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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菲德隨意“嗯”了一聲,他還待在瑪麗斯姨媽船上的時侯,觀察四周人們的議價,是他那時生活的主要樂趣之一。
尤蘭塞恩又道:“不過我說布魯菲德,這玩意如果……我僅僅說是如果,把它磨鋅利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你應該知道吧?”
說這話時,尤蘭塞恩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布魯菲德又是低低的“嗯”了一聲,在他小小的心靈看來,作為一個海術師,一個操控精神力的能力者,近距離攻擊可是薄弱環節,所以他一直都想找尋一把小巧的武器防身。
他觀察過訓練營的管理方式了,當訓練透過了前三個月,在預備成員訓練營裡站穩腳後,人身管理方面會松許多,只要自己隱藏得好,將一把鋒銳的匕首藏在身上不被人發現,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他買這把看似工藝品的短劍本來就有把它磨鋒利的意思,但現在尤蘭塞恩竟然把這個想法給說了出來,他不得不再正容應對一句:“放心吧,尤蘭塞恩,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尤蘭塞恩聳聳肩,笑道:“用不著這麼嚴肅,你說不會出岔子,那當然不會出什麼岔子的……來,我們快點進入作樂的時段吧!”
他畢竟是個天生樂觀的男孩,很快就將這個陰霾拋到了腦後。
平民區裡的平民酒吧,當大門開啟時,你除了能聽到清脆的鈴鐺響聲,還能聞到濃郁的啤酒芬芳,當然,其中還夾雜著陣陣撲面而來的汗味和廉價菸草的味道。
當大門再次關上,裡面嘈雜的人聲、喧譁的划拳聲,會將酒吧和外面的世界一分為二,彷彿這裡才是真正的人生,在外面託瑪納所受到的委屈、在各自低層崗位裡所經歷的挫折,在此都能暫時忘個一乾二淨,投入進這個醉生夢死的世界中去。
每個人來到這裡都期望能夠釋放壓力,尋找一點自我、尋找一點尊嚴,所以說話會特別的大聲,酒也會喝得特別多,情緒也特別容易動盪。一些情緒過分激昂的男男女女,甚至會在酩配之後,在平民區盡頭的廉價旅館裡找尋生理上的激情。
或許正是想到這個,當尤蘭塞恩進入到門後的世界,臉色彷彿已經喝了幾瓶啤酒般開始發紅了,目光四處飛撩,期望找到一個理想的位置。
布魯菲德剛踏進這個大門的剎那,也如尤蘭塞恩般激動,這可是夢寐以求的一刻,像個大人那樣坐在酒吧裡暢飲,尋找激動人心的一夜情。
在跟隨瑪麗斯姨媽的歲月裡,他常常聽其他船上的男子們說起到酒吧的種種快樂和風情。當然,作為賤民,所去的酒吧也都是在碼頭外圍的船隻上搭建的,不過所描述出來的場景氣氛,並沒有什麼不同,常常令那時的他嚮往不已。
但當他真有機會身臨其境,沒過一會,他便使自己平靜下來。這裡的醉生夢死只是暫時的,甚至是有毒性的,只要一個失足,將會因為在這裡犯下或種下的某個錯誤而萬劫不復。
尤蘭塞恩已經瞄上了一個位置,二話不說拖著布魯菲德就擠過去。
這時,布魯菲德才留意到原來酒吧裡還放著一些“音樂”,不過與其說是音樂,還倒不如說是聲音,因為布魯菲德用精神集中到耳朵上時,才能聽清楚其中一二,那樣的聲音很像是男女間幹某種事時的呻吟。
令布魯菲德意外的是,作為新來者的尤蘭塞恩似乎並沒有坐外圍桌子的興趣,他拉著自己直接擠進了中心吧檯,往一處小得不能再小的空隙處一鑽,恰好旁邊那個大漢喝得差不多了,樂呵呵的一笑,就給他們讓出了位置,那大漢自己便腳步蹣跚地往外離去。
布魯菲德留意到那大漢的神色,發覺他其實並不如看起來那麼醉,不禁暗暗一凜,來這裡的人說到底都是法考爾金的成員,儘管是最低層成員,畢竟也是這個豪門家族挑選出來的,絕大多數人都相當有自制力,懂得什麼時侯該收斂。
“來兩杯冰啤、一碟花生。”尤蘭塞恩故作老練地對吧檯後的侍應生嚷嚷,聲量很大,但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裡,對方僅僅是勉強聽到。
“先生。我們昨天新進了一批北島的黑啤,要嚐嚐嗎?”那侍應生已經是上了年紀的老人,看來也是法考爾金退休的低層人員。
“多少錢?”尤蘭塞恩這方面可是小心翼翼。
“八十銅幣。”侍應生笑了笑,忽然藉著閃爍而過的昏暗燈光,看清了這兩個小傢伙的服飾。
尤蘭塞恩為之啞然,對幹他們而言,那可是比較高的價錢了。
幸好布魯菲德在一旁十分善解人意地介面說:“我喝不慣黑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