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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遍地花草。然而,花草似乎又非花草。
你或許見過鋪滿地表的或翠綠或油綠,甚至枯黃之色的野草、人工草皮。但,你見過遍地的豔紫小草嗎?
在這裡,慢步腳踏如此詭異現象不再是奢望。或者說,想要遠離這片豔紫色草皮,才是真正的奢望。
不僅僅是小草詭異,就連花木樹林也相當詭異。豔紫豔紫的草皮之上,隨處可見長得千奇百怪,顏色駁雜紊亂的野花。這些野花竟然全都沒有葉子,只有光禿禿、矮矮細細的枝幹,枝幹上面則生長著形態怪異、全無規則可言的花瓣。
例如石意腳下剛好踩中的這幾朵,有的長著五片莫名其妙扯皮似的多邊形花瓣。
這還算好,還有甚者更離譜:壓根就連多邊形都給省略了,也沒有多片花瓣,只有一團如同被狠狠蹂躪得褶皺難堪的廢棄紙張。
是的,就是皺巴巴,如同廢紙般的玩意兒。不知道,這東西到底還能不能算是花?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個例,還有萬千種類難以形容的不規則“花朵”。
石意在心裡狠狠地腹誹著,也不知道這鬼地方究竟是哪位天才至尊強者開闢出來的,實在太有創意了,時刻挑戰者人們的中樞神經。
無可奈何花落去。石意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這半句詩句,心中深感無可奈何,而這鬼地方卻是根本就無法搞花落——花兒們,全在地上呢!
抬頭望天,除了漫天的綠油油,便只剩那些個錯綜複雜的盤桓樹根枝幹,再無他物。哪怕是丁點兒的淡紅、淺黃、蔚藍、抹白都無法將其尋覓。也就是說,悲催的石意身處這片詭異的樹林,抬頭望天之時,就連藍天白雲都無法看見。可見其樹木枝葉之繁密是多麼誇張。
不可選擇的傳送之後,悲催的遭遇從此誕生。
又是兩刻鐘之後,石意感覺這地方實在磨人心志得很:如此繁茂的樹林,除了遍地見過未見、聞所未聞的花花草草,就是頻頻傳入耳際的蟲鳥之聲,不時緩緩地低空飛過視線的奇異笨鳥,還有偶爾撲通撲通從身旁跳過的不知名小甲蟲,沒了,啥也沒。
真的啥也沒了,石意甚至有了種在這地方繼續廝混下去,恐怕連探險的好奇心都將消散。
迥然不同的是,小耀彷彿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樂天派小胖墩,整片時間嘰嘰哼哼地懶洋洋趴在石意腦袋上左顧右盼,不時胡亂甩甩尾巴拍拍手掌,更兼偶爾滑稽地吹著微弱而生澀的口哨。這般作為,倒是稍微緩了緩石意浮躁不安的心。
這時候,石意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這年頭,總有些傢伙寧願養只可愛迷人的小寵物也不願多生個小孩。
此時此刻,他情不自禁地感覺那般做法其實也無可厚非,不能全盤否定。
好比現在,如果他腦袋上的不是小耀這小屁蜥,而是一個兩三歲的小屁孩。那,可得樂大發,搞不好想死的心都有。
感嘆歸感嘆,路,還是要走的,繼續前行吧,悲催的傢伙。
然而,迷路了!這是石意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現實。
“小耀,你知道怎麼走出這片樹林嗎?我感覺我好像找不著北了。”求救,唯一的選擇,小耀,唯一的物件。
小耀的回答簡單明瞭,乾脆利落:“不知道啊,這地方我有沒來過。”
嚴重失望,嘆了透氣,心中默想:“難道說,我真得時刻遵循‘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凡事仍需自力更生’這一人生箴言?”
挺劍,選擇目標,揮砍!
石意在數棵參天大樹上留下道道入木三分的劍痕,隨後拖著重劍繼續漫無方位,不見天日地緩緩前進。沿途時不時做著同樣的事情:刻畫路標。這是種簡單而實用的認路方式。
然而很不幸的是,他並不知道,就在他刻完路標,前腳剛剛踏步離開的時候,樹上的劍痕也隨著緩緩變淺。短短不足半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全部回覆原狀,再也看不出丁點兒人工摧殘過的痕跡。
如此現象,彷彿就在深深地諷刺和告誡著人們:珍愛植被,愛護花木。
約莫半天之後,石意無奈地靠著某顆大樹的根部坐下,“摘”下頭頂上的小耀放在懷裡,不無感嘆:“小傢伙,我們這回真麻煩了。這種鬼地方好像沒有邊際似的,甚至就連方位都無法分辨。走不出這裡,你以後得跟著我啃乾糧喝生水,烤肉、水果什麼的別再奢望。”
話音剛落——啪!伴隨著兩聲慘叫聲,頓時天降肉食。
小耀撲閃著小翅膀飛上半空,將某種已經被它電死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