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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和鄧禹本欲快速出城,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除非他們自城頭躍下,否則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城去。
“怎麼辦?”鄧禹問道。
“我們只好等到晚上再行動,但願他們不會這麼快便發現你出手之事!”劉秀吸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道。
“有了,我們可以去西城法場!”鄧禹突地面顯喜色道。
“西城法場?”劉秀眼睛也一亮。
“不錯,若是我們在司役廟中,他們保證一時想不到,只要到了晚上,我們便可以自西城而出!”鄧禹道。
“好!那我們就來個置之死地而後生,賭他一次吧!”劉秀同意道,立刻拉著鄧禹向西城法場而去。
而此刻的西城法場遍地血跡,屍體皆已被人拖走,現場顯然已被清理,本來熱鬧之極的法場此時像死域一般沉寂。
劉秀可沒敢自法場正面行入司役廟,無論什麼時候,司役廟之中都有人看守,只不過是或多或少的問題。
司役廟之中所放的一般都是死囚的屍身,以及一些刑具與祭物,因此,並沒有多少人看守,今日應該裡面會放著許多屍首等待處理。是以,鄧禹選擇這樣一個地方藏身確實絕妙,越是危險之地就越安全,自然不會有人懷疑到這裡。
而鄧禹在自南城門向西城趕來之時,便聽說了他的酒坊被封,知道自己的僥倖已經不存在了,他和劉秀只會被當作與吳漢這等兇犯同等對待。
劉秀也知道,劉忠開始向難民散糧,只看那些難民湧動的方向就可猜到。劉忠行事之利落,劉秀極為放心。
只憑司役廟中的那幾個護衛自是不會發現劉秀和鄧禹悄悄潛入,他們是自廟後方偷潛而入的,而這裡正是停屍房,自然沒有人願意到這種地方來巡邏。是以,鄧禹和劉秀輕易地潛了進去。
劉秀和鄧禹剛潛入司役廟的停屍房,便聽得一串腳步之聲漸漸傳來。
“有人來了!”鄧禹向劉秀遞了個眼色,低聲道。
劉秀望了一眼四下襬著的數十具以白布掩蓋的屍體,眉頭微微一皺,指了指那木架之下。
鄧禹立刻會意,一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藏於木架之下,雙手抓著木架底板的橫樑。由於木架離地僅尺半,若不是有人刻意低頭相看,絕難發現有人藏於其下。
劉秀和鄧禹剛藏好身,便有人開啟停屍房的鐵門,只聽一護衛的聲音傳來道:“齊副總管請進,所有的屍首全都在其中。”
“好了,沒你們的事了。”
劉秀識得這是都統府的教頭胡彪的聲音,他頓時也明白這護衛口中所說的齊副總管乃是齊府的第五高手齊子叔,不禁心中暗驚。
劉秀自然知道此人的武功可怕,雖然在齊府之中排名第五,但在江湖之中已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即使是他全力而為,恐怕也不一定能夠勝齊子叔一招半式,只是他沒有想到齊子叔會這麼快便來到這裡。
“這些屍體的傷痕他們可有動過?”齊子叔的聲音微有些蒼老,卻很渾厚。
“諒他們也不敢亂動,乃是都騎軍將人拖進來的!”胡彪道。
“嗯。”齊子叔的腳步聲幾乎是輕不可聞,但他似乎開始掀死者身上的白布。
劉秀和鄧禹不敢有絲毫的喘息之聲,生怕被齊子叔發覺,聽那腳步之聲,在這個房間之中倒有五人走動,另外三人要麼是都統府的,要麼是齊家的。
齊家派出齊子叔,看來南陽侯王興還真的非常在意此事。
“我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宛城劫法場,原來沈青衣這賊婆娘也來了!”齊子叔冷哼著道,他似乎在驗檢著屍身的傷口,想必欲自傷口或兵器的特徵來查知敵人究竟是何人。
“這個吳漢倒讓老夫看走眼了,他竟是段老怪的傳人!”齊子叔自言自語地道。
劉秀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所幸齊子叔只是稍看了一眼他上面架子上的死者,並未停留,便徑直走了過去。
“這人是死在暗夜流星的暗器之下,宛城中會暗夜流星手法的人只有鄧禹那小子,看來衝兒倒沒有冤枉他,想不到這小子居然也是與杜茂一夥的,活該劉秀那小子跟著倒黴!”齊子叔似是在審視那刀斧手的傷口,搖頭自語道。
鄧禹心中反倒平靜了下來,他早就知道,他的暗器手法瞞不過齊子叔,何況他早已是通緝犯,也不會在意齊子叔怎麼說,他只是有些後悔當時不該太過沖動,以至於拖累了劉秀,不過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齊子叔看遍了每一具屍體,似乎並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