算和我一起動身去“長壽”山莊。可惜,經過一天一夜趕到山莊時,竟發現人散曲終,空空如此,桑葉也不知去向。我們透過周圍詢問得知,他是和胡豔兒一起離開,至於去了哪兒,誰也不知道。這一下,我心立刻有一種如萬針飛刺的感覺。”
陡然沒有最愛之人音訊,有這種心情很正常,桑無痕暗念。
“於是,我撇開爹孃發瘋般地尋找,然而十幾天過去,沒有得到一點線索。在尋找的那段日子,我幾乎每天以淚洗面,陷入無盡思念痛苦之中,面貌也自然日漸憔悴。隨著時間推移,由原先的希望到失望,最後變成了絕望。踏遍多個地方之後,終於,我絕望地回了家,並把自己封閉在臥房,誰也不理。正是這一封閉,卻自悟出招由心生、毒辣無比的“冰柔劍法”。一年後,劍法練成,我又開始了行走江湖。”
“是不是想再次尋找桑前輩?”依依道。
冰霜兒臉『色』稍開,輕微點點頭:“有一點,不是全部,行走江湖最大原因:在家憋的太久,想出去散散心。不料一走出去,不論到什麼地方,總聞得許多武林人士在談論桑葉自創了什麼“追魂掌”和“吸魂掌”,它是如何厲害,如何打敗一些邪道中人而名揚江湖。本來談論對我絕對一喜,但仔細向他們去打聽他具體住在什麼地方時,卻沒有一個人答的上來。面對如此,自然令人有點傷感,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朱前輩及兩位徒弟之死的事情,竟然出現轉機。”
哦,三人聽得如此話語,雙目都直直看著。因為馬上要解開心裡最大疑『惑』:冰前輩如何知道兇手是她?
“只記得一天中午,我來到慶州一極為偏僻小鎮,名叫“鳳來”酒樓吃飯。剛吃到一半,從外面走進一位風塵僕僕的年青男子,我一瞧,心頭一震。”
冰霜兒停住,好像故意賣關子,面對三人,問:“你們猜:此人是誰?”
依依和秦秋燕自然無法回答。
桑無痕略一思,道:“前輩,若我猜測不錯,他應該是朱子傅五位徒弟之中的一個,因為,除曾祖父母外,還有一個活著。至於姓名及到底是曾祖父母的師兄還是師弟,無從得知。”
“伢兒說的很對,不愧為捕快,大腦真非比常人。夫君有你這樣後人,也算欣慰。”
冰霜兒讚歎一句,又道:“他名叫週一通。是桑葉師弟。當時,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