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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該意氣風發的馬倫,在今天晚上的宴會里,卻謙卑地一直跟在普倫斯和雅克的身後。
其實,馬倫是個很特殊的人。
對於向上爬,獲得更多權力財富,這個慾望他是有的。只是登頂的膽量,卻是沒有。
所以,最適合他的位置,就是在一個獨裁統治者的手下,當個狐假虎威的第二或第三把交椅。
普倫斯的個性,馬倫是清楚的。他知道普倫斯也不是當一國之君的料。
可是雅克就不同。
儘管他的年紀看來似乎還未成年,可是,他的實力,卻可能比普倫斯一點都不遜色!而且,他背後的勢力……
之前那兩位叫保祿和梅斯特的聖域幫手,已是強得變態,而保祿更是光明紅衣主教身份。到後來,特洛伊聯邦竟然派出一位“神”來狙擊,但還是給雅克背後的某個大魔神所格殺!
連神得罪了雅克都沒好下場。
還有比投靠雅克更安全的選擇嗎?
所以自雅克歸來後,馬倫就又跪又求的纏了好久,為了甚麼?為了讓雅克收他為“奴隸”。甚至比“小弟”還要卑微十倍的“奴隸”!
有這種想法的,還有已經脫離了海倫女神信仰,叛國投靠了德羅的特洛伊人。這包括了被雅克洗脫了信仰烙印後在凍土深淵幫忙挖礦的那班俘虜,他們已獲雅克釋放為自由之身了。
他們得到了自由,反而還害怕被特洛伊方面追殺,所以都紛紛向雅克交出“投名狀”。
雅克多番推辭不果,也敵不過他們死纏爛打,所以趁在今天晚上,便勉強答應了他們。
雅克取出那把得自德羅大公的匕首,扔給馬倫。
“你們想幹便自己幹吧,誰想參加的人都可以,但不要威逼利誘任何人參加,純粹自願……”雅克滿不情願地道。
“謝謝,謝謝!我馬倫今天實在太幸運了!我終於有資格把命交給雅克大人了!”
那把匕首的把手末端,有塊內蘊操縱靈魂秘術的神秘物質,據說叫“傀儡天蠶”,雅克目前還搞不清楚那是礦物還是生物。
總之只要被“傀儡天蠶”沾身,體內就會被殖入天蠶的幼體,從此就會變成絕對服從匕首主人意志的傀儡。
當然,在主人沒有下任何命令時,他們還是擁有自由意志的。
馬倫以及一眾特洛伊叛將們,哀求著的事,就是要成為雅克的傀儡。他們可能是高手見多了,怕了,所以急著要抓著個強者來當靠山。
弱者需要一個依靠,強者則靠自己,這是自然定律。這世界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是強者,也不能這麼要求,有時候條件所限,只能當弱者的,想要以自由來換取安全感,也不是不能理解……
雖然雅克不喜歡把其它人視作扯線木偶,但既然人家說這樣才有安全感,那……也只好幫他們一把了。
這算是一種絕對效忠的表示吧,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雅克沒打算使用這種操縱的力量,所以他也很放心讓匕首離手,甚至交給馬倫由他來負責實際操作。
匕首回到自己手上時,他也不打算帶走,保留在這個國家的某個安全地方就算了。
煩人的馬倫走開後,雅克總算鬆了口氣,在宴會場地的某個露臺上,倚在欄杆看月亮。
“雅克。要喝一杯嗎?”
雅克轉個身來,看到菲兒提著兩杯飲料,來到雅克面前。
雅克不禁看得痴了。
菲兒今天晚上穿著寶石藍色的絲絨晚禮服,領口從胸前一直開到小腹,背部也完全露出,配合著她頸項上的蒂凡妮,更顯得高貴美麗,光采動人。
看到雅克著迷的表情,菲兒臉蛋一紅,笑得非常燦爛。
“要發呆到甚麼時候了?拿著吧!”
“我未成年,可以喝酒嗎?”
“少來!誰說過自己的內心其實已經三十多歲了?”
兩人肩並肩地倚著欄杆,抬頭欣賞著清澈的月光。也難得有這個機會,兩人可以閒話家常。
菲兒和撒克遜方面的人已取得了連繫,經過這兩個月來的密切注視,發現自聶磊後,特洛伊方面再也沒有派人前來追擊了。
“真想不到,原來菲兒是撒克遜總理大臣的女兒,皇帝的外甥女。”雅克盯著月亮,“還真是金枝玉葉呢……”
這話雅克沒別的意思,倒是菲兒聽著有點緊張起來。
“其實皇帝也好,總理也罷,想幹的話,以雅克的條件,不是馬上就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