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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玉隨意要了幾樣名菜和兩壺玫瑰酒。二人狼吞虎嚥,立即大吃起來。令狐玉猛吃一陣方才抬頭,只見飲了兩杯酒的無名女郎,嬌靨紅若芍藥,粉頰綻若桃花,櫻口欲滴,杏目生輝、嫵媚豔麗,美得撩人。見令狐玉呆望著自己,無名女郎芳心一甜,垂首笑了。
“既經了這場惡戰,你我已非外人,卻還不知你姓甚名誰,是男是女,小可適才還為你兩脅插刀,若是糊糊塗塗枉丟了性命,陰曹地府裡,遞個狀紙都寫不出對頭名字,豈非大大冤枉。你說呢,無名小弟或無名小妹?”
令狐玉望著這女扮男裝的頑皮同伴,突然來了個單刀直人。
這無名女郎猝不及防,給問得兩腮通紅,手腳無措,令狐玉見了這窘態,不禁呵呵大笑。
“既然兄長已經發問,小妹也只有直說了。”這無名女郎將頭巾摘下,一蓬飛瀑一般長髮露了出來,一眨眼成了個絕色女郎,竟把令狐玉看得發呆。
“小妹乃荊州人氏,姓梁名蕾。自幼習武,家父將小妹拘束很緊。前些日子,趁了家父帶領兩個哥哥上京趕武舉考試之機,偷偷溜了出來,也想上京看看熱鬧。路經此地,見了有人騎匹白馬。家父是相馬名家,小妹也學得愛馬成癖,一眼之下認出是匹千里之駒,就尾隨了那人去,要想看看是誰擁有如此一匹寶馬,不料竟跟蹤到了強盜窩裡。
小妹心想,若是別人的倒也罷了,這山寨中強人的東西想必也是不義之物,小妹此番上京路途遙遙,正需得力的腳力。遂順手牽羊將它偷了,剛到鎮上打尖就幸會了兄長,還累得兄長為我性命相搏,小妹在此有禮了。”
這梁蕾低頭含羞,將自己身份如實道出,說畢站起身來,對那令狐玉推金山,倒玉柱大禮相拜。令狐玉見狀,忙扶起女郎,聽了此一番話,疑團怨氣頓失,二人對望了片刻,一齊哈哈大笑。
這令狐玉也向這梁蕾老老實實自報了家門,只是隱去了自己的身世和此行的任務。
二人大笑已畢,那梁蕾道:“令狐哥哥也是上京,此番最好,我等正好結伴而行,以免了途中的寂寞。”
二人真言一吐,愈覺對方親近了一層。
吃喝談笑之際,令狐玉出於謹慎,仍不忘將四周再次打量一番,此番卻注意到身後不遠的桌上坐著一僧一道,看來似已酒足飯飽。僧人頭戴月牙金箍,長髮披肩,身穿黑袍,背插一柄多環短鏟,長得濃眉巨目,兩眼賊亮,相貌兇惡。
道人頭戴梁冠,身穿八卦金道袍,身材瘦小,背插單劍,長得鼠頭獐腦,小眼閃射,幾根鬍子又黃又紅,一看就知是個陰險毒辣人物。
僧道兩人,兩雙賊眼,俱都色迷迷地望著少女,嘴角尚掛著一絲奸邪淫笑。
惟有不遠的一張臺上,坐著一個服飾華麗少年,卻生得柳眉鳳目,粉臉桃腮,看上去像個紈絝公子,但居然腰間也橫著一支長劍,粉紅色的劍穗,鮮豔奪目。
令狐玉想:“今日卻一連碰上兩個美少年,似乎都是男扮女裝,這事卻有些作怪。”
心裡這般想,卻不時注意著那女扮男裝少年,只見那少年桃腮含春,淺淺向令狐玉二人一笑,露出一排整齊雪白的牙齒,令狐玉想,這書生若真是個娘們,倒也是個美人胎子。說到美人,忽地又想起師姐,不覺心下一沉。二人吃完,算了飯錢,胡亂找了一家客店宿了,自是一人一房不消說得。次日一早,二人趕早起來到得河邊,欲僱艘船駛往宜昌。找來找去,二人相中了一艘小遊船,談妥了價錢,二人即行上船。
但見這令狐玉著青色勁裝,身披青緞銀邊大風氅,手執銀扇,揹負長劍,正個是一表人才。那梁蕾著紅勁裝,紅錦大風氅,腰爽紅羅帶,愈顯得嬌軀玲瓏。背上露出紅劍柄,足登紅緞小劍靴,長長秀髮上,依然包著一方大紅綾,櫻唇綻笑,杏目閃光。兩人一上船板,船面所有忙活著的船伕,不覺都看得呆了。
那船雖是隻小遊船,卻是麻雀雖小肝膽俱全,倒也裝置完備。裡面兩個客艙乾乾淨淨,後艙鋪著臥具,前艙擺有桌凳之類,卻是一間餐室,兩旁開有小窗,掛著帶流蘇的金色窗簾,坐在艙中,窗外江景一覽無遺。令狐玉與梁蕾在窗前坐了,船家即送過茶來,立即解纜開船。二人捧了茶慢咂,一邊瀏覽兩岸景緻,倒也悠哉遊哉,十分愜意。半日之後,船已進入三峽。
由於是早春時節,巫山群峰之上還蓋著皚皚的白雪,雪峰之上,隱約可見血紅的寶珠山茶、白中隱青的單瓣梅花、深黃的磬口臘梅,白雪深蓋之下還間有冷綠的青草。“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