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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瘸一拐地來到廟裡,看看四周的動靜,這才從財神像的底座裡取出一包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這油布裡放的是幾張人皮面具和幾瓶無色無味的藥水。藥水無色無味,不知其奧妙所在,倒也罷了,而這幾張人皮面具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師的手筆,不僅做工精細,而且皮質堅韌,形相逼真,薄如蟬翼,正是紀空手珍藏已久的寶貝。
紀空手最初跟丁老夫子學的,便是這化裝易容之術,這也是他惟一一樁純屬自願要學的玩意。因為合乎他的性情,所以他學起來不僅快,而且精,只用了短短數月的時間,幾乎可以和丁老夫子一較高下。丁老夫子心中一喜,便將這些跟隨了他多年的寶物相贈。
當紀空手看到這些寶貝時,他似乎忘記了自己臀部的疼痛,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之笑,悄悄將包裹重新裹上,揣入懷中。
假若丁老夫子有心靈感應之術,能夠通曉紀空手此刻心中的想法的話,一定會被這個小無賴活活氣死,因為他這化裝易容之術,已是江湖中久已失傳的一門神技——易容術。
那麼紀空手利用這神技究竟想要做出什麼勾當來呢?這似乎還是一個謎,至少現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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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的淮陰,華燈漸上,車馬如織,繁華的夜市吸引著不少的遊客,熱鬧一時。
對於鞠弓來說,這幾天來他的心情確實不錯,不僅財運享通,生意興隆,而且命犯桃花,深得美人青睞。自從與杏雨院的招牌姑娘桃紅春宵一度之後,承蒙她還記得他這個粗人,竟然主動約他來八方酒樓品嚐時令名菜——醉蝦,這著實讓他興奮了好一陣子。
兩人親親熱熱地上了樓來,尋了個面街的雅間坐下。樓內佈置清雅,顯然出自高手的設計,可鞠弓意不在此,叫來酒菜之後,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總是停留在桃紅胸前的兩座山峰之上。
酒過三巡,鞠弓似乎動興,藉著酒意,便要動起手腳來,桃紅一面敷衍,一面暗暗叫苦:“這紀少既要我約人來此,可是他的人怎地到現在還不出現?”
這雅間屬於半開式的結構,所以堂口上的一切動靜也能一目瞭然。桃紅一眼望去,樓上的每張桌子都是滿座,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可她望穿秋水,就是看不到紀空手的身影。
奇怪的是,這些食客雖然也叫了酒菜,但翹首張望,抑或竊竊私語,大多都顯得心不在蔫,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鞠大爺,你瞧,今天這八方樓似乎有些不對勁呀!”桃紅拍開鞠弓按在自己大腿上的手,企圖引開鞠弓的注意力。
鞠弓聽了,這才安分了些,抬頭一看,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叫來跑堂的夥計一問,方知原來今天這酒樓之下的長街上,將會發生一場舉城矚目的決戰。
決戰的雙方都是淮陰城裡赫赫有名的人物,一位乃是“街戰殺手”韓信,身材高大挺拔,久戰市井,至今尚無敗績;而另一位乃是東城最富盛名的通源錢莊的少東家高胖,他的名氣之大,全仗那不同凡響的身材,要想從上萬人中尋得他那號身材的人,簡直難如登天。
高胖不高,但很胖,滿打滿算不過三尺,所以他想不胖都難。誰也不知道他與韓信究竟有什麼恩怨,竟然鬧到要在長街決戰的地步,但此刻等候在酒樓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決戰。
一場毫無懸念的決戰,自然不能吸引這麼多人的關注,吸引他們的是有人竟然敢在這種沒有懸念的決戰中開盤設賭,這就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怪事年年有,惟有今年多,我老鞠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看到有這樣不把錢當回事的主兒,待會兒可真得長點見識。”鞠弓一聽到賭,心裡就癢了起來。
那夥計嘻嘻一笑道:“鞠大爺若是想開眼界,何必等呢?你瞧,那位爺就是今天的莊家。”
順著夥計的手指望去,只見堂口中央的一張八仙桌上,堆了兩封用紅布緊緊包裹的東西,當中坐了一人,衣衫華美,氣度逼人,摺扇輕搖,顯得極是從容。
“這人怎麼如此面生?”鞠弓有些詫異,揉揉眼睛道:“聽說現今江湖上有些人專門以騙人錢財為生,莫不成這人也屬此類?”
“看你說的。”夥計笑了:“這位客官不但有錢,而且好賭,只要賭的盡興,倒也不管輸贏。這不,小的也沾了他的光,贏了這一兩銀子。”
夥計從口袋裡掏出一兩銀子,在鞠弓的眼前晃了一晃道:“說來好笑,下午的時候這位客官便到了小店,人在門外,就要與我賭上一賭,說是以五博一,要我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