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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寂,他的名字曾多次被外祖母提到,因此不覺多看兩眼。那少年卻目不斜視:“溶王爺,如果無事,誰會在你大婚吉期裡來擾?因太子等你不到,無奈之下才派我二人前來,想請王爺調動北疆兵力!”
一句話石破天驚,水溶大感意外,匆忙間看向側太妃及黛玉諸人,並飛快出口阻攔:“時寂,莫在我家人前談論國事,咱們還是書房裡詳談吧。”說完也不及向太妃作辭,竟率先向殿外走去。只是在走到出口之際,似無意間瞥了黛玉一眼。
黛玉這才覺得事情嚴重:原來方才榮寧街上,他並非藉故躲避……。
正想忽覺有人挽住自己的胳膊,回頭一看,安平正怔怔看著水溶的背影:“王嫂,你可聽出來了?定是有大事要發生了。南安郡王來還不打緊,反正他和王兄交好。只是這任少保,卻是太子哥哥的近衛,他是太子妃的親哥哥,等閒不會離開東宮。”
黛玉聞言低頭:“郡主說的有理,但他們既然有事來找王爺,必是有必用王爺之處,而王爺既然不想我們知道,我們就不要作無謂擔憂了,橫豎有他們男子在前面解決。”
安平笑笑:“我不過白說說,可知道些什麼呢,擔心的應該是她才對!”說完又輕扯黛玉袖子,並用手向左側悄悄一指。
黛玉好奇,順她所指方向一看,身後偏左側莫陽郡主仿似受到什麼召喚般,雙目死死盯住腳下一片土地,而她的雙手十指,也緊緊絞著,一看就知有難言心事被牽絆。
安平靠住黛玉,輕聲道:“她一定是在擔心渙哥哥——,王嫂,你剛到我們家,恐怕還不知道吧,我們北靜王府雖說位高權重、極受叔皇信任,可也有一個美中不足,就是人丁單薄。就這兄妹幾個也很有意思,昊清王兄和華陽姐姐是嫡母妃所生,按說關係應該極好,但誰知已有兩年不說話了;渙哥哥和莫陽妹妹又是共著一個母親,兩人很正常,沒有人比他倆的關係更好。唯只剩我一個,和大家都是隔母而生,雖兄弟姐妹友愛,卻總覺比別人少了些什麼。”
黛玉一怔,既不知安平為什麼和自己說這些,也不知自己該如何安慰她,只是覺得她看起來應該不是多愁善感的一個人啊,且看水溶平時,明擺著對她比對莫陽好了許多,心中便覺奇怪,想不清她說出這番話的緣由。
猛想起太妃在座位上坐著,不知見安平和自己小聲嘀咕,會不會有所微言,便下意識去看,誰知太妃正怔怔瞅著莫陽發呆,便鬆一口氣,想了一想輕輕笑問安平:“郡主口中的華陽姐姐,可是一落地就被破格封為公主的那個,這兩天,我竟無緣得見。”
“她啊,王嫂當然見不到了,”安平皺皺眉頭:“因為……”,剛說到這裡,忽然身後傳來側太妃的聲音:“安平,別這麼拽著你王嫂,這兩天只怕累壞了她,哪經得起你這麼揉搓?”
安平便極快鬆開黛玉的手臂:“是啊,若王兄看到,口裡不說,心裡一定會怪我。”說完又向黛玉一笑,又恢復成初見時的端莊模樣。黛玉見她如此,只好跟著笑了。她發現自己願來願喜歡這個願意和自己說悄悄話,並愛親暱貼著自己的小郡主了。
只是雖如此她也知道:生在王府,這天真十分中未必有五分是真的。再一思,自己亦有許多話不該越雷池,比如方才,就是不小心過界了吧。
此時莫陽也已從神遊中甦醒。黛玉發現,她的眸子其實十分清明,內中閃著聰慧的光芒,彷彿一二分寶琴的模樣。只是可能有些內向,所以看著不如寶琴明媚——,莫陽大約覺察出黛玉在注視自己,便淡淡回了一笑,轉身卻向側太妃請辭,說是要回去練字。側太妃笑著應允,她又向黛玉和安平招呼了一聲,方在貼身宮婢的簇擁下轉身去了。黛玉見狀便也打算再略坐一坐即告辭。
正在此時,方才傳話的小太監卻又匆匆跑來,俯身向側太妃見過禮後,又轉向自己扣了一個頭:“奴才奉王爺之命前來回太妃和王妃得知,因有重要國事,王爺要出京城一遭,遲則一個月,早則二十天,方能再回王府,請太妃、王妃不要掛念才好。”
一句話讓太妃和黛玉說不出話來,太妃是不知如何說,黛玉是不知說什麼。一時之間大殿上只有諸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連愛笑的安平郡主都靜了下來。
那太監卻又以膝代步,跪至黛玉腳下,並用手掌呈上一物:“此玉佩是王爺讓奴才交給王妃,說是若有緊急事可持此物到達內庭,直接面見慈寧宮太后和東宮太子即可,見此物無論何官何職,都不得相阻——,請王妃妥善保管。”
黛玉聞言一看,忽覺臉熱起來:這玉佩,可不正是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