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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刺客。自己只是想著打他個措手不及,誰知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水淳十分懊惱。
“清王弟,是王兄我太心急了些,這後宮住著皇祖母和各位娘娘,不能不謹慎,是我冒失了,”但他畢竟經過風浪,又不似水沅之軟弱,眉頭一皺已計上心來:“還請不要怪罪才好。眼下更不敢打擾賢伉儷休息,水淳先告辭了。明日再來請罪!”言畢竟向水溶施了一揖,要知他貴為皇子,又年長於水溶,怎麼算都不該下禮於對方,但他能屈能伸,倒出水溶意料之外。
水溶看黛玉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不送!”
雕花門緩緩闔上,煞氣隔於室於,留一絲旖旎於室內,只是這旖旎是假相。——眼看著水淳悻悻轉身,水溶方放開黛玉的手——紗帳內,他的神情立即萎頓下來。
“謝你相助!”他白著一張臉低語。原來他方才握住黛玉之手,實因怕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而被精明的淳王爺識破,那樣恐怕……,他不敢想。
黛玉雖然身體柔弱,但本質卻是個機敏女子,讓水溶和自己同入帳內,不過是因水溶的臉色需紅紗遮掩。加上水溶的服飾顏色,若不細看,誰能知他負傷?
聞言她飛快的搖搖頭:“危難關頭,何來此言?你不是屢次幫過我麼?只是你的傷該如何料理才好?這太醫只怕不能傳。”
話雖如此說,黛玉並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真實緣由,也許是真如自己所說,也許是天生對弱者的憐憫,當然,對方根本就是強者,但他受了傷不是嗎?
水溶點點頭:“你說的對,淳王兄肯定會派人在重華宮外盯著,他就等著我受不了自投羅網呢!”
自投羅網?!黛玉有些愣怔,她不清楚是什麼讓水溶負了重傷,恍惚之間她聽到自己柔聲說:“應該很痛吧,不然——我來幫你包紮?”
水溶沒有拒絕,或者說沒有力氣拒絕。但他的眸子亮了一亮:“刀,我的懷內有一把刀。”他低聲道。
聽到水溶的話,黛玉有些臉紅:但她只能忽略過去,輕輕將手伸入水溶的衣襟,心跳如鼓的將之摸出來。
“去燭上燒一下,”水溶邊說邊轉身,背朝上臥在榻上:血水又將衣服浸染的更深。
依言黛玉下榻,她現在已不象一個昨日還昏睡榻上的病重之人。——將刀在燭上燒了片刻,她小心的割裂水溶的衣服。
黛玉吃了一驚:觸目處一柄烏黑的利器深深的沒入水溶的肩膀,四周肌肉已經紅腫得老高。和周圍白皙的面板映趁出鮮明對比。——怪不得出血不快,原來利器沒有□。
“幫我弄出來!”水溶又低低道,有些象命令。
是的,是命令,聲音不高但強勢的讓人不得不尊從。——黛玉不曉得他突然轉變的原因,他和她都不知道雙方都在害羞著,他們不約而同選擇了以強硬或無言來抵抗這微妙而難以言說的感覺。
宮中歲月——風欲動
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
羅帳外;紅燭搖曳;照著屋內雅緻華美的一切;羅帳內;本應是紅綃帳底臥鴛鴦的旖旎畫面,一雙璧人卻被剪不斷、理還亂的萬般情緒所困擾,黛玉尤甚。
實因水溶的受傷是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即使方才自己迫不得已和他共演了這場哄人的騙局——她尤陷餘悸之中不能自拔。
可幫助水溶,卻完全出於她的自願,可以說沒有一絲一毫的徬徨和猶豫,甚至不顧女兒家於生俱來的羞恥心和怯意。但她卻萬想不到關鍵時刻水溶竟又擺起了譜。連求助自己都拿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因而一時之間黛玉愣住:他,難道不應該向自己說些好聽的話?!心念至此,便有委屈湧上自己心間,覺得自己的付出全是枉費了力氣,人家不領情也說不定。
於是她欲賭氣將刀撂下,理由也想得充分:自己一個閨閣弱質,本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養尊處優之最佳典範,如何能持刃作此駭人之舉——自己又不是華佗、扁雀之流!沒得讓人笑話自己自輕自賤。越想黛玉越覺憋屈。
可話未出口,眼睛又不由自主瞥至水溶受傷的肩部:頓時心一沉,方才的想法即作鳥獸散:他的傷口委實十分危急,只怕越耽擱越嚴重!
——他一定是痛得太厲害了才會如此吧。於是黛玉安慰自己:那麼,也許自己還是大度一些的好,就當沒聽到不就行了?
“不消吩咐,你數次幫我,我斷無眼睜睜看你受苦的道理。我這就來為你料理一番,”
想通道理的黛玉令自己忽視掉水溶的無禮,紅著臉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