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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光明,闇黑邪芒蠶食日月之輝,遮天蔽地。代表群火中之黑暗。
狡猊:怨毒乖張,以摧毀世上一切美好為樂,藍色烈火可焦土千里。代表群火中之怨炎
第一章 最後一顆子彈(修改)
陰雲遮頂,大風颳過灌木叢捲起碎葉,盡情肆虐著一張寫滿了滄桑和沮喪的面孔。歐陽拔開樹枝,瞪著佈滿血絲的大眼珠兒小心翼翼的探望著不遠處霧氣濛濛的山谷,心情比這破爛的天氣還要糟糕。
習慣性的碰了碰胸前的吊墜兒,沮喪、迷茫、怨恨、辛酸…所有負面情緒象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恨不能把這個東西兒砸個稀巴爛。
明明在執行任務時中彈犧牲,死就死了,反正是光棍兒一個,乾乾淨淨的來去無牽掛。可偏偏這個也不知是從他家哪代祖宗傳下來的紀念品令他死而復生,拼了老命的從安息的地下爬了上來。
死而復生本來是件天大的幸事,初時,歐陽不停的感激著那個不知名的祖先,但很快感激就變成了痛恨,進而又升級成了痛不欲生。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醒來後一切都變了,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古老的天空下,莽莽洪荒無限延伸向天地交接的那一線,荒野間出沒著神秘的猛獸,嗜血陰森的嚎叫回蕩在山谷,除了日月星辰依舊在沿著亙古不變的軌道為他指點著方向,一切都變了。
日日夜夜,歐陽在猛獸的淒厲嚎叫、追殺中沒命的逃亡,藏身在樹窿山洞裡短暫的休憩,不時從噩夢中驚醒,時刻警惕著黑暗裡突然而至的襲擊,否則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土著居民”的排洩物。
這是一場更加艱苦卓絕的鬥爭——為生存而戰!
完整的全副武裝在狼狽逃竄中丟的幾乎一乾二淨。鋼盔被一隻虎頭鳥身的怪鳥當做戰利品叼走,軍靴在渡河的時候一隻被湍急的水流衝飛,另一隻被不知名的怪魚啃掉了底兒,只好扔了了事。厚實的軍裝也在和一隻驢頭巨狼的拼死搏鬥中被撕扯成了爛布條兒,幸好最後的勝利者是歐陽,剝下狼皮做了件原始皮裝,不然就只能用樹葉遮體或者乾脆裸奔。
至於地圖、指南針,水壺、急救包之類的小零件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唯一留在身邊的只有被他視做第二生命的步槍。而這支槍也只剩下最後一發子彈,即將失去存在的價值。沒有彈藥的步槍連燒火棍都不如,這顆子彈是最後的護身符,當然也是用來光榮的(自殺用的)。
在大自然花樣百出的淫威下,歐陽從文明社會特種部隊的精英徹底蛻化成了一個茹毛飲血、披髮赤足,奔走呼號在荒野從林間的野人,每天在生存與滅亡的夾縫中苟延殘喘。
被兇殘的野獸追殺,追殺比自己更加弱小的野獸成為生活的兩大主題,數次歐陽絕望的幾乎要瘋掉,想用最後一顆子彈結束生命。但是“回家”的渴望是那樣強烈,每次都將他在崩潰的邊緣又拉了回來,儘管不知道身在何地,“家”自何方。
就這樣昏昏厄厄,漫無目的的胡亂遊蕩著,也不知走了多少時日,直到這一天,來到了這座山谷前。
望著霧氣濛濛的山谷,綿延起伏的群山,歐陽難過的要死,“回家”的路就象通往天堂的階梯,永遠存在於傳說中。
無力的跪倒在地,大張著兩隻比樹皮還要粗糙的黑手,向天空發處了比野獸更加淒厲的嚎叫。
“家,回家!!我要回家!!!”
渾濁的淚水肆意流淌在鬚髮橫生的臉上,歐陽毫不介意暗中隱藏的兇險殺機;這並非是苦難將他的意志磨練的有多麼堅韌,而是他的神經早已經被折磨的麻木不仁。
寒風嗚咽,象尋找替身的孤魂野鬼飄蕩在他耳邊幽幽鳴泣,似乎在勸說他快點結束悲慘而脆弱的生命。
“死了吧,死了可以再投胎,總比在世間忍受折磨好,死了吧,死了就沒有痛苦……”
歐陽喃喃自語著,凝固的眼珠兒黯淡無光,充滿了死亡的灰色,機械的抬起了步槍抵在額頭上。
突然歐陽猛的站了起來,野獸一樣機警的四處張望著,昏暗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光亮,手在耳邊攏成了喇叭狀,收集著風中的聲音。
一絲微弱的喊叫聲落入耳中。
“救命啊!救命!……”
歐陽又仔細的辨聽了一下,生怕是幻覺。
“救命啊!救命!………”
喊叫聲越來越清晰。
“沒錯,一點兒都沒錯!是人的喊叫聲,而且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終於遇到同類了!”
歐陽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