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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還未發話,對面一個面容妖嬈的年輕宮妝女子搶先發了話:“這還得了,雖說北靜側妃無事,但驚了太后和北靜王爺,卻是不能輕饒的小罪——錦衣衛,將這奴才搭下去,使勁兒的掌她的嘴!”
黛玉一驚,自己在榮國府近十年,丫頭婆子犯再大的錯也是有的:迎春房裡的婆子就欺主枉上,連怡紅院裡也有人敢趁上夜時聚眾堵錢,可外祖母一向是恩威並施,雖說打和罰兼有,卻從沒有下過如此痛手。下意識瞥向那稚齡宮娥,小臉早已面如死灰,好象知道自己末路將至一般。
一時間黛玉起了測隱之心,本心又覺事有蹊蹺,略想一想含笑站起身,上前向著太后深深拜了下去:“太后,臣妾有事稟明——方才之事,不幹那宮女事。實乃臣妾不小心,踩了那宮女的裙角,害她跌倒,又致太后和諸位娘娘驚嚇。臣妾有罪,請太后不吝指責!”言畢再拜,臉上同時現出不勝羞意的模樣。
這番話讓整個殿中的人同時愣住,水溶亦深深看著黛玉,良久太后臉上浮起笑意,側首看向水溶:“清兒,你怎麼說?”
水溶看看黛玉,又看向那徬徨失措、好似驚的失去意識的宮女:“既然是清兒王妃的錯,那還說什麼,難道皇祖母也要罰她不成?——請看昊清的面子,不要追究此事了。”
聞言太后含笑看他一眼,目中似有讚賞之意,接著轉向黛玉:“怪不得清兒說死說活的要娶你進王府,我還以為他慕你之貌,今兒才知你這孩子不只長得好,心眼兒還好,且有一顆玲瓏心,清兒沒有選錯人!”
竟親自欠身將黛玉扶起,並挼下腕兒上一對碧綠清透的鐲子,拉著黛玉的手為她帶至腕兒上:“今兒本來給你準備的常例賞賜,難得你合我的心意,——今兒破格將這付鐲子於你,它是雪山上的雪玉所制,其價值萬兩黃金,夠咱們整個宮庭上萬人口半年的官餉了呢。”
太后的話讓在座的紛紛向黛玉道喜,黛玉本不欲接,見狀只得一一含笑謝了,可直覺中卻覺得有兩人對自己懷有敵意,一個是身份不同一般的東宮太子妃,另一個就是方才搶話的年輕女子,不久後黛玉方知她是眾皇子中唯一封了王位的二皇子之妻淳王妃。
隨後太后又看向那闖禍的宮女:“你在哀家這裡也當了半年的差了,按說好的不好的都該想到,誰知還是這麼不在意,活該你今天受這波折——,雖說由我這新孫媳替你擔了罪名,但也得對你小懲:扣你三個月的宮例,你可服是不服?”
那宮娥連連扣頭:“奴婢謝太后隆恩,謝北靜側妃隆恩。”她在得知自己無生命之憂時竟於頃刻間恢復了靈動,那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只是臨退出的一剎那,黛玉分明感覺她抬頭瞥了自己一眼,這仿似無意的一個舉動,使黛玉猛然想起:終知道面熟的原因了,怪不得她氣質不俗,竟是榮國府和寶玉同輩兒人賈(王扁)的妹子,小名兒叫喜鸞的那個女孩子,記得當時外祖母八旬大壽日,留下來的她和寶玉開玩笑:直言若將來寶玉無人做伴兒,自己便來陪他,免得人俱散後寶玉孤單。——誰知造化弄人,她竟進宮當了差。
一時間黛玉便由她想起纏綿病榻的寶哥哥:也不知他現時如何?會不會亦如自己般念著從前的種種情緣……思起往事,黛玉頓如失神般痴痴看著喜鸞低頭退出的身影,一雙杏目中也極快蓄起了淚水。
猛想起如今已物是人非,且正在世間最該小心處,便忙忙收了雙目,——不想正碰上水溶仿似探究的目光,那眸中蘊含著也不知是什麼情緒,只覺冷冷的刺的人心痛。忙又看向別處。
片刻後耳中只聽水溶如水滴玉盤的聲音向太后告辭:“皇祖母,留她在這裡陪您吧,我去找沅王兄,須和他商量朝政的事。”
太后笑著應了,臨走卻非逼著水溶當面喝了一盞濃濃的燕窩粥才放人。
水溶依言,臨走前又囑黛玉務必在慈寧宮等他來接。黛玉暗恨他表面文章做的夠足,面上卻只能應著。水溶方一徑辭了太后往東宮而來。
水溶走後,黛玉很快就適應了慈寧宮的氣氛,淡然看著眾人對著太后巧笑嫣然,獻媚討好。
正笑看眾人,忽見一直淺笑如超脫世外的太子妃向皇后低語了幾句,接著太子妃越眾上前:“太后,昊清王弟一心惦記國事,以致不能陪伴新人——,我瞧著新弟妹怪悶的樣子,不若臣妾陪她去御花園走走,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太后住了笑容,沉吟片刻看向黛玉:“孩子,你怎麼說?是在我老太婆這裡還是和你沅王嫂看看宮中的景緻?”
黛玉記得水溶特意叮囑自己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