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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仇恨
“她不是“寒心”教教主麼,怎只有一個人?”
明顯一句廢話,桑無痕暗笑:教主怎麼了?難道沒有落單的時候?
冷笑君搖搖頭,表示不清楚:“當時的確孤身一人。就在她如風一樣接近朱青的那一刻,我和秋一嫣及萬湘湘雖說前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但絕對不甘心此次來又要落空。幾人像心靈相通,齊齊手一揮,“黎花雨”如風暴卷塵般湧向她背後。由於堂廳空間不大,想避開肯定不易。陰寒心似乎知道這個道理,她乾脆不避,身子一轉,胳膊朝前大幅度一旋,手中黑『色』之槍便形成一個巨大旋渦。瞬間,“黎花雨”紛紛落地。我們一招不成,又極速拿出用瓶子裝著的“亡風散。”然後擰開瓶蓋,身子一飛,撒向陰寒心。”
“亡風”散?看來,就是在破廟之中見到的那種使空氣產生毒氣,令人窒息的白『色』粉末。桑無痕一思。
“陰寒心也絕非等閒之輩,她一嗅之下,便知有異,一憋氣,揮動手中之槍,帶著寒氣冰霜急刺我們。與此同時,驚魂未定的朱青見兩方惡鬥,連忙一轉身扒開一花布簾門,消失在堂廳之中。我避過槍尖一瞧,自然大急,但陰寒心如此攔截,幾乎不可能有追趕機會,於是心一橫,掏出一把含有劇毒的小劍,身形一躍,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她而去。當時感覺自己快到極點,在陰寒心看見劍尖時,可能來不及換招,手中槍倏地一直,“撲嚇”一下竟點中我肩上『穴』位,頓時整個身子一麻。不過,我的小劍也隨之進了她胳膊。”
“啊,兩俱敗傷?”依依不禁驚訝一聲。
冷笑君沒理會,繼續講述:“陰寒心見此連忙收槍一退,一隻手捂著傷口,拋下一句恨恨之語:“我陰寒心今日總算領教了你冷笑君的毒招,好,後會有期。”。音未落,身子一縱,從我們頭頂一飄而去。秋一嫣及萬湘湘沒追趕,快速移步到我面前,齊聲焦慮問道:“小姐,你,你怎麼樣了?”“不礙事。”我回應三字,暗提一口氣,衝開了『穴』位。然後奔向布簾,一掀開走進去,發現是一間臥室。可令人傻眼,房間裡一面牆已呈開形。我們一湧而入,站定一瞧:原來是一條一眼望不到光、黑漆漆的暗道。”
難怪朱青在見到前輩的那一刻,叫妻兒快進臥室。桑無痕心一念
“顯然,朱青正從這裡向外逃走。“小姐,怎麼辦?”此情此景秋一嫣問道。我腳一邁,口吐一字:“追。”。暗道真的很長,幸運的是地面無雜物,追起來也算順趟。大約十分鐘之後,到得洞外,當我抬頭一望,心頓時涼一截。四周全是一人多高的雜木,樹枝葉密集的根本看不見前方一點東西。如此之地,只要踏進去,可以說沒人找得到。看來,朱青買下山莊修暗道時,早就勘察好地形。故此,才把出口放在這裡。經過一番仔細考慮,我決定放棄追趕,準備在山的周邊打探。然而幾天過去,我們幾乎圍著整座山的山路走了一圈,沒有尋到有關朱青的任何線索,無奈之下只得帶著沮喪離開。”
冷笑君說到這裡突然停頓,稍時,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似乎想努力剋制自己的一種情緒。
桑無痕暗思:看來,接下來的敘說可能是她心裡永遠的軟肋,否則,不會有如此舉動。
到底要講什麼呢?唉,算了,多思無益,靜聽就可。
此刻,冷笑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停頓一會,才臉『色』呈暗地開始了敘說:“當回到家中,等待我的卻是撕心之痛:原來,就在我們從江州平安鎮返程的那一天晚上,陰寒心帶領著手下七八個,將山莊裡十幾口人幾乎全部殺死,包括爹孃,唯一一個活口是家僕。”
“前輩,恕我冒昧直言,您當時並沒在現場,怎如此肯定兇手是陰寒心?”依依不禁脫口而出。
這個問題也正是桑無痕心裡疑『惑』。
“家僕講她們雖都蒙著面,但在爹問的時候,已經報了名號,說什麼“寒心”教教主陰寒心來報胳膊中毒之仇。並且我也到衙門領爹孃屍首時檢視過,身上的確全是槍刺痕跡。”
“看來,真是了。”桑無痕吐出一句,滿臉怒意。
“當我心裡肯定她是兇手之後,帶著秋一嫣和萬湘湘四處打探“寒心”教總壇想去報仇。誰料,一個月後,總壇沒找到,卻偶然在一村莊相遇,當時,我二話沒說,揮招直撲。可是,不僅她手中寒心槍難防,且四大護法個個武藝高強,一番纏鬥之後,秋一嫣受到了重創。正是這一戰,讓我心裡清楚一件事,想報仇,絕不容易,必須從長計議,若再盲目行事,不僅自己『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