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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她發現她們兩個打扮的都極雅緻。尤其是吳月蘅,此次的妝扮頗具韻味,在眾多佳麗間很是醒目,便不由多看了兩眼。那吳月蘅也正瞧著自己,四目交匯,她向自己微微一笑,黛玉也向她點了點頭。侍茶宮女為黛玉捧上新沏茶水。二人同時舉起面前茶盞。
剛抿一口,耳中又聽太后向皇上笑:“這下子人齊全了,皇上還按方才所說評比他們小兒女的詩作才好——,吳丫頭已得了,他們兄弟妯娌也不能太落後。”
皇上也笑:“正是呢,就依母后,咱們看完吳姑娘的就看清兒的。若清兒比不上吳姑娘的咱們就罰他的酒。”說著朗聲笑了,倒不復那日鹹壽宮初見時的威嚴。諸嬪妃也跟著應景笑了,柳妃笑得尤其燦爛。黛玉卻覺得她的笑聲不免有些放肆和些微的得意,也不知她因何這麼的於眾不同。
“回太后,回皇上,月蘅做得不好,”就見對面的吳月蘅微紅了臉:“還是最後再看臣女的,今日只怕我墊底兒——,我姐姐,不,吳娘娘是知道我的,我在詩詞上很有限,若問我些歧黃之術還好些。”邊說邊將一張俏臉低了下去。
“朕不信,吳太傅是皇兒們的老師,他將諸皇兒教得極好。朕不信他的愛女會不行,”皇上笑瞥一眼吳婕妤:“你姐姐的才學在宮中就是出類拔粹的,原來還有一個賢德妃比肩著,如今她去了,後宮中只怕你姐姐已佔了先,她的妹子豈能落後於人,你就不必謙虛了。”說完命小太監呈上筆墨紙硯來。
吳月蘅依舊推辭。皇上眉頭微微皺起。吳婕妤忙替自己妹妹分解:“皇上雖儘讓著她,也不是這個事兒,她哪能在諸皇子前無禮?不若給每人發下紙筆,都將自己所得的寫了來,交上來後再請皇上一一點評方是。”
皇上這才覆露了笑,竟依吳婕妤之言吩咐太子、水溶、水淳、吳月蘅各取了紙筆,令他們將自己心中所想不拘好壞寫了來——,諸人一笑俱站起應旨。太子妃和淳王妃卻是先前說好的,並不參與。黛玉自思:想是她們不擅長詩詞方面。
這裡諸人對紙各自思索,觸景生情黛玉不由想起榮國府時和姐妹們結詩社比詩的情形,那時大觀園內花團錦簇,姐妹們雖各有心思卻也相對和睦,彼時大家笑語嫣然其樂融融,什麼時候想起來都會覺得十分溫暖。
只是雖一切歷歷在目宛若昨日,卻不知今日早已是物是人非:迎春悲嫁、寶玉瘋痴、香菱不知生死、寶釵姐妹被家務事纏身,惜春因年幼又從來都是懶怠參加的,直如自己,亦被困在這皇城之內不得自由,也不知今生自己還有沒有機緣再和姐妹們重聚,再和大家起一次社……,想著想著,黛玉便有些出起神來,竟將眼前最尊榮的一堆人忽略了開去。
正痴想著,忽聽又有人發話:“皇上,咱們倒忘了這一現成的人材,恕臣妾多次口,臣妾往日原也曾聽賢德妃說起過,她們家女子讀書俱強過男兒——,雖許是玩笑話,但思這林王妃在榮府長大,又皆她父親林大人曾是二十年前的探花郎,今兒怎麼能將林王妃撇過去?也該請她一併做了才是。”
黛玉猛一愣回過神來,抬頭間發現柳妃輕揚雙眉面帶得色的看著自己。便下意識想推辭。
“這倒是,朕也曾想了,只怕清兒不肯讓他王妃露才,又顧及王妃本是帶病的身子,方撂開了去。現愛妃既提起,說不得賢侄媳也提一提筆才好。”還沒待她駁口,皇上金口已開,卻笑向太后請命:“母后覺得呢?”並不問黛玉一句。
太后想了一想,竟也不問黛玉,反向水溶笑道:“既是清兒的人,自是由清兒說了算。”
聞言黛玉更覺氣悶,便將一雙似喜非喜的星目盡斂了喜意看向水溶——黛玉其實是個爭強好勝的人,當年元春省親時她也安心想展大才,然當時因只限一詩一韻,自己便胡亂做了去。就這也獨佔鰲頭,因而心中雖失落彼時卻也是沾沾自喜。
可此時心境卻和彼時一點不同,如今元春屍骨未寒,此時如何能和當年相比?於是便用一雙妙目看定水溶,看他如何說。
不料水溶亦不看自己,想也不想便應了。小太監便執了紙筆過來。
黛玉心中氣惱,總覺今日有什麼地方不對頭。然既有聖命卻也無可如何,自己也並不是小家子氣無故推諉之人,便忍氣鋪了雪浪箋,素手執起羊毫來——略想一想,黛玉心中便有了幾句。因心中懷著氣憤,索性一揮而就。竟第一個呈了上去,接著吳月蘅、水溶以及水淳、太子相跟著寫畢,諸人俱奉自己所作呈上御覽。皇上依次看了去,太后旁邊微微笑著飲茶。
等待其間,水溶淺笑著和太子、水淳說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