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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娘娘和儲妃都是過來人,難道不知夫妻之間有時會有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麼?”
柳夢嬋眉快豎起來:“你騙哪個?當我們是傻子麼!”黛玉搖搖頭:“黛玉不敢。”
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太子妃走上前,她冷笑一聲,張口道出咄咄逼人的語語:“林王妃,‘信’,既是指名道姓給你的,我不信你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黛玉本正和柳夢嬋對峙,聞言輕輕轉首,一雙水目不著痕跡的打量太子妃周身:這個儲妃和往日十分不一樣,坤寧宮時自己就有所警惕。
往日的太子妃,見人三分笑,優雅有風度;今日的她,笑容憑空消失不說,滿目的凌厲和陰狠似比柳夢嬋更勝三分。
見狀黛玉心中思量:必是水溶的所作所為踩到了她的痛處,方使這樣一個注意表相的人連偽裝都不屑了。
忐忑之餘不覺想起初識時對方一口一個妹妹叫的親熱時的情形——,那時只疑她要籠絡自己,如今看來只不過是為了安撫和麻痺水溶才作就的表面文章。只是今日,在‘權’和‘勢’的天平前,也終於和後宮其他人一樣稱自己為‘林王妃’了,這可真是莫大的諷刺。
撥雲見霧(略改)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遠處的桃花已過了盛開的時節,大片大片的落瓣如血色胭脂般鋪就一地繽紛。少數尚殘存在枝頭,固執的留戀將逝的妖嬈,襲人的香味兒卻有些沉鬱,給當前明媚的春色帶來些須的憂傷,黛玉忽然憐惜起這轉瞬成空的虛幻——雖美景當前,她卻不能不固忌面前的現實,那就是,
太子妃翻臉不認人!或者說,她終於卸下了多日的偽裝。聞言黛玉看著儲妃苦笑一聲,——黛玉不是不明白:若無意外,自己面前的人,一個是未來的國母,一個是當今的寵妃,哪一個在宮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那麼,自己一句不慎的話便可產生意想不到的後果。
想至此黛玉便更添謹慎,面上卻不肯露出怯色,淺笑著駁道:“黛玉確實不明白。說句不當的話,我一度懷疑這是否真是王爺送來的呢1
“如此說林王妃是懷疑太子爺了?”大概柳夢嬋被黛玉的恬淡激怒,一旁冷笑著煽風點火:“那匣子可是東宮親自接收的1
聞言黛玉芳心一沉:聖人誠不欺我,果然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可這又如何,柳夢嬋的目的終究達到,她成功挑起了太子妃的怒意。黛玉發現太子妃比往日浮躁了好些:“算了,她愛說不說吧,咱們且辦正事,”太子妃恨恨的看著黛玉:“皇上的旨意‘請林王妃給北靜王爺去封信,請他來宮中面聖——,不然,他有可能看不到他心愛的人了。’”
太子妃陰狠的話語滿是毒怨,而黛玉在被攔的一剎那已猜到數種可能:信我死也不會寫,不知達不到目的的她們會如何對待我,也許我很快要步元妃姐姐的可能也說不定。
在危險面前黛玉反靜下了一顆心,想了想黛玉笑道:“你們二位想如何就如何吧,既然生和死不能由我自主,我又何必貪戀紅塵中難覓的溫情,我是不會象某些卑劣的人一樣為了自己而害得別人有半些兒不妥的。”說完對著雪雁露出悽婉的笑容:“只苦了你,跟了我只有受驚擾的份兒,若能換得你的周全,我是願意多死幾次的,只怕上天不給我這樣的機會。”
雪雁驚得簌簌直抖,然她卻被黛玉的平靜所感染,遂顫聲道:“姑娘,這皇宮內苑果然是吞人的野獸,我只恨我們為何要到這個地方來。”說完淚珠撲簌簌往下直落:“但雪雁不後悔,下一輩子我還願意服侍姑娘。”
太子妃和柳夢嬋顯然沒想到黛玉會作此選擇,其實她們兩個也不過是奉旨對黛玉進行恫嚇而已。現時卻有些騎虎難下,好象起了些風。
卻在此時,只聽旁邊兒桃林裡傳出一個聲音:“青天白日,大好的春色,作什麼說些死呀活呀的不吉利的話?莫非卿怪我負約,特有意採取這個別具一格的方式來迎接我?只是你是我的王妃,要死也要和我死在一處才是,怎奈我還如此的年輕,你不戀紅塵我卻舍不下,我斷不容許你先我一步而去。”
黛玉聽的這個聲音,便疑似作夢:水溶?他,不是不肯奉詔進宮麼?如何又來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一旁的雪雁卻喜得淚流滿面。
柳夢嬋和太子妃更是一驚;失措間兩人對視一眼:不意我們的話,竟全被他聽去了!!
慌亂間幾人同時抬頭,但見桃林深處,一襲月白色蟒袍的水溶正沿著滿是繽紛的小徑由遠及近的走來,春色是美的,可那春的容顏在他的面前亦褪去了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