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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怪了,這可不像是漢王的一慣作風。大戰在即,軍務如此繁忙,漢王怎地還有如此閒情去赴約賭會?想來漢王一定會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吧?”英布裝作極是詫異地道,而事實上他的心裡的確有一絲詫異,根本沒想到紀空手會毫無遮掩,直承其事,這倒讓他省了不少口舌。
“你很想知道這個理由嗎?”紀空手眼芒直對英布,緩緩而道。
“當然,我身為大漢軍的同盟諸侯,當然想知道其中的緣由。”英布不顯絲毫的膽怯,迎頭面對。
“是的,你的確有這個權利。”紀空手笑了起來,道:“不僅是你,在座的諸位都有這個權利,本王沒有理由保持沉默。”
他一字一句地道:“本王當然非去不可,因為,可供我軍所用的軍需糧草最多隻能維持一月之久,而項羽卻能堅守半年,本王不想因為這一點小事而導致我們聯盟之大業功虧一簣,前功盡棄!”
英布與韓信對視一眼,一觸即分。
“這麼說來,漢王此行一定得到了足夠的軍需糧草,否則也不會用歌舞以娛嘉賓了。”英布似乎瞭解此行的結果,冷然笑道。
紀空手道:“是的,你說得一點不錯,本王此行的確收穫不小!”
他已經意識到韓信與英布並非善類,顯然對“貝者”之約的程序瞭若指掌,這隻能說明有韓信的人混入了“貝者”之約,然而,這個人是誰呢?
這個人是誰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紀空手已然明白,自己此行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然而,紀空手此行明明是空手而歸,他又何以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這讓每一個在座的知情人都感到十分的疑惑。
英布眼看紀空手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裡直犯嘀咕:“難道他真的有所收穫?只是別人不知道而已?聽說他此行與變萬千來往甚密,莫非私下裡達成了什麼協議不成?”
他之所以關心紀空手此行的收穫大小,其實是試探一下紀空手行動的時間,如果紀空手真的此行一無所獲,那麼進攻垓下的時間就會大大提前,也許就是在最近三五日內;反之,大漢軍進攻垓下的時間就會成為一個謎,根本讓他無從揣測。
他無法再接著這個問題問下去,只好坐下,遞了個眼色給韓信。
韓信飲盡杯中之酒,緩緩站起來道:“漢王既然如此說,我們也就放心了,來!本侯敬大王一杯,預祝我們爭霸天下獲得成功!”
他身邊的親信當即給他斟滿了酒,紀空手的眉頭卻一皺,擺手而道:“此時預言成功,只怕為時尚早,雖然項羽被我軍圍困於垓下絕地,但與我一爭天下的敵人,絕不是單單隻有項羽一人!”
韓信禁不住渾身一震,道:“漢王此話莫非另有所指?”
“本王已經得到了確切的訊息。”紀空手看出韓信眼中的那一絲緊張,肅然道:“有一支匈奴鐵騎正在南下,距垓下不過數百里。匈奴人一向生活在北域,過著遊牧生活,在這個時候進兵中原,必有深意,我們恐怕要多多提防才對。”
韓信的額頭上頓時滲出絲絲冷汗,有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顫聲道:“匈奴鐵騎一向剽悍勇猛,戰力驚人,項羽得到這樣的強援,對我們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好訊息。”
“如果匈奴鐵騎真是應項羽之約而來,本王還不甚擔心,本王所擔心的是請來這支匈奴鐵騎的不是項羽,而是別有其人,那就讓人防不勝防了。”紀空手的臉上極為嚴峻地道。
韓信的臉不由一紅,道:“另有其人?那會是誰呢?”
“不知道!”紀空手淡淡地道:“本王今日召各位諸侯前來,聽戲是假,求計是真。面對匈奴鐵騎,我們不能沒有一點防範,當務之急是要派一支精兵調往北面,隨時注意匈奴鐵騎的動向。”
“不錯,正該如此。”韓信點頭道。
“既然淮陰侯贊同本王的意見,那麼照淮陰侯的意思,本王當派何人前往最為合適?”紀空手望著韓通道。
韓信心中一動,瞟了一眼英布道:“漢王既然問起,本侯也就冒味地說上幾句。匈奴鐵騎之厲害想必是眾人皆知,如果隨便指派一人是很難對其起到震懾作用的,所以在人選問題上必須慎重。本侯認為,九江王英布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不知漢王意下如何?”
英布心中禁不住跳了一下,驟然明白了韓信的用意所在:如果漢王真的能夠採納韓信的建議,那麼匈奴鐵騎就可以在自己的配合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於垓下的戰場上,作為一支奇兵給大漢軍造成極為致命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