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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也來問卦?是為著自自己還是為了你的朋友?”
裘良一愣,倉促間不知黛玉所指何意,因而便道:“實話相告姑娘,我來此是為了找一個人。”
“哦,我還以為裘公子是替那位榮公子來的,原來並不是。”黛玉一雙秋水眼波流轉,話語卻頗為淡淡:“如此不敢再耽擱公子,今日人最多,對找人來說絕非易事。”說畢纖指一鬆,轎簾便掩去那清麗容顏,眼看著轎伕便向內殿中轉去。
裘良總覺得黛玉話中有話,又似意有所指,可是卻捉摸不出內中的含義。後又一想:也是,自己還是去盡力尋那林瑾瑤吧!
剛要走卻見李府的轎子抬出,裘良便忽然有念頭轉過:我還是在此留一兩個人盯著些為好,總覺得那林姑娘言語之中遮掩著什麼——她說的也對,可不是我是受‘榮公子’所託!
天空,更陰暗了,雪,也似更急了些,天地相連的唯有白茫茫一片。可裘良的心卻如飄在半空中的雪一般沒著沒落——
江雪悽濛;水黛冷顏相對
李府的別院座落在在揚州城最繁華處,而棲靈寺卻在較為偏僻的東邊山上。以平常功夫走完全程大約不到兩個時辰。
林、李二府因去的是女眷,是以先乘車馬,至山腳下方換了軟轎——榮欽差雖看著略顯單薄些,但精緻的面容卻不帶絲毫陰柔之色,華車前有快馬揚鞭開道,緊跟其後的侍衛則高舉著迴避牌,路上百姓紛紛走避。榮欽差的目光已自漫天碎瓊間收回,點漆的眸子如兩顆寒星:“再快些,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至棲靈寺!”
駕車的絕對是個中好手,聞言猛抖馬韁,鞭子下得又快又準。只聞蹄聲密集,眾侍衛擁著華車風馳電掣般向東郊馳去……
棲靈寺內,裘良在前殿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來到揚州城的第二日,欽差大人就來此進了香,並在談笑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一番搜尋,到處沒有林瑾瑤的身影,當時謝鯤還暗笑:若搜也該到女觀中或庵堂中去搜,哪有來和尚寺中搜尋一個女子的道理!
裘良卻沒有發表看法:對這位榮欽差,細究年齡比自己還要小上一年零四個月,可心思之慎密卻讓那最老奸巨滑的忠順王都不敢小覷半點:“北靜王爺,老夫只以為相貌生得好,哪曾想腹中更有春秋,若等閒視之,我等老朽只怕要退居朝堂之外了。”
不錯,這位年方十七歲的少年欽差便是去年初襲了王位的北靜王水溶!
此話明面兒上是誇獎和玩笑,暗地裡卻暗含忌妒和不甘——,忠順王世子,也是一個好相貌好丰標的錚錚男兒,雖比水溶略大了幾個月,於政事上卻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老北靜王在時,因兩個王府都得皇上倚重,雖政見上常有不同,明面兒上卻也走得極近,不想去歲一場重病,老北王一命歸陰,水溶襲職後卻大改其父作風——表面兒上對忠順王也算尊重,可遇到事兒上隔岸觀火算是最平常的,推波助瀾也屢見不鮮。
“黃鶴樓上看翻船,這溶王爺看似溫和,骨子裡卻含著清高和孤傲,小小年紀竟能和忠順王平分秋色,委實不簡單!”父親曾唏噓著向祖父嘆道。
“只怕還是說低了,”祖父也面露不安:“只怕後生可畏,老王爺在時皇上雖說倚重總有些防範之心,這新王爺不只皇上,連皇太后她老人家都著實的疼著呢!”
裘良卻不大明白其中意思:皇上為何不能疼?嫡親的侄子當叔父的理該愛護著點兒!可這話卻不敢說出來——祖父有祖父憂心的道理吧。
往事如煙,雖散卻縈繞心間。
一番搜尋,裘良確定寺內並無林瑾瑤其人。待撤步忽然想起前日謝鯤的笑言——,是啊,王爺讓我到和尚寺抓一個女子,雖說聽著荒唐,可這寺內也著實奇怪的緊,那慧能師太可不也是一位女佛爺?
想到此處又躊躇起來,猛想起黛玉言說欲尋慧能解籤一事,一顆心便更添了疑惑,心念一動便往李氏雙姝所呆的淨室方向快步行去。
還未到已瞥至林府兩抬轎子一前一後向著自己行來,裘良便忍不住喊了一聲:“林姑娘,請留步!”
那轎子依言停下,錦簾一動,露出黛玉清麗的面容,卻似帶著不解的淺笑:“公子有事?”不等裘良回答又接著道:“來的正好,我正說有事相問。”
裘良一愣,沒想到被反問的竟是自己,於是便頓了一頓:“哦?”
黛玉秋水微凝:“那日在船上,不小心打溼了一份兒未成形的文字,我曾著一個婆子去晾曬一下,後來急著走也忘了問,前日方知落入了公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