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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於是送死。
“裡達第斯!”在裡達第斯剛要表示接受決鬥的時候,埃奇威爾忽然出聲阻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轉身向弗萊德問到。
“對於他來說,這意味著他可以用我的鮮血洗刷他醜陋的家徽,或者用拒絕來證明自己的懦弱。而對於我來說,這是我唯一可以殺死他而不會被陰謀報復的唯一方法。”按照慣例,在公平的決鬥中殺死對手不會受到任何懲罰,而死者也會被當作一名勇士而獲得極大的尊重。每年死在決鬥中的人數以千計,不過其中很少是平民——平民用掃帚把和擀麵杖鬥毆的時候多一些。
“我接受。”裡達德斯咬牙切齒地回答。如果是在平時,他或許會把一個接受新兵的挑戰當成是玩笑,但現在他已經不得不捍衛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名譽了。
“裡達德斯!”埃奇威爾仍然試圖阻止。
“你聽見他剛才說什麼了!”裡達德斯大喊。的確,沒有一個貴族會放過侮辱了自己家徽的敵人。
“好吧,不過你千萬……”
“我不會殺了他的,”裡達德斯的表情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眼鏡蛇,“我要他想死也死不了。”
“年輕人,你還有機會收回你的決鬥請求。沒有人會責怪你的。我會負責照看你的朋友,我保證他能夠完全康復。”埃奇威爾急切地想阻止這場決鬥,在場的每個步兵都對這個正直的軍官抱有很大的好感。
“您的意思是,他的姓氏有值得捍衛的尊嚴,而我的姓氏就是那麼下賤,甚至連怯懦的行為都不能讓它變得更加可恥?或者說,您認為我這個平民根本沒有資格與這位高貴的大老爺交手?”弗萊德顯然很熟悉貴族的心理,用不能反駁的理由回絕埃奇威爾的好意。
“雷利,”弗萊德看著裡達第斯,頭也不回的喊到,“我下個月的補貼都買我贏,傑夫說的對,沒理由不賺穩贏的錢。”可這是穩贏的錢嗎?
裡達德斯忽然褪下了一枚戒指,拋在桌子上。這枚戒指做工十分精細,上面鑲嵌著一枚碩大的紅寶石戒指,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好,我跟你賭一場,如果你贏了我,這枚戒指歸你,另外,我保證負擔那個酒鬼的醫療費用。你不用怕我賴帳,如果你真能殺了我的話。不過,我很懷疑你能拿得出等值的賭注嗎?”看著弗萊德稍顯窘迫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羞辱了對手。
“我跟你賭!”我和埃奇威爾同時說道。
“我跟你賭,裡達德斯,如果你贏了,可以把這把你一直想得到的刀拿走,同時我承擔傷者的醫療費用。但希望你別傷著這個年輕人。”埃奇威爾解下自己的佩刀,放在桌上。從刀鞘和刀柄上來看,這把劍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無論是材質還是款式都很普通。但我也知道,真正的好劍是不需要過多修飾的。看著裡達德斯貪婪的目光,就知道這把刀一定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我跟你賭。我是裡德城馬蹄鐵酒館的繼承人,我用我的家族產業賭弗萊德贏,那是一份不錯的產業,完全符合你那枚戒指的價值。”我真的瘋了,居然用我深愛的酒館產業去賭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弗萊德決鬥。不過那個裡達德斯的神色實在令人厭惡,我已經忍不下去了,哪怕是一件稍稍駁他面子的事情我也會傾其所有地去幹。
弗萊德終於回過頭來,他看了我一眼,眼睛裡帶著異樣的神采,令人忍不住生出想去親近甚至是崇拜的念頭。我想起了那天晚上他騎在馬上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
這一刻,我覺得無論結果如何,我的決定都是正確的。
“先生,”弗萊德對埃奇威爾說,“感謝您的好意,不過請您收回您的佩刀。我的……我的朋友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而且,我需要一個可信的公證人。”其他那些大刺刺坐在一旁看熱鬧的騎兵軍官顯然都不值得信任。
“怎麼,死了還要連累自己的朋友破產嗎?你的兄弟情誼真特別啊。”裡達德斯看著埃奇威爾嘆著氣收回了刀,吞了口吐沫,露出失望的表情。
“你在用一個擺設賭你姓氏和家族的名譽,你祖先的臉已經給你丟盡了。”弗萊德指了指桌上的戒指,又指著埃奇威爾說,“這位先生,在用自己的力量保護生命,讓人尊敬。而我的朋友……”弗萊德摟著我的肩膀,他的手從來都沒有這麼堅實有力,“他用自己的一切換取我的尊嚴,他是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你顯然沒有資格擁有這樣的感情。”他看著我。這時候我的心中湧動著莫名的衝動,只覺得哪怕用自己的生命換取這樣一份友情也並不過分。我堅定又慌張