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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把咱倆戀愛的過程說的驚天地泣鬼神點兒,爭取獲得我姐的同情?”
吳樹桐打了一下方向盤笑道:“咱倆戀愛的過程?我聽你剛才說你姐有多恐怖的時候,完全沒把我當成你男朋友啊。”
“呸呸呸你說啥呢,我要是沒把你當我男朋友還至於這麼著急嗎?”趙智鴻像小時候一樣狠狠白了他一眼,“咳咳,吳——淑——彤小姐,心思活了就早點說,姐姐我放你一條生路。”
“女王大人我錯了可以嗎。”他這次笑的更厲害了,“好吧,我只是覺得你根本沒把‘裕樹’和我當做一個人看,所以才會這麼說。”
“裕樹和你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人。”趙智鴻露出看白痴的表情,“你要是真像‘裕樹’那樣,我才不跟你。”
“怎麼,‘裕樹’哪裡不好嗎?”剛剛一系列事情導致低落的心情漸漸迴轉了,吳樹桐放鬆了心情,連帶著口音也越發遠離了普通話更加靠近了餘姚話。他的問題似乎觸動了趙智鴻,趙智鴻側過身來認認真真的回答說:“當然不好,十分不好。渣,特別渣,丫就是一渣男,再不能更渣了。怎麼樣,這可是我對我姐姐評價‘裕樹’時的原話,一字不差,言簡意賅吧。”說罷連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哎,要不這樣,咱倆回去還是好好想想是怎麼談的戀愛,這都快三年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明天,要不後天咱倆去找我姐談談,開個茶話會什麼的,爭取給她整服,你看怎麼樣”。
“行,我看行。”吳樹桐一本正經的應著,兩個人再次一起笑出來。從中午就開始隔絕二人的那堵無形的牆,就在笑聲裡慢慢碎裂了。
車子又行駛了幾分鐘,副駕駛位置上的趙智鴻忽然輕輕地來了一句:“樹桐,我覺得咱倆真挺壞的。”
“這世界上有哪個人不自私?”吳樹桐用這句話作為車上談話會的會後總結,趙智鴻想了一會兒,覺得還挺對的。
只不過人雖然都自私,可也要有一定範圍。在不損害別人利益的情況下確保自己利益,也該也是不討人厭的自私的一種吧。
但偏偏有人不這麼想。
臨進小區的時候他們在門口斟酌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一起進門。趙智鴻的家吳樹桐可來過很多次了。遙遠的幾年前,在他們還不是彼此男女票的時候,得益於便捷的動車高鐵和爸爸的商務活動,吳樹桐就常常跟著爸爸來這裡蹭飯。趙媽媽因為身體不太好,稍早幾年就提前辭職在家休養。每次吳樹桐要去蹭飯,趙媽媽都要提前兩天準備好菜譜,力爭讓她最喜歡最疼愛的乾兒子吃的滾瓜溜圓回到北京。
有段時間趙爸爸給吳爸爸牽線聯絡了好幾筆大業務,那小半年裡,趙智鴻幾乎隔上半個月就能看見他一回。起初二人還有些久不見面的生疏,可是兩三次之後,他們已經能夠搬著筆記本對坐在餐桌前愉快的下副本玩耍了。
吳樹桐在趙家就像趙智鴻在吳家那麼受歡迎,即便到了二人二十多歲的時候,兩家父母也常常開玩笑說當初應該是抱錯了孩子。後來有一次趙媽媽開玩笑說,不然我就把姑娘給你們做媳婦好了,正好你們兒子給我們做個女婿,省的她爸總感嘆好兒子生在別人家。
那時她和吳樹桐剛和一同來吃飯的其他幾位前輩舉了杯,聽了這話差點被吃下去的肉丸子噎個好歹。吳樹桐當時倒是好整以暇的只是笑,緊接著就聽見趙爸爸嚴肅的聲音:“不行不行,那可不行,這都什麼年代了,可不興包辦婚姻這套。”
趙智鴻的心提起又放下,說是放鬆卻又有點失落,看看吳樹桐,這傢伙怎麼還在傻笑呢!一氣之下再次舉杯,慫恿最疼她的小劉叔叔一起灌了吳樹桐一大杯。
那天晚上吳樹桐喝的有點多,北方城市的冷風颳得呼呼作響,他打著輕晃拉著比他腳步還虛的吳爸爸一起下樓到附近的酒店休息。往常要留下來收拾殘局的趙智鴻被媽媽趕出來和爸爸一同送客人,她聽到打了個酒嗝的吳樹桐嘟囔了一句“再喝不下了”。路燈下高高的他真的很像一棵挺拔的大樹,有那麼一瞬間趙智鴻有種“要不然嫁給他也挺好”的錯覺。眼看他要絆倒在地磚上,她抽出口袋裡的手拉了他一把。他回過頭來眯縫著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忽然驚恐地睜大瞳孔:“不坐過山車了智鴻,再也不做了!”
趙智鴻憋笑憋了一路,回家裡越想越覺得可樂,刷碗的時候不小心就碎了一個碗,結果自然是被趙媽媽一頓好罵。
後來再問吳樹桐,他已經不記得自己說過醉話,印象最深的卻是趙爸爸那斬釘截鐵的“不行不行,那可不行”。二人確定關係和趙爸爸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