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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個看熱鬧的心理來到博格達山神廟。
到得山上,道成見這博格達山風景幽美、遠離塵囂,就纏了住持方丈,得到允許留下做了個護廟武頭陀,靜了心跟著寺裡僧人一起學習武藝。一年來武功大有長進,前途正在看好,卻不料又出了這等事。再次遭了放逐的處分,心裡又羞又恨,差點將那總是闖禍的玩意兒一刀割了餵狗。正是這玩意兒害得他有家難奔有國難投,卻是到哪裡去安身立命?
這赤發頭陀自怨自艾,一路形影相弔,思前想後,好不狼狽。看看天色已晚,離開博格達山大約也有三五十里路程了,肚中漸漸飢餓,看著前面燈火迷朦,隱約似一臨水小鎮。趕快加緊腳步,到得鎮口,卻已聞出挾在晚風中飄過來的陣陣讒人的飯香酒香。
這頭陀一摸身上,半塊銅錢也無。出家人生活清寒,寺裡管吃管住卻不發晌銀。雖是在寺中床蓆底下也還藏有三五兩碎銀子私房,眼下給狗一般攆將出來,卻哪裡還敢回去取出來使?
俗話說“大丈夫萬死敢當,一餓難捱”。此番只苦了這赤發頭陀,雖是一步步走近小鎮,卻是孑然一身,囊空如洗,那滿街的肉香酒香竟與自己無緣。
這晦氣頭陀使勁嗅了一口撲鼻而來的香氣,嚥了一股清口水,心下棲惶酸楚,拖著身子一步步走近鎮頭。正尋思哪裡去化得一碗齋飯,卻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響,有人叫了一聲“師父!”
頭陀轉過身來,卻見後面“咚咚咚”趕過來一人。頭陀看這人不過20出頭,一付書生打扮,操著關內口音,背上包袱沉甸甸的,衣服穿得頗為光鮮,似為有錢之人。
“師父,小生這廂有禮了。”那書生走到赤發頭陀面前,拱手向他問好。
這頭陀不想在這黃昏薄暮之時還能遇到趕路之人,聞言卻也雙手合十,還禮道:“施主有禮了。”一邊將這書生細細打量。
卻聽得那書生接著問道:“不知師父如何稱呼,寶寺何處?”
“灑家名道成,江湖人喚灑家作‘赤發頭陀’,為博格達山神廟護廟武頭陀,今奉了住持長老之命出來做一番公幹。”這赤發頭陀習慣成自然,隱去了方才被逐一節,信口胡謅一番,一邊見了那書生背上沉甸甸包袱,眼睛一亮,心裡動了一動。這書生對頭陀心中轉的念頭一無所知,喜出望外對頭陀道:“小生正想向人打聽這博格達山神廟之事,不料就幸會了師父。”
“施主年紀輕輕,不想也是好熱鬧之人。卻喜這幾天正是廟會鼎盛之時,施主明日趕去,還可以看到許多熱鬧之事。”這赤發頭陀隨口敷衍一陣,猶在轉著方才的念頭。
那書生笑道:“師父誤會了,小生此去神廟,卻不是要趕什麼熱鬧。”
頭陀不解道:“這廟會期間,不去看熱鬧卻去作甚?”
書生道:“小生此番前來,卻是要為家母還一樁心願。”
“施主莫不是也衝那神泉而來,要為令慈祈福求安?”
頭陀心不在焉,隨口問道。
書生道:“家母二十年前曾到神廟祈願,欲得一兒子。
回去後不久果然就有了我。因曾許願若得兒子,便要為博格達山神廟塑一尊金佛像。此願一直未了,眼下家母重病纏身,怕是不久於人世,故命小生急忙趕來為她還願。小生已日夜兼程行了五天,專來為神廟塑那金身佛象,盤算或能救得家母一命。”
這赤發頭陀不聽猶可,聽了書生此言,忍不住拿眼睛瞟他背上那沉甸甸的包裹,估料怕多是金銀,心中那念頭已是生了根,竟是揮之不去。心下尋思:與其讓這痴漢拿大把銀子往水裡扔,倒不如借點來解救我這大活人?
頭陀思量已定,就在與那書生一問一答中,滿臉堆笑,向漢子一步步挨進,假意指點去神廟之途,突然出奇不意,右手一探,五指有如鋼鉤,向書生猛抓過來!
也是活該這頭陀晦氣,在博格達山寺廟中足足混了一年,不曾得到機會與人交過手,也不曾幹過任何歹事。今日裡一日之內,竟連續兩次作惡,卻不幸連續兩頭碰了煞星。
這看似弱不禁風的一介書生,竟是號稱“江南一絕無情劍”的凌君裡少俠!那少俠何等聰明之人,在這頭陀東拉西扯對答之時,即已察覺這頭陀舉止曖昧,那雙落在自己包裹上的眼睛十分可疑,故一直在留神戒備著他。
見那頭陀突然襲來,這少俠不慌不忙,大喝一聲:“狗賊頭陀,果然不懷好意!”說畢將身子輕輕一旋,右手斜出,同樣五指半屈,朝這頭陀抓來的手腕反扣過去!
方才那頭陀使的是一招“探海擒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