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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身心俱疲,每天清晨醒來,我都習慣將手探向右方,不過很遺憾,召人鈴已經不復存在,我方才醒覺,我已不是一位貴族小姐。有時一個人靜下來,心神恍惚間,打算喝點什麼,喉嚨剛想發出聲音,就化作無奈的苦笑,我已經沒有僕人,反而成為了別人的僕人,想喝什麼都得自己去拿,以後一切都得靠自己了!一無所有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過卻又失去了……”
布魯菲德的心絃被這番心聲扣得輕輕顫動了一下,這樣真實的內心獨白,不似作偽吧,凱斐瑞真當我是一位深交的老朋友一般,傾吐著心聲嗎?但他馬上想起當年瓦利馬先生被殺害後,這位小姐面對多番疲勞式轟炸時,仍面不改色、從容鎮定,那堪稱出神入化的演技。
於是,他馬上釋然了,凱斐瑞擅長於表演,我無論聆聽到什麼,都應該有所保留,和這樣一位小姐發生心靈共鳴,是一件後果難測的蠢事。
凱斐瑞顯然沒料到布魯菲德已經不止一次在內心非議著她,她又為自己倒滿了一杯酒,沉浸於那段回憶之中:“所以,當父親向我伸出親情之手時,我明知風險極大,一旦事情敗露,我付出的將是我的生命……但我還是接受了這份失而復得的親情,因為我想恢復過去的生活,就必須鋌而走險!任務看似很簡單,將一包種子帶進法考爾金的皇宮,沿途投放……你別小看這個,布魯菲德,隨便一顆種子被人發現是我丟的,我恐怕就得被地下衛隊那群兇徒扒光衣服,然後吊死在城樓上!
這樣慘烈的情景卻莫名刺激了一下布魯菲德的神經,尤其這位豔光四射的小姐正香噴噴的坐在自己面前,布魯菲德也忍不住喝了一小口酒,以滋潤他那乾澀的喉嚨。
凱斐瑞笑咪咪的瞥了布魯菲德一眼,那曖昧的神色似乎已在微妙間,洞察到布魯菲德的些許窘態。
她主動解除了這個剎那的小尷尬,繼續說道:“最危險的那個任務,還是與皇室的園丁接觸,將一封信交給他,裡面描述的,大概就是如何去料理那些瘟疫種子吧!在託瑪納那個鬼地方,最危險的就是人與人的接觸,當時我以為自己已經處理得很漂亮了,沒留下任何痕跡,但很快,就被法考爾金給盯上了,訓練營裡換了一位新的人事主管……布魯菲德,相信你也未曾可以忘記他,他就是瓦利馬先生!”
布魯菲德眉頭微微一皺,立即又恢復成平和的微笑,說:“至今仍記得瓦利馬先生那對炯炯有神的眼睛。”
這個缺乏對死者尊重的惡毒俏皮話,令凱斐瑞嘴角邊的弧度一下變大了,她咯咯的笑著,十分欣賞布魯菲德這樣的態度,說:“是啊,那雙眼睛真令人印象深刻……”
在這個盼間,兩人的回憶都同時回到了那個冷冰冰的訓練營廚房裡,那個頗有金屬質感的桶裡,看到那一張死不瞑目的臉……
難得的是,兩人的笑臉都十分愉快,沒有絲毫的沉重與負罪。
但,布魯菲德的心,是沉重且冰涼的。
凱斐瑞說:“其實瓦利馬是一位有能力的先生,精明能幹,但有一項缺點,就是未婚,而且精力十分旺盛。布魯菲德,隨便你如何鄙視我,當時我察覺到他的來意之後,我開始挑逗他。當然,是一種十分有分寸的挑逗,保持距離,恰到好處激起他的慾望,令他辦事難以做到不偏不倚,失去分寸……”
她看了一眼布魯菲德,對方沉靜如水的神色,令她忍不住補充:“只能挑動他的慾望,而無法讓他滿足,因為男人一旦得到滿足,那麼就很可能恢復平常心了。”
布魯菲德心中一寒,忍不住也陪著對方幹了一杯。
“那個晚上,相信你我都不會忘記吧?是的,你沒猜錯,我在他的茶裡下了藥,這是一種事後也查不出的催情藥。我原計劃是誘惑他到另一個地方,一個看起來沒有人,但他有什麼不軌行為的時侯,就一定有人出現的地方!不過,你那個晚上出現了……”
布魯菲德笑了,他努力讓自己笑得不那麼嘲諷,淡淡道:“哦,原來我是一個計劃以外的意外啊!”
“不!我很坦白的告訴你,我曾經想過要利用你,甚至制訂過計劃,但最終我還是選擇最安全的方式,沒料到你竟然在那晚出現了,那麼,我不得不改變主意,本來為你而制訂的那個計劃,就恰好用上了……”凱斐瑞笑容裡帶上了一份歉意。
布魯菲德灌了一口酒,淡淡說道:“於是,沒過多久,你就很愉快的一走了之了?”
凱斐瑞的香肩微微一聳,說:“那個時侯,如你所見,我已經成為眾矢之的,每天都有不同部門的人來找我談話,我很擔心,一個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