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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跳。
不過,兩人看清是特洛克後,忙同時躬身行禮,布魯菲德發現,阿穆的躬身弧度要比自己大多了。
按照阿穆所教的方法,布魯菲德判別特洛克胸章上黃白條紋的形狀,真沒料到,特洛克竟是一名八級祭司,在人才濟濟的神殿世界裡,能達到這個級別的祭司不少,但在紅土神殿裡,恐怕這就是一個相當高的級別了。
特洛克回禮向兩人致意,並讓布魯菲德跟隨他走到另一邊去,確定四周無人後,劈頭就道:“不錯嘛,布魯菲德,第一天上課就讓神學院知道了你的存在。”
布魯菲德以為對方是迫於輿論壓力前來問罪,只好又裝出一副虔誠的樣子,低頭道:“祭司閣下,我有罪!”
特洛克不耐煩的擺擺手,笑道:“別和我來這一套,這點破事我才沒空理會,我要和你談的是另一件事!”
他斂起了笑容,沉聲道:“布魯菲德,告訴我,你離開託瑪納時,法考爾金家族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布魯菲德才剛抬起頭,但一接觸到特洛克凌厲的眼神,慌忙又將頭垂下,囁嚅道:“這個……回特洛克祭司閣下,我只按維斯特大人的吩咐去做,具體相關……”
“好了,小滑頭!”特洛克粗魯的打斷布魯菲德,語調加快了許多:“開始時我出於與維斯特祭司的交情,並沒有追究你太多的過往。但今天,神殿收到了自遠方傳來的訊息,法考爾金皇帝駕崩了,他們那個長得比牛還要結實的大王子,也因傷心過度得急病倒下。好一個‘傷心過度’,相信再過兩天,收到的訊息就是他因傷心過度而亡,到時法考爾金的新主人又將會是誰呢?”
這位魁梧的祭司猛地向布魯菲德走近了一步,氣勢洶洶的增加著壓力,厲聲道:“那麼,布魯菲德,現在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假如你不想第一天進來就被攆出去的話!
布魯菲德被這忽然而來的恐嚇嚇得心臟一陣急跳,他稍稍猶豫了一下,決定選擇誠實,與其說信任特洛克,倒不如說他現在找不到可以倚賴的人了。
他把進入托瑪納皇宮後經歷的一切,挑重點告訴了特洛克。
特洛克一聽到是“從未見過的一種瘟疫”時,立馬皺起了眉,然後聽到後面貴妃難產,就開始在原地踱起步,也不知在布魯菲德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多少趟,邊聆聽邊喃喃評價著:“魯莽,真是魯莽,我的老朋友實在太魯莽了……”
等布魯菲德敘述完一切後,特洛克目光凌厲的盯著他,直盯得他再次緩緩垂頭,特洛克才嘆氣道:“你到底有什麼特長呢?維斯特竟然肯為你冒這麼大的風險,我的老朋友可不像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
布魯菲德仍是垂頭,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就當特洛克問的是一個不需要答案的問題吧!
“瘟疫,奇怪的瘟疫,皇室更替,繼承人的不確定性,敵對海域的打算,一個被捲入了陰謀的名字……”特洛克喃喃的說著什麼,又在原地踱起了步。
最後,他嘆了口氣,像是下了決定,衝布魯菲德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事情已經如此,那你就好好在神學院待著吧!循規蹈矩吧,孩子,別鬧出什麼亂子了。低調,一切都得儘量低調,無論你擁有什麼才華,都統統藏起來,風暴遠遠尚未過去……”
雨絲驟然而降,雨天的風是溼寒的,冰冷的風颳在布魯菲德被冷汗溼潤了的背脊,他望著特洛克離去的背影,用力的抿了抿唇,他知道,剛才只差一點點,特洛克就要將他拋棄了。
午休的時侯,在宿舍房間這樣的非公開場合,一直裝得根本不認識布魯菲德的室友們,此時此刻紛紛向布魯菲德致歉。至於為何今早沒喚醒他,導致了他的嚴重遲到,他們的解釋也是合理得光怪陸離。
“我離開的時侯,記得你已起床了呀,莫非是我的記憶出現了混亂,讓神拯救我這混亂的大腦吧……”
“吾友布魯菲德呀,誠然,我是除陽冬夕卜最後一個離開的,但我向白色女神發誓,我當時明明搖醒了你,你在哼哼中承諾著會立即告別睡魔,誰料到你僅僅是處於一種本能的假醒現象下,當我轉身離去,你又再度沉沉入睡,都怪我,神將懲罰我魯莽的判斷……”
“……”
虛偽的笑容和不負責的誓言充斥在這個小空間裡,布魯菲德想,如果我能從其中感覺到溫情,哪怕是一丁點,那我一定是瘋了……
但表面上,布魯菲德也是滿臉感激的微笑,接受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解釋和致歉,並向他們高潔的靈魂表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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