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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要求嚴格;再者,年輕就是資本。當今社會,需要的主要還是年輕人;至於酒量嘛…這個好說好說。不過,你得先把辭呈收回去,若真辭了,我們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哈哈…”副總低聲笑笑,強弱緩慢都恰到好處。將辭呈遞還給張南,張南不肯接。副總將辭呈硬塞給他,笑著說:“這樣吧。今兒就放你一天假,明天再來上班。你看,好嗎?”
張南站在原地,猶豫不決。如果副總能讓他不去飯局,或是少去飯局,他還是願意留下。因為這個職位本身他挺滿意,並且收入可觀。副總彷彿猜懂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說:“好,我答應你,以後你有特權。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去飯局那也就算了。”從他手裡輕輕拿過辭呈,扔進垃圾桶。“去吧,回家好好休息。”副總善解人意地勸道。張南其實還想說什麼,但最終沒開口。
他神采奕奕地前來辭職,卻滿心疲憊地回家準備第二天還去上班。真可笑,他想。或許是,他本不該離開職場。大學時的學生會主席,也不能白當,總歸會有用處。看來,就應該用到職場上,馳騁東西。漸漸地,他也想透徹了。飯局,也算不了什麼。學會喝酒的技巧,就沒問題。別人敬酒,學會古人那套。當大家都仰頭大喝時,你用另一隻手端起空杯,從嘴邊慢慢放下,別人會以為你剛喝完,並快速將那杯酒倒進垃圾桶裡。這樣,行嗎?他問自己。
的確,前幾天沒飯局。不過,接下來的日子,飯局又是一樁接一樁。在席上,他試圖用這種辦法。然而,他猛地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可笑。飯桌上人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喝著自己杯裡的,眼睛瞪得溜圓,還要瞧著你杯裡的。當你快要喝完,而他慢慢喝,還剩大半杯時,便會馬上放下他的酒杯,朝你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好酒量!再來一杯!”又把你的空杯滿上。趁你被酒撐得神經暫時短路,連忙加滿他的酒杯。張南暗暗稱讚,不愧是明智的做法。以前怎麼沒注意?
在飯局上,嘿!還真有學問,而且,還不淺。
那之後,張南沒再缺席過飯局。可是,飯局也不再讓他苦惱。因為既能吃得飽,也能喝個名堂。他不禁暗自得意:四年的學生會主席,也不是白當的。
十七
一路上,被酒精充斥的大腦出現了一系列畫面:躺在軟軟的床上,熟熟的睡著。然而,床卻越來越硬,枕頭也越來越硬。他不滿地睜開眼睛,竟然發現自己睡的是錢,枕的是錢,甚至蓋的也是錢。這麼多錢,錢!他被驚醒了。發現自己正躺在車上,司機轉過頭,溫和地說:“到了。“張南艱難地翻身起來,開啟車門,遞上車錢。這時,司機溫和的聲音又傳來:”小夥子,下次少喝點。身體要緊。“他一路打著嗝,跌跌撞撞地回去。推開門,發現張大寶鐵青著臉坐在沙發上。他們都走了。夜,漸漸沉寂。雨欣不停地忙著,洗碗,掃地…試圖忘記剛才的一幕。然而,又怎能輕易忘記,沒有人能夠忘記。
她靠在牆上,雙眼緊閉。以為可以不掉眼淚。可是,淚水爭先恐後地從眼縫裡湧出,佈滿整個臉頰。她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張南會喜歡那個女孩。一時賭氣,真的會錯過嗎?有可能,誰叫他們都太瞭解對方…
何亮慢慢向她走去,用衣角替她擦乾眼淚。“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何亮溫柔地說。握著雨欣被凍得冰冷的手,用自己的體溫傳給它溫暖。雨欣將手朝後縮了縮,吸吸鼻涕,發顫地說:“沒事…阿婆回去了嗎?”努力讓淚水不再繼續留下。“雨欣…”何亮心疼地呼喚道,“阿婆,已經回去了。”其實,他想說的是:“我理解你的感受。我是你最值得信任的朋友,是最關心你的人。”但他沒有說出來,因為連他自己都沒底氣。忍著忍著,她還真把眼淚給止住了。
“好了,現在真沒事了…天兒這麼晚,你不回家了嗎?”雨欣勉強地笑笑。何亮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地說:“我送送你吧。”這次,她沒拒絕。此時的她,需要一個人陪伴走過最寒冷的夜晚。
寒風嗖地鑽進雨欣的衣領,冷得直打顫。她的體質虛寒,似乎心臟也跟著顫抖。何亮解開大衣,包住雨欣。冒著凜冽的風,一步步走到冰口巷子。以往,都在這兒分手。可這天,何亮一路將雨欣送回家。縱然回家後,何亮才發現,胸口已經凍涼了。但他覺得,為了雨欣,值得。
天比以前亮得晚些。何亮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知道天已完全亮白,刺眼的陽光射進房屋,才微微睜開眼。心想:天亮了,該起來了。不過,他一點也動不了。稍微側一下身胸口都會火辣辣地疼,隱隱地疼,全身就像紮了針似的,不敢輕舉妄動。就著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