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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與破碎的臟器隨著兩具龐大屍體朝峽谷深處急急墜下。
任憑另外四隻嵐鷲的犀利攻擊擊中在身上,燕衝左手套的星刺刃驟然猛刺,右手緊握的鐵鏽槍砰然狂砸,眨眼間的工夫只聽聞‘哧!哧!’‘砰!砰!’連續四道聲音響起,隨後四道龐大的身影便相繼墜入峽谷深處,甚至連臨死前的哀鳴都沒有發出,悄無聲息。唯有燕衝周圍的殷紅血跡跟幾根翎羽,充當著它們曾經存在過的證據。
透過天地間氣元的存在感應到峽谷上方的尾隨者仍在後,燕衝抬頭望去,可見其隱隱約約的身影,但看不清他的動作。
“既然我看不清你,想必你也看不清我這的狀況。”撇嘴一笑,燕衝猛然張口,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叫聲之中充滿撕心裂肺的痛意,而後他又怒聲暴喝道:“我要殺了你們!”
響徹天地的憤怒之音在幽深的峽谷之中久久迴盪,而燕衝則迅速地脫下黑袍在嵐鷲留下的殷紅血液之上抹擦,而後又揮動星刺刃模仿抓痕將黑袍割裂成條縷狀……
一切準備就緒後,燕衝提起星刺刃對準了自己的偽丹田處,比劃了比劃,正欲深刺之時,他輕輕搖頭了停下了手,“我傷勢恢復太快,若是那小子還沒下來傷口就復元了,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通、白遭一回罪?等,等他什麼時候有動靜我什麼時候再刺。”
燕衝在見識到嵐鷲攻擊之時腦海中便有了想法,起初他還想讓嵐鷲攻擊攻擊,這樣畢竟傷害真實一些,但不曾想嵐鷲的攻擊竟然如此不堪,或者說他的身體如此強悍……無奈,燕衝只好選擇自殘。為求最大程度的逼真,燕衝選擇了攻擊偽丹田下方。即便有所偏差,那傷的也是偽丹田。
若是燕衝的這種想法被其他修者得知,他們定然汗顏。為了誘惑敵人竟然拿自己的丹田做陷阱,真是。。。。。。不折不扣的瘋子!不過誰的身體誰清楚,在燕衝看來,以一個可以耗費半柱香時間便可復元的偽丹田來消滅一個隨時可能偷襲他的威脅,這筆交易絕對值!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尾隨者肯不肯上鉤而已。
“他,會不會上鉤?”燕衝身著沾滿血跡的條縷黑袍作無力狀倚靠在巖壁處心中暗自思量著,偶爾抬頭望去,只見那模糊黑影仍在,燕衝蹙眉暗道:“狐狸的多疑加上兔子的膽小,這種性格的人想要誘殺還真難!”
說歸說,但燕衝依舊依靠在巖壁處動也不動。他堅信,對方既然是在等機會擊殺自己,那麼肯定會有忍不住動手的時候!
半個時辰過去了,燕衝依舊動也不動,只是眉頭緊蹙不曾舒緩。
一個時辰過去了,尾隨者依舊呆在燕衝上方近百米處觀望。儘管他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下方的燕衝在做什麼,但他相信剛才那聲尖叫跟那道怒嚎是燕衝佈下陷阱。
五個時辰過去了,黑夜降臨,但依靠皎潔的月光,燕衝依舊可以模糊看到上方的隱約黑影存在。按理說,日光的強度根本不是月光可比,那麼此時仍可看見隱約黑影存在,只能證明尾隨者已然下行數十米,否則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身影。既然尾隨者下行,那就有了令他墜入陷阱的希望。儘管下行可能只是尾隨者擔心看不到燕衝的身影而已,但燕衝依舊沒有放棄。
十個時辰過去了,天色早已大亮,尾隨者又上行數十米,燕衝的身影再次模糊,坐在一塊凸起的壁巖上甩晃著兩隻腳,似乎頗為悠閒。雖然他在昨日確確實實聽到了飛禽的厲聲尖嘯,但他仍不信燕衝會受傷。
二十個時辰過去了,燕衝黑袍上的血漬早已乾結,就跟枯葉似的,略微動下便發出‘噼噼啪啪’的細弱聲響。但他依舊倚靠在巖壁之上,保持著前日的動作,雷打亦不動。
兩天過去了……
三天過去了……
待光線充足時,尾隨者便上行數十米。待光線微弱時,尾隨者便下行數十米。始終與燕衝保持著僅能夠模糊望清對方身影的距離。
這是一場無聲的對戰,雖然看似不起眼,卻是以雙方生命為代價。若燕衝的耐性先耗盡,那麼尾隨者便會留待有用之人,待燕衝遭遇真正生死威脅之時再施以必殺一擊收割其頭顱。若尾隨者的耐性先耗盡,那麼他將付出自己的生命。
巧合的是,雙方耐性似乎都不錯,他們盡皆準備如此耗下去。
第四日晌午,燕衝與尾隨者依舊進行著無聲的對戰。突然,一隻通體被灰褐色羽毛包裹唯有頭上光禿的禿鷲從空中俯衝而下,翩然掠向燕衝處。顯然,它是被血腥氣息吸引而來。儘管時過四日,但燕衝黑袍上乾結的血痂依然有著絲絲腥氣。
尾隨者眼睛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