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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欣的手,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雨欣沒有躲閃他眼神的逼問,淡淡地回答:“別想多了,真的沒事。”她縮回手,拿起賬本,重新交給何亮,對他微微一笑,似乎在說:“算算今天的收入。”何亮只得無奈地接過。
雨欣清點著餐具的數目是否正確。何亮側臉看著她那副認真的模樣,心頭一陣觸動。他再次放下賬本,悄悄地走到雨欣背後,將她輕輕抱住。摟著雨欣細細的腰,呼吸著她的氣息,他陶醉了。雨欣停了下來,她認真地說:“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應該以事業為重,兒女情長,就暫且擱一擱,好嗎?”何亮緩緩地鬆開手,走回去,拿起賬本認真計算起來。
如果兩個人牽著手,躲過一場暴風雨。他們最希望看見的,就是期待已久的彩虹。
忙完時,已是凌晨兩點。此時,雨欣已經累得走不了一步,何亮也是。兩人就肩靠著肩,坐在椅子上睡了一夜。睡到半途,雨欣似乎在夢囈:“好冷…好冷…”何亮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熟睡的她,忍不住摸摸她柔順的發。他輕輕地脫下外套,裹住雨欣。抱著她,何亮又漸漸睡去。他夢見:經濟危機已經過去,人們又紛紛恢復原來的生活。雨欣掙夠了錢,她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老店買了回來。她就坐在老店的長條凳上,燦爛地笑著…
何亮的嘴角上揚著,這個夢,讓他覺得幸福。
店裡漸漸亮起來,雨欣睜開睡眼。稍微一側頭,發現何亮正抱著她。她身上蓋的是何亮的外套,而何亮自己的嘴唇卻冷得發紫。雨欣急忙把外套給他蓋上,起身去接了杯熱水過來。她輕輕喚醒何亮,說:“喝點熱水吧。”他朝雨欣笑笑說:“昨晚沒凍著你吧。”雨欣把水杯放下,突然撲進何亮懷裡,腦袋蹭著何亮的胸膛,感激地說:“謝謝你,對我真好。”何亮蠕動著發紫的嘴唇:“幹嘛這麼客氣…都是我應該的。”
他盯著雨欣顫抖的身體,知道她是在哭泣。
“既然都端來了,快把水給我吧。還真渴了。”何亮輕拍著雨欣的頭說。雨欣在他懷裡停留了一會兒,把水端了來。
他大口地喝著,不管水有多燙。嘴唇逐漸恢復了紅色,雨欣幫他穿上外套,揉揉他的臉,關切地說:“以後,不許你這麼傻了,知道嗎?”
何亮將雨欣攬入懷裡,什麼也沒說。他在想,如果有可能,他願意一輩子這樣。被雨欣稱作傻瓜,為她付出所有。可是,有個條件,那就是如果有可能。他不願意失去她,真的不願…
默默地,兩人安靜地感受著對方的體溫。直到天完全亮白,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對方的懷抱。
又是秋天,雨欣總覺得,自己和秋天有緣。無論什麼重大的事情,都發生在秋天,這個落葉繽紛,梧桐滿空的季節。深秋的梧桐,讓人懷念,讓人悵惘。
三十二
“我回來了。”張南推開門,興奮地說道。
張大寶放下手中的報紙,從沙發上站起,急忙走過去,拍拍兒子的肩膀,激動地說:“南兒,你總算回來了。每天看報紙,那邊餘震不斷。我那個擔心啊,南兒千萬別傷著了。你一回來,我就徹底放了心,總算平安無恙。”說到後面,張大寶竟然流出了淚。他是在為兒子驕傲,明知危險,還是要去。畢竟,那是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這人啊,都是有感情的。
趙菲菲從廚房裡走出來,遠遠地,她發覺張南瘦了、黑了,鬍子也好長時間沒有刮過。嘴唇上下深黑深黑的鬍髭,顯得老了很多。
“先去洗個澡,把鬍子颳了。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就站在原地,趙菲菲簡單地說。她怕說多了,會止不住流淚。這時,張南才發現她。她更顯憔悴,難道是太擔心他,急成這樣的嗎?但她骨子裡的媚俗,依舊外露。
“好。”他應著,取下揹包掛在衣架上,走進浴室。浴室很整潔,他的牙刷還放在原來的位置。他甚至能想象,每次趙菲菲打掃時,都會小心翼翼地把他的牙刷拿起,然後輕輕地放下。他在東湖當志願者,趙菲菲則在家等待著志願者歸來。是的,他已經有個家庭。如果他沒再次遇見雨欣,他真的已經下定決心好好經營這段婚姻。可是,生命中再次有了雨欣的氣息,他又怎麼割捨得下?
當他從浴室裡出來,又和以前一樣年輕、有魅力。趙菲菲忍不住跑過來,將他抱住。許久之後,輕聲說道:“快來吃飯了。”張南低聲說:“爸還在這兒…菲菲,別這樣。”趙菲菲嘟著嘴兒,順從著。興許是有段時間沒有這樣從容地吃過飯了,張南竟有些不習慣。當志願者的時候,一盒飯幾乎三五口就全部吞進肚子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