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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樂得裝聾作啞,權當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原來如此。”沈清河點點頭,不再多問,靜待縷衣坊拿出成衣。
而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掌櫃的已經拿出賬簿,恭恭敬敬的雙手呈上。
“本公主今日前來,並非為查賬。”沒有接過賬簿,周月琦神色清冷,甚是淡漠。
“是,是。”心底的猜想得到證實,掌櫃的連連點頭,乾脆利落的收回賬簿,轉身親自去拿成衣了。
屋內便只留下了沈清河和周月琦兩人獨處。
“縷衣坊是琦兒的產業?”沈清河問道。
“皇祖母贈與的嫁妝。”並不是什麼需要遮掩的事情,周月琦本也沒打算欺瞞沈清河。
沈清河輕輕頜首,不由就笑了:“琦兒的嫁妝想來是可以抵得上沈府數百倍的家財。”
周月琦皺了皺眉頭,靜默半響,道:“待到將軍收下和離書,本公主的嫁妝不會帶走分文。”
換而言之,周月琦的嫁妝,便是打算全部贈與將軍府的。
“在為夫心中,萬貫家財亦比不上琦兒分毫。”沈清河再次笑了,笑的溫和,暖人心扉。
周月琦氣悶不已,冷哼一聲:“不識好歹。”
沈清河並未接話,親手為周月琦斟了一杯茶,送上:“琦兒喝茶。”
“本公主不渴。”每每都被沈清河的溫和語氣擊退,周月琦亦是有些無所適從。
若是沈清河對她橫眉冷對,周月琦不怕。若是沈清河對她冷漠待之,周月琦也無懼。可是,明明她就那般的冷漠傲慢,沈清河依然對她甚是溫和有禮。她……
縷衣坊的辦事速度很快,片刻後,掌櫃的就把好幾件成衣都送了過來。
“琦兒,幫為夫挑選一件?”沈清河站起身,任由縷衣坊的小廝拿著成衣在他身前比劃。
“全要了。”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周月琦起身就往外走。
沈清河嘴角微揚,轉身看向掌櫃的:“有勞,全部送去將軍府。”
掌櫃的當即應是,態度尤為熱切。
“到了將軍府,只管找管家結賬。”留下這麼一句話,沈清河轉身朝外走去。
“主子早先就有過交代,沈府諸位主子們的衣裳,縷衣坊是不收取銀錢的。”對著沈清河的背影,掌櫃的喊道。
可不能讓他們主子的良苦用心給埋沒了。這樣的時候,必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方是對自家主子的忠心。
沈清河腳步未停,大步邁出了縷衣坊的大門。這樣的琦兒,他一丁點也不意外呢……
縷衣坊外,周月琦已經上了鳳駕。
馬伕站在一旁,手中牽著一匹駿馬。無疑,是為沈清河準備的。
沈清河微微挑眉,卻也沒有拒絕,接過韁繩,翻身上馬。
聽著外面的動靜,周月琦雙手無意識的握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不能繼續這樣跟沈清河獨處下去了。否則,她很快就會潰不成軍的。
今日聖上設宴,為的是慶功,滿朝文武三品之上皆可出席。而女眷,除了一國之母的皇后,便唯有跟沈清河一併到來的五公主周月琦了。
這是周月琦第一次當眾與沈清河走在一塊,還是在今日這樣的宴會上。
一襲盛裝步入宴會廳,周月琦和沈清河共坐一桌,倒是打破了她先前總是獨坐的慣例。
聖上和皇后是最後到來的。伴隨著兩人的出現,在場所有人皆是起身行禮,無一例外。
“今日我大周國得以戰捷,燕關將士們能夠凱旋而歸,皆是清河將軍之戰功。在此,朕欲封清河將軍為兵馬大將軍,特將西北和燕關共計十萬兵馬,交由兵馬大將軍沈清河統帥。自此,兵馬大將軍便將成為我大周國最堅實的壁壘,護我大周國子民福泰安康,免受顛沛流離之苦。”聖上的興致看上去很高,情緒也頗為愉悅,當眾宣佈了他的封賞。
“末將叩謝聖上隆恩。”沈清河當即向前走出兩步,叩謝封賞。
周月琦的臉色瞬間變得尤為冷冽,直直的看向了面帶愉悅笑容的當今聖上。
世人皆道皇恩浩蕩,可皇恩如若真的那般浩蕩,又怎會有功高震主一說?當今聖上絕對不是什麼大度的君主,反之,他們這位聖上是出了名的多疑和小氣。
就如同十年前沈家一門虎將盡數戰死沙場,真實原因根本禁不住考究和探查,聖上何曾有過丁點愧疚和補償?再不然,沈府一眾女眷前世又怎會落得那般悽慘的境遇?
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