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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例,望皇祖母恩准。”
聞言太后神色稍緩,卻復轉向黛玉:“清兒不方便,不若孩子你多留幾日。興你不知道,你這幾日所服的藥都是月蘅那丫頭夥同太醫院的太醫共同開的方子,趁她在,索性一發調理好,也好讓昊清不再為你的病憂慮。”
黛玉一怔:“原來是吳姑娘費心,我竟沒有向她道聲謝,只是……”黛玉看向水溶:“既已嫁為人婦,言行不敢自專,還請王爺定奪才是。”
水溶依舊帶笑:“皇祖母喜歡她,原不該辭,但皇祖母想是忘了,臘月十五是莫陽妹子放定的日子,家中怎能少了她這個做嫂子的往來料理。不若事畢了再送她進來,那時隨便皇祖母留她住多少時日都行,孫兒絕不敢攔。”
聞言太后無話可說:“既如此我也不好攔,我不能讓莫陽說我老太婆只偏著你和華陽。話說到這裡,那你們就去吧。”說完即吩咐左右:“將前些日子番國進貢的那兩件西洋緞的披風取來,一件孔雀藍的給清兒王妃,另一件柔粉色的給咱們吳娘娘,讓她帶給她妹子。”
吳婕妤一旁本正陰著臉;聽見此話忙嫋嫋婷婷站起身,和黛玉一起謝了太后的恩賞。
很快東西拿來,黛玉小心望去,見那披風做工很是精緻,尤其是襟子上的流蘇和下端的紅色梅花,很是合自己的心意。
黛玉心中微動:這太后待自己的態度,如何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卻沒時間想,又略坐了坐便和水溶請辭——,捧披風的是喜鸞,她見黛玉只同水溶兩個在這裡,便捧著披風送黛玉出去。臨行前黛玉向吳婕妤欠了欠身,吳婕妤亦向她笑了笑,只是兩人的動作都有著些不自然。
到得殿外,紫鵑和瀲音忙迎上去。
因紫鵑識得喜鸞,便向她笑了笑,喜鸞卻不將手內披風遞過去,她徑直走到黛玉身旁:“王妃,天寒,在轎內也圍著些兒吧。”邊說邊向黛玉肩上披。
黛玉只當她好意,忙含笑站定身子,卻聽喜鸞附在耳旁低言:“林姑娘,榮國府怕是不保了,皇上今兒來向太后問安時說起了,被我聽到,當時太后還有些兒猶疑,方才喜鸞聽太后向吳娘娘說起,讓皇上看著辦。”
黛玉猛然一怔,有些不信的看向喜鸞,喜鸞卻匆匆幫她將披風繫好,欠了欠身轉身又回慈寧宮去了。
黛玉頓覺得這慈寧宮內外,雖富麗堂皇到了極致,卻更使自己感到了無盡的悲涼——難不成,賈府真的大廈將傾?
任是無情也動人
回至北靜王府,已是到了黃昏時分。雖說在宮中也是閒待著,心卻累得無以復加,因此見過北靜側太妃,黛玉便回曉雲軒歇息。水溶卻無半點疲累模樣,自去內書房處理一些事務。
曉雲軒還如離去前般寧靜,雲檀打了一照面兒就不見了蹤影,因掂念賈府安危,黛玉也分不出心去理她。。
見屋內暗,紫鵑便多掌了一盞燈。因而這精緻的內室中,便有兩束火苗在滋滋燃燒著。做完這一切,紫鵑服侍黛玉坐在榻前,她覺察到姑娘自進曉雲軒後還未說過一句話——紫鵑便有些擔心。
想了想便向旁邊五兒使了個眼色,五兒會意,遂笑著上前:“姑娘,是在榻上靠一會兒還是拿本兒書看,不然五兒幫姑娘將簪環去了?”
黛玉象沒聽到,只出神地盯著那燭火,分明是有心事——五兒便看紫鵑,紫鵑也無可奈何。愁慮間便將那燭火又挑亮了些,想因此來分黛玉的心神。
哪想全不管用,黛玉依舊沉默著。她卻哪知,看似平靜的黛玉,其一顆心卻在不停的波動著:
離宮前喜鸞的話讓她憂心如焚,黛玉再沒料到皇家會如此迫不及待的向榮府伸出祿山之爪。
於是黛玉瞧著那燭火自思:那麼,如何才能讓賈府逃出這場彌天風波呢?還有舅父,舍不捨得放棄榮府這百年基業、迴歸原籍,平凡度過餘生?
思前想後,黛玉用盡辦法也讓自己靜不下心來。她也知紫鵑等為自己擔心,可這又如何?百般無計索性讓人喚來雪雁,——黛玉詫異回曉雲軒已將近半個時辰,為何雪雁和小紅不來相見。
很快雪雁進來,黛玉發現,或許是燭火映襯緣故,雪雁的臉竟有些恍惚,眼神也有些閃爍。遂低聲問她:“那日你送信給榮府,兩位舅舅是如何說的?”
“原我打算親自去,恰小紅要回去看她老子娘,便由她去說,“雪雁進來後不安的看向自家姑娘:“誰知沒回來——,跟的婆子倒是被打發回來兩個,竟是林大娘患了病。無奈小紅只得留下,說是她娘病一輕立即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