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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白深知,華艾的矛法已是江湖一絕,要想從他的手下贏得一招半式,實在很難。
但他別無選擇,惟有出劍!
“嗚……”樂白沒有猶豫,一聲長嘯,沖天而起,手中的劍化作一股旋動的氣流,拖起一道耀眼的白光,向華艾不動的身形飛刺。
他身為問天樓的四大家臣之一,劍術之精,已臻化境,縷縷劍氣在竄過空中的剎那,竟發出了近似海潮的聲音。
這一劍已是樂白畢生所學的精華,在瞬息之間爆發,無不盡顯劍術名家的風範。
就連劉邦也禁不住在心裡叫了聲:“好!”他倒想看看,華艾將如何化解這驚天一擊。
華艾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然,不過,他絲毫不懼,在最不可能的情況下,他出手了。
長矛一動,沒有任何花俏,只有一個“快”字,快到人所能達到的極限。
他的整個人彷彿與手中的長矛連成一體,化作一道碧芒,擠入了樂白幻生出的那片劍花之中,氣流暴動間,一聲沉悶得讓人耳膜欲裂的暴響,驚破了長街上空的寧靜。
圍觀者無不色變,紛紛後退。
樂白的人如一塊岩石墜落於地,劍鋒斜指,一縷血絲從鼻間如線滲出,而華艾的人卻飛出數丈之遙,才飄然落到了長街上,衣袂飄飄間,他的臉上因氣血不斷向上翻湧,已成赤紅一片。
劉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冷冷地盯住華艾的眼睛。當他明白了華艾的來意時,已經用不著擔心華艾的逃走,考慮更多的,是自己這行人將如何突圍。
因為就在兩人交手的瞬間,他終於感應到了一股殺氣。而這股殺氣之張狂,似乎帶著人為的刻意,在瞬息之間密佈於整個長街。
“轟……砰……”在“醉死人”酒樓四周的每一堵牆,突然開始迸裂,泥石激飛,煙塵四散,圍觀的人流帶著尖叫驚喊四下逃竄,長街上鬧成一團。
當硝煙散盡時,長街上已沒有了看熱鬧的閒雜人等,但在每一堵垮坍的牆壁背後,整齊劃一地站著數百名錶情肅然的勇士,箭矢生寒,刀槍凜凜,已經將劉邦一行人盡數包圍。
整個氣氛為之一緊,空氣沉悶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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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陶城,乃由楚入齊的必經重鎮,只距城陽不到百里。
這裡水陸交通發達,一向是繁華熱鬧的商埠所在,但是隨著西楚軍的北上,市面變得蕭條起來,一些有錢人家不是逃往鄉下避禍,就是舉家遷徙,偌大一個城中只留下那些窮苦百姓還在為生存而苦苦掙扎。
不過也有例外,城東的鹽商張五爺就是一個例外。他不但沒走,而且他的府第中一連幾天都熱熱鬧鬧,似乎根本不擔心官兵的騷擾。
他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在他府第的四周佈滿了一些比官兵更為可怕的人物,這些人的武功之高,儼然像是江湖中的高手。
在這個強者為王的亂世,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大爺,管他是官是匪,張五爺當然不必擔心了。
一大早起來,街上還顯得十分寧靜,張五爺便匆匆從熱被窩中起來,吩咐下人將熱湯熱茶往上房送去,臨送前他還仔細檢查了一遍,生怕出一點差錯,這才揮揮手,喘了口大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養著精神。
他不得不謹慎小心,對上房中的這位貴客,他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只求平安無事,自己也好落個清靜。
然而不如意之事常有八九,他越是怕出事,就越有事,就在他欲閉眼養神間,一串馬蹄聲“得得”傳來,由遠及近,非常清晰地傳入他的耳際。
他心裡一緊,剛站起身來,便聽得“希聿聿……”一陣馬嘶聲,竟然停在了自己的宅門之外。
他不敢怠慢,三步並作兩步,一溜小跑到了門口,便見幾個軍爺下馬整裝,向門裡走來。
“噓……大王正用早膳,任何人不得打擾,各位還是先喝杯茶再進去吧。”張五爺趕緊伸手攔住道。
“軍情緊急,不敢耽擱,還請你替我稟報一聲。”一個顯然是領頭的軍爺揚了揚手中用火漆密封的信囊,氣喘吁吁地道。
“就是天大的事也得等等,若惹惱了大王,誰擔待得起?”張五爺忙道。
“可是……”那領頭軍爺面帶難色,猶豫了一下。
就在這時,從上房中出來一人,陰著臉兒踱步過來道:“鬧什麼鬧,吵著了大王,你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位領頭軍爺趕忙行禮道:“範先生,並非是小人不懂規矩,實在是軍情緊急,陳餘的趙軍進佔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