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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佳,尤其在鹽政上連任,更是歷朝歷代少有的殊榮,只悉乎林家雖產大業大,在子息上卻興隆不起來。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不可彌補的美中不足……。
不怪賈璉的話語帶著炫耀:實因目前賈府子弟幾乎全是世襲的功名,從科舉上出身的極少,這已是全家尤其是賈政最大的心病。因而姑父林如海幾乎成了所有賈氏兒孫效仿的榜樣。
聞言幾人對視一下,裘良和謝鯤臉上都出現類似羨慕的表情。
賈璉便開心的笑了,他並沒有發現對面‘榮公子’臉上一閃即過的複雜神情。
墨色的烏雲堆湧在船的上方,不時有風過船桅的呼呼響聲。所有的人都在夜裡睡得沉靜,還有江水推動船行的聲音,以及隱在暗處守衛船身安全的侍從間或的咳嗽之聲。
甲板上卻還有兩個人沒有睡,從她們的身形看出是兩個頗為纖細的女子。燈光映照下是紫鵑伴著黛玉靠在桅杆之上。
“姑娘,夜深了,天寒地凍的,您何苦在這裡吹冷風呢?”紫鵑話語裡飽含著關切和擔憂。
黛玉卻輕昂著頭注視天上隱隱閃爍的星星:“紫鵑,我心裡很悶很煩。”
“是為了姑老爺的病情嗎?”紫鵑問話中帶幾分不確定。
“也不盡是,”黛玉低低的聲音:“只是想起我那年匆匆忙忙離開揚州時的情形,總覺得是我這做女兒的沒有盡到孝心。”
“紫鵑雖然懂得少,但卻覺得姑老爺這樣做自有他的用意”,紫鵑猶疑不定的聲音:“也許姑老爺覺得姑娘離開揚州才是最妥當的安排吧。”
聞言黛玉心中一動:“那時你還在老太太身邊,有沒有聽說接我來京有什麼隱情?”
紫鵑輕輕低下頭:“沒有,就是憐姑太太年紀輕輕的撒手去了,留下姑娘一個孤零零的,怕姑老爺照顧不開讓姑娘在別人手中受了氣。”
聞言黛玉深深的看了紫鵑幾眼,眸中有什麼光芒閃過,卻很快將其掩飾過去:“如果我這次留在揚州不走了,或者乾脆陪同父親回蘇州老家去,紫鵑你會不會留在我的身邊呢?”
紫鵑大概沒有想到黛玉會這樣問,一時之間不知怎樣回答才好,臉上便帶些忐忑出來。
黛玉卻也不勉強,只是伸手擁緊身上披著的白狐狸裡兒的大紅羽衣:“夜太深了,我們回艙去吧。”
紫鵑無言,只得靜靜跟著去了。
誰知二人轉身不久,桅後卻轉出一鬼鬼崇崇的黑影,只見她略略猶豫了番,便像鬼魅般溜向另一個方向,那是通往下人們住的底艙。
她的身形很快,而且只撿黑暗處走,大約是做賊心虛,步子雖快卻有些倉惶——,眼看就要轉下甲板。
誰知就差那麼一小步,她的前方忽然橫了一個英挺的身影,於是恐怖立即席捲了她的全身,顫抖著抬首,一個年輕男子銳利的眼睛直直的瞪著她。
“不準叫!”矇矓燈光下男子厭惡的看著她那肥胖的臉:“我們家公子有話問你!”
這身影便抖得更加利害,一雙眼卻下意識順著男子的視線看過去:甲板的盡頭,另一張桅的遮掩下,一張精緻如玉般的臉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那身影便發出短促的聲音:“榮公子?”——月夜燈影下,江風吹動著那男子華美的衣衫,而比星光更璀璨的,卻是一雙幽靜而疏離的眼……
寄語江水,言談隱顯機鋒
一大清早,白老媳婦就來找黛玉討藥:“這何媽也不知怎麼了,昨天半夜忽然發起了燒,胡話說了一個晚上。無法只好來這裡求姑娘賞些藥。”
黛玉正在看著雪雁整理自己的詩稿,聞言輕輕抬頭:“哦?昨天還好好的,今兒卻怎麼病了——,說話就到揚州了,病倒了可怎麼好?!”
白老媳婦陪笑:“可不是說呢!雖說天寒,可一船人獨數她穿得多。就算是隨姑娘出趟遠門兒,可見天兒也沒些事做,誰料到卻會病倒了呢!”
雪雁聞言接了話:“知道的呢,說是跟著來服侍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遊山玩水的——,在咱們自己船上,嫂子們還燒點兒熱水,到了榮公子船上,可連一點兒小事兒也用不到嫂子們了。我看啊,說不定是閒成這樣了!”
白老媳婦臉上便有些下不來:“是啊,我就說我嘴笨,幹些粗使活兒還使得,可太太吩咐了下來,做下人的又不能不聽不是?”
白老媳婦以為自己回得巧,不料黛玉聽到此話臉色卻有些變:“二舅母也是為了疼我,才派了嫂子們跟了來,這倒怨我沒有經到心了。”說畢緩聲命令紫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