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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星光浮現在天際。
桔黃色的餘暉從達可的眼前不捨的流過。達可十分清閒,當別的人開始準備晚餐、當別的人開始喂飼波波獸的時候,他的感覺就尤為突出了。他彷彿就是一個局外人,局內的任何事物都與自己毫無關係。達可踏著小步,緩緩來到入口,暴躁的風雪終於平靜下來,與之前的白茫茫相比,達可似乎更喜歡面前的一切。
雪很白,也很晶瑩。淡淡的桔黃色斜斜地照射在雪地之上,白色的雪,在這層朦朧的桔黃色紗衣之中不再是無一絲雜色的白。在這一瞬間,它彷彿就是世間最瑰麗的寶石!這時候,達可的心絃不由一顫,也許,這片美麗的景色也曾經進入過父親的眼簾。
“簌簌…”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慢慢傳來。空氣裡隱隱有一股辛辣的菸草味。菲利普嘴角叼著菸斗,臉上是極少見的悠閒。此時的他,極像一位經過一天勞作而稍作休憩的田園男人。
“每次到黃昏時分,這科比雪山的風雪就會停下來。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你呆在這兒也有一會兒吧,能看出什麼原因嗎,小鬼?”一縷青藍色的輕煙從菸斗中飄溢位來。輕煙起落之際,達可發現青煙後的那雙眼睛似乎有什麼光芒在閃爍。
達可很傻很天真,他搔了搔頭髮,口裡緩緩吐出一句:“也許,天神也希望這片美景能夠受到人們的關注吧。”
菲利普嘴角不自然的扯了一下,神色有點僵硬。他把頭一別,淡淡說道:“你說的這句話,在很久以前,我就聽過了。就連說話的語氣,神情,都絲毫不差……”
達可那裡知道大人心頭的複雜,他好奇地問道:“啊?聽誰說的呀,菲利普爺爺?”
菲利普輕輕拍了拍他長著淡金色短髮的頭,說道:“柴火不夠,我們去撿一點吧。”
事實證明,小孩的注意力已經被這件事轉移過去了。達可一下子蹦起來,扯著菲利普的衣角使勁地說道:“現在就去嗎?嗯,那我們快去吧!”
菲利普甩出菸灰,仔細收好,然後領著小達可朝樹林方向走去。
第四章初鬥
雪松是一種極易燃燒的木材,在科比雪山,這種樹木隨處可見。菲利普領著達可離開駐地,趁著餘暉來到距離駐地三里遠的一處樹林。
達可熱情高漲,使勁從地上撿起那些枯枝。林子裡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枯枝夾在雪層裡極難拾取。達可使盡力氣,直到他滿頭熱汗,堆起的枯木不過十來斤。離目標完成還遠遠不夠。達可心裡一動,拔出佩劍,朝著旁邊的松樹就是一劍。木屑紛飛,這一劍之力居然震得雪花簌簌落下。達可心裡歡喜,幾塊松木已經從樹體蹦離出來。達可喜絲絲地把它們撿起來,卻被一旁的菲利普阻止。
菲利普苦笑不得,笑罵道:“你這小鬼,就喜歡取巧!溼木哪能燒啊?我跟你說,溼木燒起來很多煙的。你想弄得全營地晚上睡不著覺啊?”
達可不好意思地笑了,“但是,地上沒有枯枝啊。”
菲利普四周看了看,“跟我來吧。”說著身子往遠處走去。達可抖抖精神,連忙跟上去。樹林連綿,漸漸有往上的走勢。菲利普兩人一邊撿枯枝,一邊往上移動。不知不覺,他們離營地已經四五里遠了。
菲利普兩人揹負著剛撿起並用樹藤捆綁好的枯枝,看上去就像兩堆移動的枯枝,由此可見枯枝的分量不輕啊。比起菲利普身上重重的枯木,達可可是好多了,不過也被壓得喘氣不停。“菲利普爺爺,枯枝夠了吧,天已經黑了。”達可環顧四周,因為光線不足,連綿的樹林樹影斑駁。風雪不知從什麼時候又掛起來,雖然風輕雪淡,可也有漸漸增大的趨勢。搖擺的樹影,陰暗的樹影,恐怖的樹影,達可看著看著不覺升起一股涼氣。
菲利普蹲著的身體微微一動,嘴裡喊道:“就好了。”說完,他站了起來。藉著朦朧的月光,達可驚奇的發現,菲利普的手上居然多了一個白色的果實。
“這是什麼啊菲利普爺爺?”達可拿過果實,好奇地問道。果實表層散發著瑩瑩白光,仔細一看,才知道表皮還分佈了淡黃色的小點點。
菲利普笑了笑,接過果實,說道:“這是蓮果,有止痛麻醉的作用。我們所用的急救藥品往往含有蓮果的成分。”不知有意無意,菲利普似乎還忘了一點,蓮果是雪獅子最喜愛的食品之一。說著從腰間拔出小刀飛快從達可手臂上劃了一刀。達可痛呼一聲,正疑惑間,菲利普已經擠破蓮果,一股濃濃的異香馬上擴散出來。菲利普飛快把汁液塗在達可傷處。肉眼可見,那道約有兩厘米的傷口快速止血。達可知覺一種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