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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選時一定要將我的名字留下來,專門指婚給水溶。
皇后應的很無奈,我知道她想讓我嫁給太子,這大約是姐姐曾為什麼目的而和皇后達成的協議,可是明顯皇后不敢違逆太后,她很快為太子選定了另一門婚事。一年後我得知那個儲妃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如果事情這樣發展下去那我一定是世間最幸福的女子,哪怕為此讓我減少十年陽壽我也甘願,我以為事情會十拿九穩,我對我的相貌有十足的認識:姐姐的相貌在後宮中數一數二,可是認識我們姐倆的人都說我比姐姐還要美上幾分,我也能從當時水溶和我初見時的眼睛裡看出他不易察覺的讚歎,我確定他應是心儀我這一型別的,至少不討厭。
可是,樂極就有悲,第二年春天在我望眼欲穿中來到,我以待選的身份再次站到了大明宮的土地上。我從姐姐處得知,水溶就在宮中。
我知道他年前到了一次揚州,奉密旨去查辦一件事,當時我尚不知道正是那次揚州之行註定了我如今的傷心和失落。他在揚州碰到了她,那個如今和他攜手從梅林中踏上沉香亭的她。
可當時,我卻不知道她,他應該也沒有往心中給她留有什麼餘地,這當然是我的自以為是,也是他的自以為是。因此那時我還有機會一爭北靜王妃的機會。
可是我忽略了一件事,就是美好的事物或人,當我覺得他彌足珍貴時,別人也會這麼覺得。
大凡嫦娥愛少年,我不曉得參選的女子中還有和我一樣對他有著這等心思的女子,不是說不多,而是和我一樣有這等條件的不多,可其中就有一個,那是皇上另一個寵妃柳夢嬋一力推舉的人——,她是如今的淳王妃尚繁綺。我不知道太后也喜歡著她的明朗大方,敢愛敢恨。
我以為我是唯一的一個,於是心懷喜悅的我等著大選的開始,等著我的名字被特意留起。
在這等待過程中我結識了另一個優秀的女子,她容貌美麗,肌骨瑩潤,舉止嫻雅,最難得的是她在這一群鶯鶯燕燕中不見奢華,惟覺淡雅,這和我心目中的淑女形象很為接近。我知道我的容貌清麗有餘,而比端莊,卻恐怕比不上她。我後來得知她的芳名叫做薛寶釵,當時她正和尚繁綺在溫言軟語的說著什麼,她們兩個美的都極有特色。一時間我也被她們兩個吸引。
後來不知如何,大約是惺惺相惜吧,我們三個或真或假的總是走到一起,我發現宮中的人不只對我,對她們兩個也十分恭謹。訝然之餘我聽到訊息,原來這兩個一個是賢德妃元春的表妹,一個是柳夢嬋鐘意的女子。
於是我恐慌,對尚繁綺我還不畏懼什麼,但對薛氏女子我卻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她是那種處處完美的女子,不只才學、不只相貌,還有那種發自內心的恬淡以及……,如果我沒有看錯,她是一個極有城府的女子,她比我的年齡還要小上一歲,可在她面前,她卻更象一個照顧我的姐姐。
她,那麼象足了賢德妃賈娘娘,不過,也有不一樣處,賈娘娘待人十分和善,那和善是出於內心。當然,賈娘娘有賈娘娘的優勢,她待人該寬就寬,該嚴就嚴。當和姐姐站到一處時,姐姐絕沒有賈娘娘的氣度和雍容。而這位薛姑娘卻讓人看不到她的內心,只看到她溫柔的笑容和恰到好處的舉止,我承認我也未必能做到如此周密。
那麼,在如此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下,我沒有十足把握該如何辦——不論是尚繁綺還是薛寶釵,在外人眼裡,並不比我差。
心神不定時,姐姐被人簇擁著搖搖擺擺走來,我們以待選身份向她見禮,她笑著說不必,並仿似輕描淡寫般說:這時節,天也熱起來了,那邊太液湖上有一處水榭,雖然榭內不準人進,但榭上水廊卻是極為涼爽的,而且站在那裡能看到御花園整個的風景。
姐姐是寵妃,我們都知道,而且聽說能觀風景,做為年輕女子的我們便笑嘻嘻結伴去了,果然姐姐說的不錯,看著那粼粼波光我暫時忘卻了一切煩惱,在那裡我們三個見到另一個身影,從穿著看,她應是一有身份的宮中女官,我眼尖的認出她是水溶的近侍,雖然我叫不上她的名字。
這個女侍較一般宮女要漂亮許多,就是一些妃子公主也未必及得上她,因此她眉宇中有著不符合身份的驕傲,我因為她是水溶看重之人便對她笑了笑,她對我們行了禮。做勢要告辭,我們三個都道不必,那女侍略一猶豫,就答應了。
我猜度她必為水溶所信任,於是便刻意對她進行籠絡。和她一起脫離了另兩個人。
誰知,不幸卻在此時發生。站在水廊拐角處我正極目遠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